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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懸鏡這才扔了那片羽毛。
白夢離問道：“你真的不是招瑤山那群老狐狸，和妖族派來追殺她的麼？”
容成懸鏡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道：“不是。要我對天發誓麼？”
“那倒也不必。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發誓。”白夢離又狐疑地看了看容成懸鏡兩眼，“你若想幫她，為何偏偏找我打聽那麼多關於她的事？何不親自問她？”
“不是我非要找你，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白夢無語凝噎，確實是他主動送上門找打。
“再說了，你覺得我問她，她就會說麼？你跟在她身邊幾百年，什麼都不知道，我一個剛來的，她就會說嗎？”
“那倒也是。”
“我今夜問你這麼多，只是想知道她的敵人是誰。畢竟枟聿不是普通的法器，若是讓神魔妖三界知道枟聿在她的手中，可想而右，接下來的日子，她恐怕不止是要逃亡這麼簡單。”
白夢離倏然緊張起來，“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地方。”
容成懸鏡看了看白夢離，認真地道：“她既救我一命，我便不會讓她輕易受到傷害。”
白夢離怔怔地望著容成懸鏡，這一刻，他彷彿像是看見天神一般，不怒自威。
雖然他也沒見過多少天界的神族，可是此時的小白，給他感覺就是不一樣。
他見過太多太多的妖，身上擁有各種各樣的妖氣和濁氣，包括他自己，但是小白不一樣，他的身上毫無妖的氣息，就像林知未和林淳未一樣。
有時候，他會有一種錯覺，他和林知未、林淳未才是一類，而他，白夢離才是四人之中的那個異類。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最好別問，問了對你沒什麼好處，知道的越少越好，至少不會有性命之憂。今夜我與你聊的這些事，還請你守口如瓶，莫要對她說，否則我很難繼續留在你們身邊，保護她，保護淳未和你。”
“……我才不要你保護我。”白夢離倔強地道。
“請你對天起誓，你不會對她說今晚的事兒。”容成懸鏡抬起手掌。
白夢離以為他又要吸食自己的精元靈力，想著自己若真被他吸死了，以後小未未的身邊沒個人護著，他就是死，也不會死得瞑目。
但若有個法力高強的，哪怕是妖，能夠保護小未未，不被那群老狐狸和妖族欺負，他願意起這個誓。
白夢離舉起右手，對天起誓：“我白夢離對天起誓，若是將今晚的事，洩露出去，讓第三個人知曉，便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行了吧？”
容成懸鏡依舊覆掌，但這次不是吸食白夢離的精元靈力，而是將方才吸食他的所有精元靈力全都歸還給了他。
白夢離錯愕，滿臉的難以置信。
容成懸鏡一臉平靜地道：“說來，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你，她有可能將我煲湯了。”
白夢離又是一怔，回憶起，確實，他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