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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五月之初,小閃離開了風都城,往北前往姬山而去……! 而灩江兩岸戰事逐漸頻繁,勝負難分,各有損兵折將。 另外,楊懷震令鼓點兵,共計兵馬十五萬,揚旗東出。也並非全依“葉瑾”信中所言,竟先兵圍定南郡城,聽從周良人之計,策反西門守衛,三日破城。然楊懷震卻不顧周良人反對,以圖彰顯威勢,挖坑焚殺嚴明義三族上下,以及三千叛軍俘虜。 一時間,定南郡城外黑骨如林,焦煙漫天。一城百姓無不惶恐,西州霸王之名,令人聞之膽怯,可治小兒夜啼。 楊懷震仍不以為然,還沾沾自喜,鄙視周良人的心軟,道:“如今,滿城百姓,見到我們西州軍,哪個不是心存敬畏。良人啊,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些時候,切不可心慈手軟,懷有婦人之仁!” “將軍教誨,良人謹記在心!” 周良人見事已如此,自知不可再爭辯,便說起另外一件事,正是朝廷派人前來,接管定南郡城。 “哼!說我最近軍務繁忙,你去打發。” 周良人見楊懷震臉色不悅,拜聲告退,與朝廷來人好言說話,一番周旋後,又備齊酒菜款待。 之後,周良人回去與妻子商量,令其帶幼兒回鄉。 “良人,這是何故?莫不是開始嫌棄了奴家?” “怎可說此話,實在難聽。”周良人亦是不悅,心中思緒煩躁,稍有平復,探了屋外左右,關起門來,才壓聲說道:“此前,將軍說定南郡附近幾地,賊匪氾濫,百姓苦不堪言,率軍而來。到了定南郡又說賊禍根源,就是嚴家軍。可到如今,將軍對朝廷派來接管定南郡的官員閉門不見,只怕起了二心。” “啊……這可怎麼了得……?” “噓,小聲點!今日談話,切不可外傳,恐召來殺身之禍。你簡單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我送你回鄉裡,跟外人就說水土不服,身體不適。待回去之後,再悄悄投奔你遠親去,若我有不測,你可改名換姓另尋尋常好人家嫁了。” “奴家聽不得這話,你如何不與奴家一同離去?” “將軍待我如同手足,良人不可不義,況且葬母之恩,尚且未報。你帶兒離去,我自有打算,若能脫身出來,定會去尋你們孃兒倆。” 周良人安置好妻兒後路,此後便也好一心一意輔佐楊懷震,以報當年他無力葬母,落魄流街之時,楊將軍的知遇之恩! 如此……! “西川的楊懷震也反了!” 訊息從灩江往南北相傳,楊懷震竟舉兵攻圍雲鏡這支王師部隊,不是反了,又是什麼? 鐵武帝頭疼,雖說這盤棋是他在下,可下到什麼程度?什麼時候收尾?他不一定能完全拿捏。 “還有何處兵馬能調動?” 朝堂之上,帝王發問。 百官之中,有人進言:“幽都城的東陵王,手握十萬重兵,能與西川軍抗衡!” 鐵武帝眉宇一沉,卻問:“你們以為呢?” 中書堂首司王承出列啟奏:“皇上!臣認為東陵王久居富饒之地,每日歌舞酒色,只怕不及西川軍兇猛。況且幽都城距離灩江戰區甚遠,不適合調動前往。” 鐵武帝繞有興致,追問王承:“那誰能對付西川軍?” 王承拜道:“回皇上!西川軍常年作戰,十分勇猛,除非西北部的天旗軍與東北防線戰區的朱淵將軍,就只有南玉將軍能與之匹敵。如今,南玉將軍腹背受敵,且與兩股叛軍相比,兵力懸殊。皇上可擬旨傳達西州、延州、益州等地,無論州郡太守,或者縣鎮武裝力量,皆可前往以助南玉將軍。若能縮小兵力差距,南玉將軍定能大破西川軍與晉林軍,凱旋歸來。” 王承之言,諸臣附議,鐵武帝傳旨南去。 作為中書堂首司,王承管理朝政諸事,職位僅次於相國,但實際權力,比之相國差之千里。此番之後,相國一派官員,前往秦府議事,其間有人密語,說道: “出征之前,那王承與雲鏡幾番見面,恐怕二人已經謀合一起。今日,朝堂之上,王承進言,分明向著雲鏡,若大軍凱旋而歸,王承有了軍部撐腰,只怕勢力壯大,威脅相國。” 此人停頓片刻,再道: “如今相國大人掌管全國糧草,不如以北方戰事吃緊,縮減對雲鏡部隊的糧草供應。如此,雲鏡部隊必難取勝,王承便也不足道哉!” 秦野卻道: “不必擔心,王承此人,年邁老矣,難成氣候。況且此人對聖上極為忠僕,絕不會私交結黨,他今日所言,實為大局意識。再有,今日聖上一聽到東陵王,臉色略有不悅,你們記住,日後不可與東陵王的勢力從屬接觸過多。” 秦野察言觀色的能力,滿朝之上,無人能及。 待各部門生離去,秦野閉坐書房,靜思良久,竟愁眉不展。 其子秦子漢前來,未及叩門,就朗聲叫喚,且推門力大,人影闖入。 “爹!都在等你吃飯!” 從小到大,秦野已經懶得再教育秦子漢這莽撞的性格,似乎與體型一樣,秦子漢只適合做一個馬背上的將軍。 如果秦子漢能與秦玉蓉性格調換,那該多好! 秦玉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