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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的義旗,在雲瑞看來,的確是一把插入鐵武帝心窩的尖刀! 但云瑞並不在乎這些! 他忽然想到小鏡在宮中的失態,問: “你今日進宮,可是有了心思?” “回公子!奴婢……奴婢在想除歲之夜的百官國宴……!” 小鏡心中緊張,她不敢說公子與姝月公主的閒話,她也不能說,這關乎她心中那根隱秘的弦。 “也許……除歲國宴那天,會發生一些事情,你若隨我去了,有可能暫時出不了宮。” 雲瑞沉凝著,思緒彷彿已處在除歲之夜的國宴上,他推敲每一個可能發生的細節,唯一無法把握的,就是百里崇。 百里崇這個人,雲瑞見過很多次,他也是風國數百來年,唯一一個被賜予上將軍榮譽的宮廷侍衛。 百里崇七品境界,風都城裡的兩大戰神之一,他如果一直站在鐵武帝二十步之內,至少目前風都城裡,沒有人能傷到鐵武帝分毫。 忽然,雲瑞覺得自己有些急躁,他還有一件事要先做,除歲國宴之前,他必須殺一個人。 …… 殺趙乘之前,小閃準備了一把細劍,像女人用的那般秀軟,看上去沒有太多狠戾的殺氣。 趙乘自離開天霄門之後,成了一個十足的酒肉之徒,他的修為沒有精進半分,又在這紅塵濁世裡待久了,耗盡了原本那修行弟子的清爽品格,盡是一身酒色痞氣。 而且他的動作越顯凌亂,像一個搏命者,宗門所學,是忘的一乾二淨。 小閃的細劍很快,巧妙地在他趙乘身上留下無數淺淺的血紅傷痕。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趙乘看著小閃的細劍,開始驚慌,細劍的軌跡,有些眼熟,但總歸缺少本質。 事實上,小閃的劍法,不過徒有其表,但只要能騙過某些人就可以。 天霄門的流仙劍法是一套形態優美的舞蹈劍法,它沒有強大的殺傷力,反之具有很強的觀賞性。流仙劍法也完全符合天霄門創派設立的宗門絕學劍法。 一早,花遲傾看著死去多時的趙乘,這種人,欺師滅祖活了這麼久,也應該死了。 但辦案歸辦案! 花遲傾翻完所有關於趙乘的卷宗。 一瞬間的資訊太多,讓她暫時放棄對兇手的側寫。 其一,趙乘身上的劍傷,是一種快劍所傷,傷口不深,致命傷在頸部,恰恰割斷血管。 其二,趙乘這種酒色又好賭的外鄉人,在風都城並不討人喜歡,也只有花樓裡,才會聽到奉承他的聲音。其餘,他的圈子裡大多與他關係不怎麼樣,也可以說,和他結了樑子的人有很多。 其三,趙乘此前是天霄門的人! 花遲傾一直在想這三點,但不能肯定哪點最關鍵! 直到回南殿堂後,南副官送來一疊卷宗,說年末將至,這些便是今年餘留未破的案子,做最後一次清理。 至此,花遲傾才重新翻到了章六川的案子! 也就是某個瞬間,大量資訊宛若海浪潮水,湧入花遲傾腦海。 “走,去章府!” 花遲傾起身佩刀,帶著南副官又去了章六川那間封條已經老舊的宅子,但她沒有進門,而是突然停下,瞥了一眼斜對面的“曲府”。 “去九八街!” 花遲傾的快馬驚嚇了不少路人,而趕到九八街,在珠妃惶惶不安的拿出房屋地契後,花遲傾爆了一句粗口,罵著:“轄土司府的人,都是一群豬嗎?” 花遲傾知道,她落後了兇手何止幾步,但至少她有了一絲眉目。 “你們先回去!” 花遲傾自己一個人去了樂康街,坐在長師府大門對面的茶樓裡,喝了一碗苦介茶,陰秀的眼眸裡,藏著深深的不屈服。同時,她覺得自己針對鬼扶公子,像一個人的獨角戲,所有人都在看戲,東殿堂展鳴的趨炎附勢,加上最近轄土司府的不作為,讓她心力交瘁。 至十二月下旬,天氣轉而晴朗,但早晚尤為寒凍,寒子園裡的咳嗽聲,也愈加頻繁。 某個夜裡,幽深的蒼穹之空,飄落了細細的雪子,打在青瓦上的聲音,十分清脆。 一早,小鏡看到寒子園裡的雪,一小簇一小簇,斑駁得點綴在整個園子裡。風很大,吹過來的時候,像入骨冰刀。 寒子園裡,還是隻有小鏡一個丫鬟,她拒絕了老夫人安排其他丫鬟服侍她的好意。不過現在想想,小鏡還真希望有個人供她使喚使喚,太冷了,她都不想出門。 還沒有過年,樂康街上就聽到鞭炮聲,小鏡問府里人,怎麼回事? “鏡姐!聽說是李、郭叛軍撤退了,所以才有人放鞭炮。” 小鏡端早粥去給雲瑞的時候,說了這個訊息。 雲瑞是吃到一半,才聽小鏡說起,他沒有驚訝,毫無波瀾。卻突然有了一種別處萌生的說話興致,再擦拭了嘴後,說道: “李、郭二人怕大雪將至,退入谷地避寒,此舉,將急劇加速叛軍的失敗,況且多路勤王軍,都已經抵達,風都城已然無憂。” 小鏡加旺了些炭火,她並不懂,也不愛這些打打殺殺,但她總會認真聽,因為公子需要,至少她知道多了,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雲瑞繼續說下去: “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