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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也捏著冰袋的手一緊,望向零陸的眼神像不可測的深淵一般。 時間差不多了後他將零陸臉上的冰袋拿開,臉頰沒之前那麼腫了,只是指印還未消下去。 顧知也從兜裡掏出零陸的手機,充上電,開啟臺燈,走到房間門口,看了眼床上縮成小小一團的零陸,眸子一沉,小心地關上了房門。 “:張媽,我出去一趟,你照顧好她。” “:好的,先生。”張媽頷首。 過了幾分鐘,關門聲已經完全沉寂下去,汽車發動機地聲音也完全消失不見,萬物似乎都回歸了寂靜。 昏黃的光線下,零陸悄然睜開眼睛,由於大哭過一場,她那雙看起來使得她整個人極為楚楚可憐的桃花眼爬滿了許多紅血絲。 她眼神空洞的盯著前方,像是不聚焦的相機。 她就這樣呆滯地躺了幾分鐘,又再次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一間四面是水泥牆的地下室內,一條陡峭的樓梯從牆的一角往上延伸到地下室的天花板,那裡有一個長寬約為兩米左右的一個出口。 地下室,祁肆身上套了件襯衫和大衣,臉上的血已經乾涸,呈暗紅色。 腦袋上剛剛被玻璃花瓶砸破的地方也得到了包紮,白色紗布在這個較為昏暗的地下室顯得格外扎眼。 他坐在一張有靠背的凳子上,雙手被綁在身後,連著椅背也被綁在了一起,雙腿也被麻繩綁了起來。 任江流和 季軒一左一右地看著他,在地下室入口處,還有四名身高體壯的保鏢把守著。 顧知也穿著黑色大衣,從水泥臺階上一階一階走下來,陰沉的臉龐,像是泛著寒光的金屬兵器般的眼神,昏暗的燈光下,他像是來索命的黑無常。 祁肆看著逐漸靠近的顧知也,嘴角和臉部的肌肉由於恐懼而不停的抽搐。 他暴躁的掙扎了兩下,發現麻繩將他綁的很緊,毫無掙脫的可能,忙不迭的開口求顧知也饒命,聲音由於驚慌不斷地破音。 “:顧總,零陸說了她和您沒關係,我要是知道她是你的人,我肯定不敢冒犯她,求您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顧總,顧總……” 顧知也點了根菸,任這支菸夾在兩指之間不停的燃燒。 “:你倆先出去,讓門口的人撤遠點。” “:老顧,別鬧出人命。”季軒拍了拍顧知也的肩膀。 “:我有數。”顧知也淡淡道。 季軒和任江流交換了一個眼神,倆人走出地下室,對著門口四名保鏢道“:你們去大門口等吧。” “:是。”四名保鏢恭敬點頭,有序地離開。 季軒和任江流跟在他們身後,才走出沒多久就聽見哐的一聲,是凳子的金屬槓砸在地上的聲音,季軒有些不放心,頻頻回頭。 任江流將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你還不瞭解顧總,放心吧,他有分寸。” 季軒搖了搖頭,也許吧。 顧知也一腳踩在祁肆的胸膛上,半蹲下來,夾著煙的那隻手自然的垂在膝蓋上方,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祁肆,菸圈拍打在了他的臉上,像是迷霧中影影綽綽的幽靈。 “:說說吧,你對她做了什麼。”喜歡玫瑰亦是玫瑰()玫瑰亦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