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壹佰零捌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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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坐在床榻上,捂著嘴輕輕地咳嗽著。
他面色不好,仍是蒼白,但比起前些日子來可真是圓潤了不少,氣色也好了許多。
聽見有人進來,他一偏頭,見到靈澤,神色一僵,忙低了頭,聲音沙啞著:“靈澤長老。”
“不必多禮了。”靈澤制止了句,“如此虛弱,便躺著吧。”
白忍冬謝過了她,沒有再多說,眼神卻心虛地多瞥了她好幾眼。
瞧他這副有氣無力的模樣,靈澤往旁輕輕一抬眼皮,淡淡問:“是何時醒的?”
“正是今早。”耿明機將身子一側,立於屋內,望著她說,“師妹也是來得巧,忍冬剛醒不久。”
難怪外頭沒風聲。
瞧著耿明機也沒有隱瞞此事的意思,靈澤心中放心了些。
“能無事醒來便好。”靈澤說,“我便不拐彎抹角了,我今日來,是有事要問白弟子。雖說我想請師兄離席,但以師兄的修為,就算離席,也定是能知道我今天都與他說了什麼,我便在這裡直說了。”
耿明機眼睛一眯,白忍冬神色一怔。
靈澤長老眼神鎮定,聲音忽的森冷低沉下來:“前日仙門大會,你為何要用禁術,榨取對手修為。”
她聲音平靜,語氣深沉。說出的話雖是詢問,可語氣裡卻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
她在陳述,在質問。
她直直望著白忍冬,那雙眼睛似兩把劍刃,彷彿要把他的靈魂捅個貫穿。
那審視一般的目光幾乎能夠肅殺心魂。白忍冬突然慌亂,微張著嘴,竟是一聲都發不出來了。
靈澤長老雖然長相清冷疏離,但其實是個隨和心善的人。
他一直這樣想,可今日對上這雙眼睛,他突然發現,並非如此。
靈澤只說了一句話,白忍冬卻突然升起了畏懼之心。他縮了縮肩膀,幾乎不敢與她再多對視一眼。
“師妹說的什麼話?”
耿明機開口了,他不悅道,“師妹的意思是,前日之事,是我們不是了?”
靈澤不理他,死死盯著白忍冬。
耿明機遭人冷落,更是不滿,轉過身面對她道:“溫絮春!”
那是靈澤的真名。
靈澤長老終於瞥了他一眼。
“我在同你說話。”耿明機說。
“靈澤知道。”靈澤長老說,“只是師兄此言,我實在不明其中含義。既然是白弟子用了邪術,吸取他人修為,那怎能不是他的不對?”
“那也要看對手是何人。”耿明機道,“沈悵雪不過是個靈脩!靈脩此等低微之物,即使修為高深,日後也會入妖墮魔,還不如吸了修為為己所用。”
靈澤沉默了。
“師兄。”她說,“沈弟子是你生養的孩子。”
“那不過就是個畜生。”
耿明機瞪著她,靈澤心中便了然了。
虐生之事,爐鼎之事,都是耿
明機的主意,所以他從沒將沈悵雪當成個生命生養過。
就如同凡世間的農戶圈個柵欄養了個牲畜,待養肥了便宰了,端上自己的飯桌。
耿明機就是將他這樣生養的。
這些日子他的這些破事兒頻出,靈澤心中早已有了猜想,並不意外。
她看向白忍冬:“你既然用了這法術,就說明你也是這樣打算的。我今日來,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告訴我,”靈澤說,“你是覺得你師尊這樣的做派,全然正確嗎。”
白忍冬神色一慌,立刻撇開腦袋。
靈澤看見他放在被子上的手驟然抓緊了。
空氣一陣死寂。
靈澤心中再次瞭然了。
她低下頭,深深地嘆了一聲。
“當年你衣衫襤褸,被人扔出來。街上的人說,你流浪數年,無父無母。”她淡淡道,“我見你可憐,又心想,若吃過這等苦,日後修道,定能心懷蒼生,悲憫世人……是我太想當然了。”
“我還奇怪過,為何玉鸞師弟好端端地,突然不要你了。”
靈澤看見白忍冬一抖,突然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瞪向她。
那眼中滿是無法理解和震怒。
靈澤涼薄地瞥了眼,回過身道:“告辭了。”
靈澤長老——溫絮春帶著她的首席弟子祝海雲,離開了乾曜宮。
出了院門,走遠了些,祝海雲又不解道:“師尊,這樣好嗎?您方才詢問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