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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的時候,就聽到堂裡有移動椅桌發出的響聲。第一反應是樓上又在作妖,故意在透過折騰傢俱,折磨自己挑動自己神經不得安寧。 聽到老人說話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還是在外婆家裡。每天下午,外婆和她的老夥計們都要打上幾圈麻將。 “輕點哈,”黃奶奶的聲音,故意地學著點蕪湖佬的腔,“小毛毛在睡覺。” “小毛毛還沒有走啊?”項奶奶的聲音。項奶奶個頭矮矮的。背也有點駝了。走路的時候,兩隻裹過的小腳。往前直衝,每走一步。那腳就像是踢了地球一腳。勁頭十足。平時,手裡喜歡捏串佛珠,邊走邊盤,嘴裡含含有辭。 “是哦。” “真孝順。我家那幾個孫子,重孫子。除了小的家那個,都不照面。還是你家的這個孝順。” “是哦,兒子女兒都沒得這個外孫子孝順。”外婆頗得意。 “多大了,還沒有講女朋友吧?”接嘴的是繆奶奶。繆奶奶儘管是幾個奶奶當中最年輕的,可是一頭銀髮已經蓋過了其他的三個奶奶,頭髮都還黑的居多。 “還沒有哦,他講不急。”外婆像做錯事了,聲音一低。 “以後要是有了女朋友,成了家。還像現在這樣子,那就真得是呱呱叫。”項奶奶講話比較直。外婆沒有接話。 “我講不會的。你們不曉得,這小傢伙對老人有多好,不只是對他外婆外,對我這個外人也好。也孝順的很。 我講他講咯老婆,也還是會孝順外婆的。這小傢伙,心慈。不像那種討了老婆,眼眶子頭就只剩自己女人的那種人。他哪回來,不大包小包的帶一大堆東西來給他外婆吃。” “不要講得,黃奶奶,你肯定叨光了。”項奶奶直言不諱。 “哈哈哈,我饞嘴佬。進出都從我家門前過,我不叨光我能放過他。肯定要叨光了!”黃奶奶笑得哈哈哈地,不曉得哪裡值得那麼地大笑不止,“我就是一個無禮不玩的一個人麥。” ……。 “黃奶奶,你要碰就碰,怎麼能摸過牌,看了,又把牌放回去。要碰牌,你這是賴皮,好吧。”項奶奶不幹了,生氣地耷拉著眼皮。 “哪裡呀。”黃奶奶依然是一副不疾不徐地樣子,誇張地大笑著解釋,“我承認是捉牌,什麼牌我又沒看。光顧咯跟你們咂蛆了,都沒在意,手搭到牌上頭了。眼睛籽其實是看著我牌,見到王奶奶搭得一毛,我有的碰,我就把它放下了。”黃奶奶擺著手宣告。 “你真得麥(沒有)看到牌?”項奶奶不依不饒。 “沒有,真得沒有。”黃奶奶點頭髮誓。 “我不相信。又不是一回兩回,你老這樣,跟你打牌真沒意思。”項奶奶喪氣道。 “我真得沒有看到是什麼牌,我跟你詛咒日。哪個要是看到牌,哪家人死淨光赤亮。” “詛咒有什麼用,又不是真死人。你就喜歡賴皮,就好賴皮。”項奶奶生氣道,“我還不曉得你,這一張牌肯定是你不要的,我能保證。你要是要,你就不碰一毛了。有本事你把你牌給我望望。” “不要望我牌。你才真得賴皮。我都要聽牌了,還鬼頭鬼腦望我牌。” “好了好了,項奶奶。不要生氣了。在一起哪有那麼好的。”繆奶奶勸。外婆也勸,“又不是玩傢俬(底),項奶奶。” “好,就聽你們的,這一把放過她。老賴皮,還笑。這張,她摸過的,我也不要,晦氣,甩一邊,我要下一張。” “耶耶耶,你不是講你不要這張,你怎麼又拿家去了。你不是嫌我摸過了晦氣麼?” “嘿,晦氣又不晦氣,只要你不晦氣就是了。我願意。鬼要你不要了。” “你還講不講理啊,項奶奶。你剛才都講過你不要這張牌,又怎麼好意思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又把這牌往家裡插哩。” “就許你賴,不許我賴啊。你賴一把,我賴一把,大家扯平。”項奶奶嘴呲著,笑得很淑女。 “你這不是賴一把了,奶奶唉,你這是賴兩把了。”這一下把繆奶奶給惹毛了,憎一下站起來,“不打了,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太嘔人了。打個麻煩。肚子都讓你倆個氣拱包。”繆奶奶不生氣則已,一生氣鍋就炸。 “啊喲,生什麼氣嘛!都老夥計了。打一麻將好玩的……。”外婆作和事佬。 “王奶奶就做和事佬好吧,她倆都賴皮,你也不管管,隨她們去,他們依逞咯,老是貪人家小便宜。不帶這麼玩的。” “講真話,項奶奶黃奶奶,你倆個也難怪繆奶奶生氣。規規矩矩不好嘛。非要討便宜。” “不走嘛,我把牌還回去就是咧,怎麼像個小傢伙樣地。講走就走,講不玩就不玩。妖精癟怪的。”項奶奶反過來怪繆奶奶。 “是的哦。繆奶奶,做人不要這麼小氣嘛。今生世在一起玩,下一輩子哪還在一起玩。聽話,啊!哈哈哈。我就不喜歡生氣。動不動生氣不好,繆奶奶唉。”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