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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連人帶桶被那根繩子,生拉硬拽著,拖出了那隻大缸。 缸都被拖翻了。頭撞在缸沿上,硬是幹出好幾個大包。 那鬼子飛機駕駛員,試圖透過拉昇,扶搖直上把他甩掉。一直把他帶到手可摘星辰的高度,也沒有把他甩掉。 原來繩子那頭鬼子是做了保險的,系在了飛機上頭。防止的就是萬一手滑了,桶掉下去。 人算不如天算,拉繩子的鬼子,也許是太自信了,只想著保護沒有思想的桶,卻沒有給自己也加個保險——繫個安全帶什麼的。否則也不至於被施耐德這麼輕易給拽下飛機。 施耐德則倒黴在沒有太多的生活閱歷。如果有相當的生活的閱歷的話,差不多也應該想得到,桶上面那頭應該是做了保險。除非那頭的鬼子跟他一樣,是個涉世未深的愣頭青。 深深地領會到,什麼叫,高處不勝寒了;同樣也知道了,什麼叫,槍打出頭鳥。 飛機是越爬越高,風呼呼地在耳邊颳著。臉上的肉,手上面的面板,隨時要離開他單飛單過一樣。那感覺真地好驚悚、好恐怖。 山川大地在腳下瘋跑,眼睛要不閉上,感覺眼珠子都能被風掃瞎。 沒有抓手,孤獨無依的感覺更是讓人絕望。踩慣了大地的人,過起神仙般騰雲駕霧的日子,真地是不習慣啊。這才知道神仙並不是那麼好當的,人還是腳踏實地比較好。沒有翅膀的人真得不適合飛翔。天上飛的滋味,真得不是一般人能消化的。 頭腦滾燙,渾身發顫,腿腳發麻,身子發軟。連骨頭都酥了。求生的本能讓他恨不得自己就是個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能夠像鼻涕蟲大哥,或者口香糖那樣,想粘誰身上就粘得不得脫。最不濟的也能夠像章魚先生那樣,生出兩對吸盤,吸在桶上面才好。 魂飛魄散當中,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怎麼手舞足蹈地,居然什麼都沒有抓,什麼也沒有抱,鬆開在半空裡張牙舞爪著——這才是最最嚇人的。 已經是到了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地步。一個人怎麼會緊張手足無措的時候,應該抱住那桶那繩子不放的時候,竟然撒手了。 只是那穿在身上的棉襖下襬,掛在了鐵桶的某個地方,才沒有讓他從天上掉下去。若不是風颳得他小肚子發涼,肚子裡直翻胃,一時半會他都不會發現,自己怎麼會膽大到如此地步。 真地好希望只是一場惡夢——醒來就沒事了。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身上的痛感不時地在提醒他,這真得不是夢,是一場比惡夢還要恐怖的劫數。 欲哭無淚啊!他現在都回憶不起來了,自己究竟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拽那桶幹嘛? 說到底應該還是被漂亮國大片害的,神瑪的洞洞拐(007)系列。詹姆斯-邦不就是經常這麼幹麼?湯姆-克魯斯《鱉中鱉》中不也經常這麼幹麼。 哇操,這下可好!跟先生學好,跟叫化子學討。老子的邦女郎去哪裡了呢?怎麼還不來救俺哩? “呯”地一聲槍響,從頭上方傳來。抬頭一看頭頂上方,三米遠不到的地方,有一杆冒著煙的槍管,槍口朝下,正對著自己。 槍管後面一個全副武裝,戴著氧氣面罩的傢伙,正透過防風眼鏡瞪視著自己。看一眼又注視著前方——因為那傢伙是駕駛員。那鬼子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精力和時間,花在對他。對他來說多少是個安慰。 趁著那鬼子眼望前方的時機,施耐德努力做引體向上,去夠那繩子。光靠衣服不明不白地掛著,終歸不是一個正常的對生命負責任的態度。 這一款日本鬼子的飛機,應該並不是零式,也不是隼式。可能是一戰時期遺存下來的古董式戰機。他把手衝上試了試,別說夠到那繩子,就是桶沿也夠不到。這樣可傷腦筋了。 唯一能夠手抓到的,是掛在桶耳上的棉襖。可是他不敢輕易去利用。這時候的衣服破了,不是丟人現眼那麼簡單了。是要丟命,玩完的。代價太高,所以有點縮手縮腳。 上面的鬼子又開始瞄他了,槍口對準了他。他把手舉在自己和鬼子之間。意思是為了頭頭,手和胳膊是可能犧牲的。 可能是射擊本身就不是那鬼子的專長,加上他主要的精力,還要用在駕駛飛機上。加上手槍的主要功能是防身,威懾作用遠大於殺傷效用。射擊精度本身就沒有保證。而且是在氣流湍激的空中,那子彈出來受風向空氣湍流的影響非常地巨大。 還有他那麼手舉著,多少還是有些晃眼。餘下的四發子彈,統統打光,也沒有傷他分毫。成了光打雷不下雨。 五發子彈過後,意識到那鬼子手槍裡子彈已經用光,施耐德突然詭異地衝那鬼子駕駛員燦然一笑。那笑容對於鬼子來說,可不是什麼精神上的獎勵。大受刺激,騰出一隻手來朝副駕駛的椅背後面摸去。 也就是趁著這一間隙,施耐德做了一個卷腹動作,讓腿倒卷著上去,用雙條腿交叉著絞住了那隻鐵桶,腳尖則勾住了桶底,就那樣,完全是憑靠下肢的力量,倒騎在了鐵桶上面。 然而尋思,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