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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朝阿秀望去,那感覺既遙遠又陌生。 阿秀出門以後,施耐德才有功夫,環顧左右,看一看,自己所處的周遭,是怎樣的一個環境。 第一觀感就像是,曾經遊玩過的徽州民居。 青磚黛瓦,方榫斗拱。呈現出一副被歲月洗禮,煙熏火燎過後的痕跡。 木頭上不乏油膩。屋椽子上垂掛著少許的蜘蛛網,煙吊吊子。微風吹過,在風中搖曳著。 中間橫樑上的燕子窩裡,空蕩蕩的。等待著新春,新主人的到來。 木混結構的房體。扇牆,照壁都是純木製作。兩翼山牆,都是灌斗的開線磚砌成。屋頂左中右,都嵌有明瓦。久違了的金色陽光,由琉璃色的明瓦間透進來,像頭頂上安裝了兩盞天燈,高懸在頭頂上。 屋裡的傢俱,大都漆成了暗紅色。只有少許呈現得是原木的紋理。就畫素顏的女人,大多對自己的容顏很自信。 樟木箱子。共有三隻,疊羅漢一樣地擺放在箱架櫥上。搭扣是銀製的,都氧化成了黑灰色。 松樹做的寧波床。只是經過清漆桐油防蟲蛀處理。疤節處,有的,殷紅的就像是血。讓人聯想到,醜到極處就是美。 三面的圍欄都有一米高。結實,耐造。因為是冬天,蚊帳被掀到床後面。 梳妝檯,裝首飾的盒,胭脂脂粉的盒子,都是香樟做的。 床頭櫃和梳妝檯前邊的太師椅,則是本地,最為值錢的木材——黃檀打造的。黃檀,算是最接近紅木的名貴木材了。年輪清晰,紋理細膩。也都是素顏。 床前的塌板。與床齊長,一尺五寸寬,一掌來高。存放衣物的五斗櫥,存放雜物的立櫃。都是施耐德在外婆家,見過得慣常樣式。 在新一輩的人家裡,很顯然是被淘汰,和看不到的。 現代流行的歐式簡約風,巴洛克風、洛可可風…….。即便是喜歡中式,傢俱也不會選擇這麼呆板的,毫無設計感的東西。 立櫃旁邊掛著一副黃曆,過過的日子,都被翻起來被夾子夾著。最新翻開的這一頁,顯示的是臘月12日。快過年了,應該。 地,是土地;牆,也是土坯子牆。這多少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在他的印像裡,現在除了農村,在人家裡,能看到赤裸裸的土地,沒有裝潢的牆壁。比看見沒穿衣服的身子,更加讓人稀罕。 這讓一個看慣了木地板,磁裝,牆紙,玻璃,油漆色的他,一下子置身如此原始的,毫無修飾的房間裡的時候。渾身都感覺到不自在。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想要馬上離開。 不過這裡的空氣,真地新鮮,透股甘洌清甜味。 陽光由屋頂的琉璃明瓦間,斜斜地灑下來。將她的整個人都罩在裡面。右半張臉都鍍上了一層,暖暖的金粉色。顯得是楚楚動人。 濃密的眉毛下面,一雙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就像是兩隻蜻蜒悠然地飛在枝頭。 胸脯高挺,臀圍飽滿,盈盈一握的楊柳腰,弱柳扶風一般,攝人心魄。 單看那側影,他就已經心馳神往到無法呼吸。所謂的逼人的美麗,大體如此。 真的是美到令人窒息。就這樣呆呆地望著她的側臉。 越看越感覺,像是記憶中的一張臉,。初戀?還是看過的某部劇裡的女主角? 無論是她的衣著,還是她的齊劉海,都是民國範的。對襟盤扣的蘭布褂襖,下身是一襲吊腳的黑土布襖褲。簇新的。 如果不是被那層金色的光籠罩著,也許辨識度會更高一些。 看著她的側影,施耐德陷入了恍惚當中。她是誰呢?為什麼這麼面熟? 正狐疑著,阿秀注意到了他在呆望著自己,盈盈一笑著轉身過來道,“幹嗎這樣看著人家?傻了嗎!這樣看著人家,人家都讓你看得不好意思了!” 嗔怪著,邊噘起櫻唇,揚起了拳頭,劈空作了一個捶的動作,同時那嘴裡發出一聲嬌嗔,“打你!”話甫出口,自顧自臉都紅了。 那一串女兒態,看得施耐德頭皮發麻,整個人是如醉如痴。 為掩飾自己內心裡的心猿意馬,他如此發問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下午啊!” “我是問,現在是哪年哪月哪日?” 阿秀繃大了眼睛,“你勿非連這些都不記得了?”她盯住了他的眼睛。他則把視線挪開,只是把頭點點。 “今天應該是民國26年的臘月12。快過年了,你不記得麼?” “民國——26年?”施耐德不由得乍舌道。震驚得一時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麼說,自己穿越來到的是爺爺奶奶輩年輕時的歲月。也就是說面前的阿秀,其實是和自己外公外婆差不多年紀的人。 造孽啊!簡直都無法面對阿秀了。 晚上阿秀要和他睡一個被筒,他亦以身體不適不由,分成了兩個被窩睡。即便如此,心裡還是覺得彆扭。睡不著。 阿秀心無城府。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留下他一個人,心裡面怨氣噗天地難過。覺得冥冥之中,被誰耍了一樣。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