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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鬼子打了冷顫。背對著他開始脫褲子。 溼衣服就像是狗皮膏藥,粘在身上。得花大力氣往下撕扯,才能把衣服脫下來。 尤其是褲子,小鬼子單腳跳著,一邊呲牙咧嘴地往下扒褲管,一邊縮手縮腳地抱怨,“這地方真他孃的冷,比我們北海道還冷!” 施耐德沒吱聲,心裡面卻很納悶,這小鬼子還是個中國通。 “看我能預防感冒?”小鬼子把自己身上的溼衣服脫得差不多了,回過頭來瞄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板藍根!” 連板藍根都知道,這鬼子是不是成精了?施耐德心裡說。 施耐德在那鬼子身上,看到了冬奧會上羽生結弦的影子。說是仙氣,不若說是顰蹙之間自帶股子狐媚、陰柔之氣。顧盼之間,舉手投足當中,都有些子女裡女氣得嫌疑。 反正,很難把面前的小鬼子,和自己腦海裡,儲存了十幾二十年的,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屠夫等同、掛靠在一起。 那鬼子脫得就像個相撲運動員,全身上下只剩下條兜襠的白色丁字褲,在合法與非法之間,懸掛在腰胯之間的緊要部位。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就看他擰乾了褲子,旁邊找了根棍子挑著,架在篝火邊上烤著。一手添著薪柴,一手擋著隨時可能舔到他臉上的烈焰,自鳴得意地問: “我這個B裝得怎麼樣?”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我會說你們中國話,是不是震撼到了?” “有點!”意識到自己的嘴巴,已經恢復了正常表達功能,板著臉回應。 如果不臉陰沉著,就像背叛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一樣。 電影電視都有很多的模版可以借鑑,化身正義的使者,義正辭嚴地痛斥……。都可以減少他的負疚和慚愧。 只是他實在是做不到。在對方笑臉以對的時候,他無法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橫眉以對。 “我在大學學得就是中文。”那鬼子撩了撩自己額頭垂下的頭髮說,“去年,額,我說得是八十年後……。我到你們這裡留學。那時候,你們中國和我們日本——” 說到這那鬼子把兩手的大拇指拚到了一塊說:“那時候我們兩個國家已經不打架了。七八十年代,竟然還有一段蜜月期!有你說神奇不神奇?”那鬼子說著笑得頗有意味,透股子酸酸的味道。 “蜜月期間,你們江城和我們高知縣成了姊妹城市。此後每年都有學生進行交流學習。 我是作為交流的學生,被交流到了這裡來學習漢語的。你們這兒被稱做漢語言文學專業。所以嘛,我當然會說中文嘍。我的中文說得還算不賴吧?” 也許是自己的暖昧態度,助長了那鬼子的傾訴慾望,不但跟他推心置腹,甚至還說起了俏皮話。 “江城,”施耐德心裡頭刮過一陣風暴,“哪座江城?” 那鬼子笑了笑,用手托起了下巴,隔著紅彤彤的火焰反問他道,“還有別的地方叫江城嗎?”那小鬼子再一次用一股尖細的喉嚨詫異道。 他想說,中國被稱做江城的地方多了去了。只是沒那個必要。他關注的則是另外一樣東西,“你具體是哪一年到江城來留學的?” “啊,哪一年?”那鬼子稍微頓了頓,默默地想了想道,“20**年。” “哪所學校?” “師大,江城師大。” “哦,你也在江城師大,”施耐德再次恍惚,眼前飄渺起一團霧,霧後面凹凸出來個人影。那是一個令其不勝唏噓的人影。忍不住繼續道,“師大可是有好幾個校區哎!” 那鬼子把頭點點,“知道。” “天門山,鏡湖邊,還有一個在大學城裡面,皖江學院則搬到對江無為去了。你是在哪個校區?” “怪哉!”由那鬼子的嘴裡居然不倫不類地冒出一句文言文來。上下打量著自己。 “什麼怪哉?”自己居然還笑了笑。 “我是說,你怎麼也知道八十年後的事情!你難道跟我一樣,也是,也是……。”那鬼子激動得不能自已,眼框裡溼漉漉地。 施耐德被那鬼子的情緒傳染了,也心潮起伏。難得處不止是來自於同一個時空,同一個世界,更來自於同一個地方。那種親切,讓他彷彿已經忘記了他們是來自於兩個敵對的民族。 施耐德抑止住自己內心強烈的激動,興奮,儘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顧左右而言他,問:“高橋美智子你認不認識?” “高橋美智子?”那鬼子更是吃了一驚。 “是呀,你不是在花津校區,學得是漢語言文學專業嗎?” “是啊!”那小鬼子魂不守舍地隨口應道。 “她也在花津校區。你說的時間,應該和她留學的時間差不多重迭。按道理,你們應該相識!” “哈哈哈,”那鬼子突然跌足蹦跳起來,突地狡黠一樂道: “實不相瞞,在下就是高橋美智子啊。只不過穿越過來變成男人了。你怎麼會認識我呢?”自稱是高橋美智子的鬼子,再一次地上下打量著他說。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