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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的修士也都伸長了脖子——
那就是以金丹修為煉出天階法寶的鑄金殿大弟子?
可惜了可惜了,要不是出了聽冥魔君一事,依照往年試劍大會的慣例,她定會多接幾單,如果運氣好搶到名額,請她煉製或重鑄本命法器,這場試劍大會就算沒白來。
人群給顧落讓出了一條路,顧落帶著趙清谷一步步走到眾人面前,對掌門和一眾師長行禮後,又轉向沈雲仕。
“聽冥魔君是我殺的。”她說。
一時間,整個武英廣場落針可聞,無一人吱聲。
還是安淮書打破了沉寂,他急忙道:“不是顧師姐,是我!我把湮魂丹用在了顧師姐身上,不信可以去問藥軒查,玉簡上面有我購買湮魂丹的記錄,沒有顧師姐的!”
顧落了然:“你是把我的名字改成你的了嗎?”
安淮書被說中,還想爭辯,被顧落條理清晰地駁回:“我是去年正月初二買的湮魂丹,當時除了涅魂丹,我還買了許多毒丹毒藥,以做兵刃淬毒之用。且不說你沒有買湮魂丹的理由,就算有,去年正月初二,你應該已經告假回家,陪你的凡人父母過年去了,一查山門進出便知你何時去何時歸,你人都不在,如何買的湮魂丹?”
“可是!”
“安淮書。”顧落突然輕下聲:“你答應過安伯安嬸,每逢年節都要回去陪他們,若為我失了約,我可就不好意思再收安嬸熬的桂花糖了。”
修仙者本該斷卻凡緣。
可自從發現天道格外眷顧凡人後,許多宗門便不再拘束弟子回鄉探親,免得修仙時間長了,忘了來處,失了對凡人的憐憫之心。
況且修士的壽數遠在凡人之上,未來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要孤身獨行,實在放不下的話,不如趁著血親還在好好珍惜,免生心魔。
安淮書便放不下自己的父母,他也是因此,格外不願讓邊界凡人因修士打架而丟了性命。
安淮書幾乎咬碎了牙,但總歸是聽話,不再和顧落搶這個要死的兇手之名。
一切彷彿塵埃落定,真相大白。
“既如此……”沈雲仕不動聲色地將右手背到身後,藏於衣袖的手暗暗掐訣,掌心蓄起靈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猖狂到不留情面的笑聲驟然響起,驚得人心神一震。
嘲笑者坐在樹上,身穿銀月巫裙,滿頭滿身的銀飾。
“怎麼一個接一個的?她又是誰?”
“這打扮,是巫修。”
“月輪教的巫修。”
“笑死個人了。”那巫修笑得肚子疼:“真是她敢說,你們就敢信啊。”
……
烏衍沒去武英廣場,而是回了客院。
如果真相和他推測的一樣,這個熱鬧湊不湊都一樣。
他唯一想不通的是,顧落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能讓聽冥搜她的魂。
又或者,顧落到底何來的把握,篤定聽冥會搜她的魂?
萬一她吃了湮魂丹,聽冥卻沒有搜魂,死得可就是她了。
這是一場豪賭。
顧落贏了,憑的是什麼?
“都說你喝多了,真受不了,要不是你,我就能和他們一塊過去觀摩劍閣的小劍陣了。”
一修士攙著另一位用了醉仙釀的修士回客院歇息,嘴裡罵罵咧咧,恨不得把人丟下就走:“你說你至不至於,不就是輸完了次數。你贏到現在,多少能得一瓶上品築基丹,好歹賺了不是。”
“你、噦……你懂個屁!老子都築基了,要築基丹何用?”喝醉的修士反罵回去。
“不吃可以賣啊!你真是,築基不懂練氣的苦,知道現在一瓶上品築基丹在鱗市漲到多少錢了嗎?真是不知足。”
兩人從烏衍身旁經過,都沒注意到烏衍臉上愣怔的表情。
哪怕是最上品的築基丹,對已經築基的修士來講都是無用之物,隨著修為上升,能起效用的丹藥會越來越少,渡劫期更是如此。
那湮魂丹呢,有人對渡劫期修士用過湮魂丹嗎?
烏衍離開客院,要去英武廣場,又想起仙都使者也在那,索性掉頭,又一次去了玉迦峰。
這次他沒有停留,徑直入了玉迦峰煞氣最深處,聽冥魔君隕落之地。
靈霄宗的師長和仙都使者必定也來看過,但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烏衍閉上眼,任由煞氣氳繞纏上,細細感知周身的每一絲每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