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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飛機過來,那鬼子站起身來,高舉雙手揮舞著,高聲喊叫著“坂本君,坂本君!”想引起鬼子飛機駕駛員的注意。 飛機開始減速,高度也在慢慢地向下降,重複著之前一樣的動作,朝著先前的那片開闊水域飛過去。 他不曉得鬼子飛行員想幹什麼,是要救那個被自己拽下去的鬼子,還是想幹別的。 當他意識到了,那鬼子飛行員意圖把他像過去懲罰搞破鞋女人那樣,要把自己塞進水裡去,浸自己的豬籠。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玩著命地往鍋沿上爬。是人都趨利避害的本能,施耐德當然也不例外。趕緊得順著那繩子就往上面爬。 心說這大冷的天,寒冬臘月,穿一身棉襖在身上,都只像是穿張紙在身上似地,往水裡一丟,還不凍忒了氣。看著都冷,打哆嗦,那個被自己拽掉下水的鬼子身上的水往下直滴。他不想步那鬼子的後塵。 完全是應急之下的本能反應。這要作平時,想都不可能去想沿著一根細繩子往上爬。引體向上都怕做,何況是爬繩子了。不只是他,二十一世紀出生的人,基本上都缺乏這種技能包。 就算自己用那個攀爬能力,那麼細得一根繩子,自己的那手,細皮嫩肉的也吃不消。肯定會勒出血的。除非是那種長年在工地上搬磚的糙老爺們。手上都是老繭子,皮糙肉厚的才有那個可能。肉眼可見得,自己就做不到。 當然他是以後世的視角。 他哪裡會想到,一個人的能力發揮,並不僅僅取決於意志力,思想,這一類的主觀能動性,而且還包括物質本身的內在驅動力。比方說肌肉記憶。 就好比一個人學會了游泳許多年以後,連游泳的基本動作都已經忘記了,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會游泳,然而,只要他願意下水,他會驚奇地發現,他的游泳技能一點兒也沒有丟,還是會泳。 具體到施耐德穿越到黃仲軍身上的這一件事誰曾想到,攀爬能力,包括先前的打彈弓的本事,都是來源於之前宿主曾經從事過的一系列活動,留存的肌肉記憶,並不只僅僅受控於,他這個外掛寄生者的思想意志。 生活在二十世紀的黃仲軍們,哪一個不是野生的,跟大自然打成一片的。宿主黃仲軍是山裡人,打小就爬山爬樹打松果子回家來當柴燒。慣了的野孩子出身,爬高上低,今天爬山明天上房,攀援能力不亞於猴子。 並不像他們二十一世紀,鋼筋叢林裡的,飽受呵護的弱不禁風的溫室花朵。 那繩子細雖細些,勒手是勒手,可是苦家底子長大的黃仲軍,手上包括肌肉對於痛疼的反應,遠比施耐德對於痛疼的耐受力要高。 仰仗著的是宿主黃仲軍以前留下的肌肉記憶,施耐德腳踩手來,順著繩子往飛機上爬去。 就跟之前打彈弓一樣,等爬了一程以後,發現距離頭頂上的飛機越來越近,這才發現自己的攀爬能力原來如此地出色。一點也不遜色於那些猴子。不由得心情大振。 一種捨我其誰的豪邁,自豪感,湧上心頭,使得他有點兒飄飄然。幹了一件完全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當然值得驕傲。 手是有點痛,但是到了現在,哪怕是真得把手勒出血,他也要堅持著爬上飛機上去,為了活命,還有教訓一下把那個日本鬼子駕駛員。最好一腳把他給踢下飛機去。想到這,他是血脈賁張。 那鬼子飛行員一邊開著飛機,一邊注意著下面的動靜。看到施耐德執拗地往上面爬來,越發覺得遇見鬼了,頭皮發麻。沒想到他會這麼難纏。抖抖嗦嗦地給手槍換彈夾,還是打算用手槍來鎮壓他。 腰腹間突然間一緊,整個身子猛地一晃盪,“咣鐺”一聲響,繩子劇烈地一陣晃悠,然後在空中打起轉來。低頭一看,腳底下多了個人。 精溼衣服上面的水,還在往池塘裡面滴水。心說不好,……。還沒來得及反應呢,腳脖子那兒就被人家給薅住了。 那一抓誰受得了。不要說就兩隻手抓著那麼細的繩子了,就是兩隻手吊在單槓上面,也承受不住一個渾身溼透了鬼子。沒有兩百斤,至少也有一百五十斤開外。 向下面蹬踹了兩下,他就開始往下滑了。兩隻手被那繩子勒得,瞬間滾燙,手裡裡都冒煙了。但是也沒有辦法。也不敢松啊。那鬼子抱著他直往下墜。 咚地一聲,他的一條腿杵進了那隻鐵桶裡。而另外一條腿則被那成了落湯雞的鬼子,兩隻手死死地攥著。這樣一來,遠遠地看上去,就像兩個人在表演芭蕾舞,雙手託舉。 帥不過三秒。施耐德和那個日本鬼子,先後從繩子上在掉了下來。 跌到水裡之前,他就做好了喝飽的準備。因為他是標準的旱鴨子。 他是仰面朝天,背朝著水面,半坐半躺著摔進水面上的。旱鴨了不愧為旱鴨子,先喝為敬!一下水,他就忙著喝了兩口水。咕咚咕咚。 完了,心裡頭說。自己不會水,這掉進水裡,遲早都是淹死的貨。這可怎麼辦?當然不能等死,多少也要掙扎兩下。於是在水裡忙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