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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棲等人趕到時,局面已經徹底亂了。
靈霄宗弟子與仙都使者大打出手,一路從行止峰的思過堂追打到舉辦試劍大會的武英廣場。
正在進行的幾場比試被迫中斷,外來修士打聽清楚原委,要麼留下靜觀其變,要麼跑回客院去把其他沒來的都招呼來看熱鬧。
身為帝君爪牙,仙使也不是好對付的。
只見繡著金蓮的流雲廣袖上下翻飛,輕易便破開了幾個弟子聯手佈下的幻術迷障。
“早就聽聞金蓮銀池衣的大名,要能弄一件來就好了。”邊上看熱鬧的一位外來器修盯著仙使的衣服,快饞哭了。
“我倒是對靈霄宗的小劍陣更感興趣,可惜試劍大會只有單人比試和雙人比試,小劍陣至少要三人。”好些個劍修盯著劍閣弟子使出的小劍陣,看他們聯手將滿身法寶境界還在他們之上的幾位仙都使者牽制住,看得是津津有味。
兩邊打得有來有回各顯神通,被視作目標的安淮書身上雖然綁著仙都使者的縛龍索,人卻在靈霄宗弟子手裡,幾次險些遭搶走,都被搶了回來。
最險的一次,一位仙使抓著安淮書開縮地陣,都要走了,愣是被一個弟子突破重圍對著安淮書用了替身術,趕在最後一瞬把安淮書換了回來,讓那位仙使只帶走了一具稻草人。
終於,靈霄宗掌門攜諸位師長和仙都使者一行的話事人——沈雲仕沈大監一起來到武英廣場,平息了這場極為精彩的群體亂鬥。
靈霄宗弟子“師父”“掌門”地亂喊一氣,掌門也是好脾氣,居然仍笑得出來,還順帶手把安淮書身上的縛龍索給解開了。
“玩鬧歸玩鬧,怎弄出這麼大動靜。”掌門一臉和藹,活像看慣了兒女們天天上房拆瓦的慈母,包容得不像話。
“秦掌門認為他們方才是在玩鬧?”沈雲仕也打碎了某幾位仙使身上的骨枷。
用筆墨寫滿了俏皮話的骨枷被打碎,落地後拼拼湊湊,勉強攢出一雙腿骨,墜著還沒拼起來的碎骨頭屁顛屁顛地跑回靈霄宗一位傀儡修身後。
秦掌門故作詫異:“啊?那、那不然呢,總不能是諸位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想帶走我靈霄宗的弟子吧?”
沈雲仕的目光落在安淮書身上,冷聲道:“他既已承認自己就是殺害聽冥魔君的兇手,吾等自然是要將他交給魔域,以平邊界戰亂。”
秦掌門:“沈大監此言差矣,方才在聞達殿咱們不是說了嗎,安淮書自己承認,不代表真就是他乾的,要這麼草率的話,我也說人是我殺的,沈大監不如把我拿了去?“
沈雲仕:“胡攪蠻纏。”
秦掌門隨便他怎麼說,就是不肯放他們帶走安淮書。
反倒是安淮書自己:“掌門。”
秦掌門很是和藹地“嗯?”了一聲,落在安淮書肩上的手微微收緊,警告他不要送死。
安淮書知道掌門的意思,可越是被師門護佑,他越是不願退縮,他咬了咬牙:“讓我跟他們走吧。”
秦掌門斂了笑意,突然弟子中有人喊了一句:“聽冥魔君不是安師兄殺的!”
眾人循聲望去,就看見在剛剛的亂鬥中落得一身狼狽的陸棲。
沈雲仕:“你說不是他?那是誰?”
“是、是……”陸棲來時想到很好,要說出真相,不讓安師兄替顧落頂罪。
就連在方才喊出口的那一瞬間,她心中依舊有著一往無前的勇氣,直到此刻,被一眾人盯著,她才稍稍遲疑。
身後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是梅師兄。
梅師兄著急,不是說當成線索上報掌門嗎?怎麼要當著仙都使者的面斷定兇手就是顧落?
陸棲的遲疑被梅師兄這一扯,扯得煙消雲散。
她啟唇,然而即將要說出口的話語卻被另一道聲音搶去——
“是我。”
熟悉的聲音叫一眾靈霄宗弟子腦子都沒過一下,就喚出了來人的身份:“顧師姐?”
“顧師姐醒了?”
然後才反應過來,顧師姐剛剛說什麼?
什麼是她?
顧落人緣是真的好,剛被師長從玉迦峰上救下來那幾天,因為掌門設了結界不許人探望,唯一在裡頭的趙清谷收到了許多人透過弟子玉牌發來的墨訊和音訊,數量比她入門至今收到過的加起來還要多,差點把她的玉牌弄壞。
最後實在煩不勝煩,稟明瞭師長,這才得以清淨。
如今她一出現,弟子們七嘴八舌地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