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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兒搶了你的糕點是他不對,阿爹替你訓斥過他了,你莫要再生氣。”
“阿爹,我早就不氣了。”
“酌兒這個孩子從小沒了父母,滿朝文武對他寵愛有加,這才讓他恃寵而驕,但他是個好孩子,將來也會是雪國最好的國主,是你最好的夫君。”
“我都知道,從前是我太任性了,以後我再也不和他吵架,什麼都讓著他。”
許太傅垂順著眼睛,似乎又有了其他憂慮之事:“你和酌兒好好的,就該聯合起來一起欺負小嚴,我們家小嚴幼年喪母,跟著我這樣整日只顧朝野的父親,沒給他多少疼愛,你們可別欺負他。”
訾盡歡破涕而笑:“我們不會欺負兄長的。”
許太傅聽後,又愁起來:“你們三個,鬧騰得很,這要是聯合起來,滿朝文武都不是你們的對手。”
“阿爹。”
“三個就夠鬧了,原本小嚴喜歡稻收,我還以為能圖個清淨,哪知這稻收呀,都被你們帶壞了。”
訾盡歡想起有一回為了幫他們相會,便讓他們一起跟著視察農作,結果她和万俟君酌兩人一個看診,一個勞作,忙到天黑才結束。
而稻收和許嚴就這麼失蹤了一天一夜,到底那時兩人尚未成親,不合規矩。
等到第二天清晨大家在山上找到兩人時,許太傅一怒之下,打了許嚴一巴掌,為此許嚴委屈了很久。
那時下雨引起了山體滑坡,他們兩人被迫困在山上待了一晚,許太傅還以為是許嚴有意為之,色迷心竅,不顧及姑娘家的顏面,欺辱了人家姑娘。
許嚴從小就和父親缺少交流,事發後也不解釋,後來父子倆和好的契機大抵是因為由於許家公子的預設,不少人對稻收產生了懷疑,在背後胡言亂語,為著稻收的聲譽,才開口將事情說出。
也是因為稻收充當了和事佬,兩頭遊說,父子倆才冰釋前嫌。
稻收和簪花一樣,在女子名節一事上尤為看重,倒是那一次她並沒在乎旁人如何說她,只是一門心思想著不能讓許太傅誤會了許嚴。
往事已矣,訾盡歡噙著淚承諾:“我們會聽話,再也不會胡鬧。”
許太傅釋然道:“你們吶,也不用太聽話,更不用太聽我這個老人家的話,快樂恣意就好。”
“好。”訾盡歡強忍住哭聲。
突然,許太傅握住她的手,神志似是有些不清,只是很著急地問:“小嚴和酌兒回來了嗎?”
“快了,他們就快回來了。”
“好好好。”
門外風雪依舊,傳來急促的腳步踩踏過積雪的聲音,這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下顯得尤為清晰。
迎著風雪而來的人,伏在門邊小聲說:“君夫人。”
“嗯。”
“有要事稟報。”
“好。”
訾盡歡替許太傅蓋上被子,正要走,許太傅宛如迴光返照般,眼神異常清明,拉住她說:“要是小嚴和酌兒回不來,你和稻收就回狻猊族去,繼續行醫也好,改嫁也好,只要能幸福,想做什麼都可以。”
“阿爹,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許太傅彷彿沒聽見,只是固執地問:“記住了嗎?”
改嫁?怎麼可能?稻收也絕不可能。
沒聽到回答,許太傅再次使勁扯住她的手腕處:“記住了嗎?”
“我……”
“男兒戰死沙場,是為了心裡那個惦念的幸福,如果他們不幸回不來,你和稻收也一定要幸福。”
“阿爹,我們會的。”
彷彿是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這一次他閉上眼睛後便再沒睜開,唯剩下寧靜祥和。
訾盡歡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臂,不敢相信許太傅已經走了的事實,又叫了幾聲:“阿爹,阿爹,阿爹……”
淚如雨下,如同門外的大雪,似是永遠無法停歇。
她每日都會看前線送來的奏章,即便在為許太傅操持葬禮時也不例外。
嗩吶聲起,世間盡是哀樂,她穿著一身白色縞衣,站在掛起白布的靈堂前,身後下人們跑來跑去,佈置著靈位,而她在讀前方又死了多少人,又傷了多少人,又有多少流民……
依然不見万俟君酌的近況,她知道那是他有意為之。
隨著戰事發起,流民越來越多,即便是雪城,也湧入不少難民。
物資匱乏,哪怕是當朝太傅的葬禮,也只能簡易操辦。
許太傅門生眾多,紛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