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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磕著葵花籽,一邊心情愉悅地在哼著小曲兒,“姐在南園摘石榴,哪一個討債鬼,隔牆砸磚頭。啊喲喂,啊喲喂,一磚頭砸在我的頭上……。”那是一首流傳於南陵地區的黃梅調《採石榴》。沒事瞎快活,好多人都喜歡唱。 轎簾子一撩,看到他。立馬就不唱了,正襟危坐,叫了聲哥。突然想起了似地,把手一伸,“瓜子,吃不吃?” “我來揹你到門口去。”施耐德對她可沒有好臉色。 “好嘞!”話音未落,沒等他完全蹲下去,人已經吊著脖子上了他的身子。敏捷得就像只小母猴子。 “新娘子等不及要嫁人了。”向副官在旁邊開著玩笑。 “早生兒子早享福!大家祝福我早生貴子啊,早生貴子。”說著,在施耐德的背上,衝兩邊看熱鬧的,抱拳作揖,“謝謝大家!”那姿式,那做派,完全是從早市上看到,從那些打把式賣藝的那裡學來的。 “你跟你嫂子都說了什麼話?”人離得遠些以後。施耐德悄聲地問她來。 “嘿嘿!”黃紅那丫頭,顯出其老成的一面,雲淡風輕地回應道,“人家都已經走了,心都不在你身上了。你幹嘛,還把心放在她身上。” “別那麼多廢話。我哪裡得罪你了。窩裡反,帶人把王家狗少們劫走,還殺了兩個人。這還不算,又鼓動阿秀離開我。” “不要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一會兒跟華哥,一會兒又跟你。這種女人就是個騷貨。你還不如把心思放在四川來的劉小姐,還有上海來的小姐身上,哪一個不比她洋氣。找到她們其中一個,我們黃家面子上都光彩。那人多少人睡過了,華哥,你,加上兩個死鬼,總共不下六七個。爛貨,不配在我黃家……。” “我只問你,和你嫂子說了什麼話?”施耐德恨不得把她扔地下,揍她一頓,方才解恨。 “我沒有跟嫂子說什麼話,我只不過是幫人家傳了個話。” “誰要你傳話?” “華哥。” “什麼華哥不華哥。是不是江振華?!” “是呀,除了他還能有哪個。” “江振華要你傳什麼話?” “華哥讓我跟嫂子說,這兩天他會在裕民老家等她。不見不散!” “真得假得?”施耐德一激動,差點把黃紅從背上抖下去。黃紅一聲尖叫。死死地吊住了他喉嚨。喉結都快被她給勒癟進去。使勁託了託她屁股,喉嚨處的呼吸,才恢復正常。 “哈哈,不要激動嗎?高興成這樣!” 施耐德腰一彎,手一鬆,猛地來了一個陀螺轉。如此一來,便正面衝著雙手吊在他脖子上的黃紅了,警告她道:“好好跟我說話。信不信我,讓你空歡喜一場。婚結不成!” 黃紅的臉色,頓時一凜。不再是嘻皮笑臉,撅嘴道,“開個玩笑都不行,老古董!”都要被她氣哭,自己才多大。到她嘴裡,居然就成了老古董。 “你這個壞丫頭。帶人到家裡,把人帶走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殺人呢。還把屍體扔在自己家裡。你爸爸媽媽白養你了,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小——”他準備罵最難聽的話,終歸還是罵不出口。 “你們兄妹倆個,真地親熱啊,連打帶鬧。”向副官前面帶路,都進到王家院子裡通知現場的人,新娘就要到了。回頭看,兩人還在路上對峙著呢。 施耐德勉強把人背到門口,轉交給王道達時。黃紅嫌棄問那王道達,“怎麼是你?” “弟弟身上的傷還沒好。我代替他來揹你。”王道達沉著冷靜地騙她道。 “你倆小夫妻在說什麼?”向副官貼上來,好奇地問。 “小夫妻?誰跟他是小夫妻?”黃紅面色一沉。立馬從王道達的背上跳了下來,陰沉著臉問,“你跟我說清楚?” “不要吵嗎?快上來,落腳不吉利。”王道達不免慌了神,向還沒有離開的施耐德救援,“大舅哥。幫個忙!”施耐德哼一聲,冷笑道,“這事,我管不著。” “這是怎麼了啊!”院門口鬧了起來。他小爸三腳並做二步,趕出來問。 “人不對,你們騙我!”黃紅的嘴裡放出哭腔。 “沒騙你!”王文軒緊跟著也出現在了門口,“不要哭,毛毛。讓我跟你解釋。哭就不吉利了。”王文軒趕緊地把黃紅叫到了一邊。 見到她東家王文軒,黃紅的情緒立馬穩定了,“你說,東家。” “不要叫我東家,叫爸爸!”王文軒伸手打算在黃紅的頭上拍一下,立馬意識到不妥,手在空中揚了揚,讓人看上去,以為他不過是說話時,肢體語言豐富。 “爸爸。” “哎!” “爸爸你說,你倒底想怎樣?” “實話跟你說吧,孩子。道清不想要你!” “啊,”黃紅一聽,眼睛就直了。 “不過,你不要著急。”王文軒知道如何拿捏一個小姑娘,哪怕她再鬼機靈。 “我不著急,我只是難過。” “我做為他老子,我其實比哪個都清楚。他其實不是不想娶你。是現在,他覺得他不配。這一點,你應該能想得到。” “嗯!”黃紅涰泣著把頭點點。 “這段時間他的心情不好,讓他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