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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地一聲,從馬上跳了下來。矯健的身姿,一看就是練家子,江湖中人。矯健的步伐,擲地有聲,騰騰地就過來了。施耐德心裡一陣抽抽,是繼續裝死呢,還是馬上站起來。 最保命的應對方法當然是馬上站起來,在她對自己形成威脅之前。 理性又迫使他乖乖躺著,這是救黃媽小妹,眼下最行之有效的一條路了——就是躺著裝死。正所謂的認死不開口,神仙難下手。 那女人走近了來。同時走近得還有另外一個人,腳步一拐一拐地,是削豬佬。“你想幹什麼?”削豬佬警惕地問,“ 那女人淺笑了一聲,“我就是想看看小兄弟有沒有事!” “我可警告你,別胡來哦!”削豬佬警惕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施耐德即使是眼睛閉著,也能感受到那份濃濃的血肉親情。 那女人故作不經意地用腳在他的腿和腳上掃掃,試他的反應。哪敢怠慢,順著她掃得方向,適度地挪了挪。然而也就是在夜裡,火把的映襯下,撲朔迷離,看得不是那麼真切,否則,就會發現,有一隻腳的反應是比較誇張的。畢竟不是科班的表演系畢業。正矛盾著那誇張的反應,會不會被那女人給看穿了。 那女人又把手放到他的鼻子底下,試了試,看他還有沒有呼吸。那手指上的香水味,好聞是好聞,就是聞不習慣,差一點薰他一個噴嚏。 “還活著,”那女人沉吟道,“沒死,還活著!”。前一句是對三爺說的,後一句才是告訴削豬佬。 就聽到黃媽在輕聲地念佛,“菩薩保佑!” “這樣吧,這位黃兄,”那女人這時候迫切道,“你兒子看上去傷得不輕,氣弱虛微,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有生命危險。橫山最好的醫生——歐陽醫生跟我們家三爺是八拜之交,就現在這辰光,除了我家三爺,沒人能請得動他。 我們把你兒子送去橫山救治,這邊呢,我們就把老嫂子和你女兒還給你。你看怎樣?” 那女人可能是看出來了自己裝死,借坡滾驢,以一換二,順便把自己當作人質。眼瞅著也沒有其他辦法,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索性一裝到底。 “好吧!”削豬佬猶豫了一會兒,居然也答應了。 那女人手一招,幾個人過來,“把這位小兄弟趕緊得送去醫院,找歐陽大夫。我和三爺隨後就到。” 四個人騎著馬,馱著施耐德往橫山方向而去。走得好好的,離戴衝村大約一目之遙的距離,這時有人揚聲說道,“宋哥,大夥兒停一下!”聽到他喊,其他三人停得停,回得回,有人問,“什麼事?” “我們就為樣回去啊?”馱他的那傢伙,用一副捉鬼賣錢的精明勁,神色鬼臉說。 那姓宋的一陣不耐煩,“小項,你有話就講,有屁就放。” “我是講我們就這麼回去,我家會不會講四個人是孬子?” “為什麼要講我們是孬子?”其中一個姓劉的問。 “不講我們四個人是孬子,也會講我們二百五。手裡捧著金飯碗,討飯吃。” “話講明白些,不要彎彎繞,聽不懂。”姓宋的四個人當中歲數就大,不耐煩道。 姓項的一指施耐德,“你們有沒有聽講,這傢伙敲了我們老闆好幾根金條。他現在落到我們手裡了,是不是,嘿嘿——!還要我講麼?” “是啊是啊,”姓劉的拍案叫絕,“你不提我還想不起來。” “見財分一半!”剩下的那人,一下子激動起來。 “小項,聽講這個人跟你家親戚,是不是啊?”姓宋的問。 “這話你就不要提了,”姓劉的替那姓項的抱不平道,“不是這傢伙,小項跟他未婚妻就不會分手了。” “怎麼回事啊?”姓宋的問。 “這傢伙到處跟人講,小項的老婆被人家——” “這話就不要講了好不好,再講我可生氣了。” “好好,不講。”姓劉的看姓項的臉色有變,不再提那事兒。 “老谷,我們把人帶你家去,你家爺爺不是郎中麼,先讓你爺爺給他把傷治好。等他醒了,一切就好辦了。”姓項的建議道。 “搞到我家去,不方便吧!”那姓谷的含混不清地說,“人沒有帶到橫山,三爺跟他那姘頭,能放過我們幾個?”姓谷的是四個人當中膽子最小的。 “只有躲,把這傢伙藏到你家哪裡,我們就躲起來。等到風頭過了以後,再找這傢伙要錢。” “為什麼要藏我家裡?”老陶像是手上被蛇了一口似地,痛得手一彈起來。就差沒指著小項鼻子問。 “我記得你家有個鴨棚,在龍窩子裡面。大龍窩方圓幾十裡地都是蘆柴灘。把這狗日的往你家鴨棚那塊一放,鬼都找不到。就算曉得,沒有人帶,也不見得能找到那路。鴨棚還在養鴨麼?” “龍窩子確實是個藏人的好地方。”老宋贊成小項的意見。 姓谷的沒法了,把肩膀一槓,“你講得是沒錯,我家是有個鴨棚在龍窩子裡頭。不過,現在天冷鬼還進去啊。冷死吊人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