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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東宮小宴,草草結束,太子殿下送走雲瑞後,即刻將此中發生之事,派人傳入陳子平耳中。 陳子平近來像個瘋子,像一個被太子殿下捨棄的瘋子,經常被東宮裡的下人們看到他長髮披散,衣襟凌亂,喝著烈酒,倒在屋簷下酣睡。 沒有人願意靠近陳子平,嫌棄他的瘋,現在也嫌棄他是個棄子。 陳子平掀翻了他別院裡的大多數擺設,他咆哮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為什麼……他想幹什麼……?” 又會低聲自言自語,說一些別人聽不到的話。 “公主……國宴……公主……國宴……鄰座……!” 陳子平是個智者,可這些總建立在瘋狂的基礎上,他絞盡腦汁去思索鬼扶公子的目的。他見過姝月公主的美,花月之貌,雲雪之姿,每次所見都驚為天人,但他相信鬼扶公子那樣的人,不會沉迷世間美色。 鬼扶公子的目的,像一隻蛇鑽進了陳子平的心裡,他兩天一夜沒有睡,手裡握著的茶,早就空盞多時,他幾乎趴在桌几上,油墨亂抹,隱約畫出了一個華陽宮的圖貌。 “砰!” 突然,陳子平像瘋了一樣,推翻了桌几,畫紙散亂,油墨潑了一地。 而他也癱坐於地,雙目呆滯,彷彿受到巨大驚嚇,下唇顫抖,難以置信地看著紙上的華陽宮圖。 “滾……滾!” 陳子平又突然發洩般,朝著那些偷偷摸摸躲在窗外看熱鬧的下人們吼著,聲嘶力竭,無比委屈,那雙無助的通紅眼睛,彷彿隨時會溢位女人一樣的淚水。 可等那些下人們小聲嘲笑著走遠,陳子平又高喊著: “來人啊,來人啊,我要見殿下!” 就像被深鎖寒宮的怨婦,祈禱重見天日。 一個黑影,從隱秘之處,悄然而來,並不多話,對著陳子平一個俯拜。 “我要見太子殿下!” 陳子平的要求,夜裡安排,二天二夜未睡的他,披上黑色斗篷袍,一路悄悄,去見太子殿下。 他無數次找理由,試圖推翻自己揣測出來的結果,但無一例外不成立。 如果他沒猜錯,陳子平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他不敢想象結果。 太子殿下很意外陳子平要見他,並且要求屏退左右,就連刑劍都不例外。 陳子平才顫唇驚語,道 “鬼扶公子要在除歲國宴上,行刺聖上……!” “什麼——!” 太子殿下尤為震驚,身體巨顫之後,餘悸不散,惶惶追問:“此話當真?可有證據?” 陳子平害怕鬼扶公子那樣的人,害怕那樣一個攻心算計十分巧妙的人。 若是別人要行刺鐵武帝,陳子平只會嗤之以鼻,可鬼扶公子不同,他在陳子平眼中,就是一個擁有翻雲覆雨本事的鬼謀者,他要行刺鐵武帝,他的佈局,他的棋盤,陳子平自認只能看到冰山一角。 這才是陳子平害怕的地方,害怕自己被淪為棋子,害怕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他還有自己的仇要報! 陳子平不可能有證據,這一切都只是他兩天兩夜時間裡,推測出來的! 事實上,陳子平的確是個厲害的人物! …… 東宮小宴那日離宮,雲瑞的心情很放鬆,他期待除歲國宴的來臨。 而小鏡認為,雲瑞公子的高興,是建立在和姝月公主鄰席而座的基礎上,公子在意的兩個女人,冷君君和姝月公主,都是那種國色天香,性格謙柔的女人。 小鏡心思沉浸著,在想公子幾時變得這般膚淺……! “小鏡姑娘……小鏡姑娘……!” 直到她被東宮護送離宮的太監叫喚多聲,才思緒回來,竟發現自己走偏了道,並在拱門口,堵停了一頂黃穗紫頂大宮轎。 小鏡趕緊退了兩步回來,側立躬身,一副恭送這宮轎路過的模樣。 宮轎一停一走,裡面的王承,也十分好奇,宮裡怎麼會有沒規矩的,便探了出頭來,細細一瞧,頓時想起獻國使團國宴上,那個丫鬟。 “停!” 中書堂和御宗院,一個管事,一個管人,朝政之中,所有事情,都可以歸附這兩個機構管理。王承作為中書堂首司,百官朝議之時,他的地位,便是一相之下,百官之上。 但王承沒有實權,他就像被人供奉在高堂上的玉佛,表面風光。他很少有機會接觸到鬼扶公子。 “是小鏡姑娘?” 小鏡抬頭,看到一個面容緊皺,精神矍鑠的老頭,她並不認識王承。 “老朽是中書堂首司,小鏡姑娘,你們這是……剛從東宮出來……?” 王承眼尖,瞄到了不遠護送雲瑞的東宮中人。 “原來是王大人。” 小鏡也瞧見雲瑞的轎子漸漸遠去,轉身欲追。 “小鏡姑娘!” 誰料,王承卻輕喚一聲,探手出來,示意小鏡靠近,他另有隱秘耳語傳達。 小鏡略思,便小近兩步,微微可聽王承悄悄言語: “入宮此前,傳旨公公與老朽透露,說衡都城的成王造反了,聖上大發雷霆,不日定要選一位除叛將軍,若雲公子有心思功名,老朽可向聖上推舉雲公子率軍北伐。” 這事,小鏡也不敢做主,對王承施禮別過,緊追雲瑞的宮轎而去。 一路無話,直到出宮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