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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要在老伴劉老師面前嘚瑟一番,你不是看不起我,說我老李不是種地的料麼? 說我栽冬瓜結葫蘆,生小牛下小豬嗎?看,這大西瓜,我種的。我老李親手種的。想到這,心裡都開始滴血。劉老師肯定又要說自己吹牛了,你說得的大西瓜的。原來是牛皮做的西瓜啊。 為了“老大”健康成長,他甚至把“老大”的其它十幾個小“兄弟”都引產了。免得分走了“老大”營養。苦心孤詣。看著“老大”從黃豆那麼大,慢慢地長成碗那麼大,到臉盆那麼大。一日兩見面,見著就甜到了心裡。哪天不看上一眼,打個招呼,就覺得身上少了塊肉,哪裡有不對勁似地。 至為關鍵的就是早在兩天前,自己就興沖沖的和家人,與吳教授家的小外孫打了招呼,今天,吃自家地裡產的大西瓜。這下子老臉打得,“啪!”,“大西瓜”長腳跑了了,長翅膀飛了。 自家人倒是沒什麼好說的,吳教授家那邊,信與不信,還真地很難說。 “不要臉!”李教授氣不忿地再次罵道,同時揮舞起自己手裡的那把,印有男科醫院字樣的廣告扇,朝額上飛舞的幾隻蒼蠅狠狠地打過去,“連你們也來欺侮我!”“連你們也來欺侮我!” 李教授這一激動不要緊。離他十來米遠的瓜地裡,突然“轟”地一聲,騰起一股黑雲。還以為哪裡放原子彈了呢,唬了李教授一跳。仔細一看原來全都是蒼蠅,膩味壞了。 “哪來得這麼多蒼蠅?”李教授手電照橫掃過去。下面那是一個豐水年時,江水侵蝕江堤,拍打出的一道水際線。刀削的一樣一道四十公分高的陡坡。一個人背對著自己,面朝著長江,半倚半躺在倒在那裡。旁邊還有幾塊西瓜皮。 “不要臉!你躲在這裡就行了,跟我到派出所去!”李教授心裡儘管發虛,可是依然掩蓋不住內心的憤怒,大聲斥責著偷瓜賊。 對方並沒有答理他的意思。李教授又叫了一遍,以壯行色。對方依然是一動不動,石雕泥塑一般,回答他的除了江風,蘆葦沙沙作響,浪拍堤岸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等待中,李教授發現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好在他是標準的唯物論者,不相信什麼鬼神,否則,換作一般人,早嚇得嗷一嗓子跑得人影子不見鬼子了。 “我在問你話呢,你聽到我說話嗎?”李教授口氣相對溫和了些。以那人為圓心,試著繞到那人的正面去。電筒一照,李教授差不多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 李教授坐在江埂上等著。 “死了麼?”先過來的是離這裡最近的轄區派出所--大學城厚德街派出所的人。車還沒停穩,警車裡的人就把頭探出來問。 “那我哪知道!”李教授變顏變色道,“一動不動,十之八九已經死了!上下都是血。穿著背心,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李教授乾嘔兩聲,解釋道。責任心使然,不等警察全都下車,便不顧自己年老體衰,極盡著前趨,為他們開路。 事實上,並非是案發現場分不清男女,是李教授心急心慌,沒那個工夫去分辨那人是男是女。 “女的。”受害人穿得不多,米黃色的背心,齊B牛仔短褲,大面積的身體都露在外面。身上很多的血跡。胸不大,但也不是飛機場。女性的特徵明顯。 不小會兒。刑警也到了。刑警收集證據。派出所這邊的人負責給他們打下手。遞鑷子,送塑膠袋,負責照明之類的。 “是強姦嗎?”鮑楊舉著手電,不無激動地問。 “現在還說不清楚。”痕跡專家戴著頭燈趴在地上,觀察著。 有人用指肚,在受害人的鼻子底下探了探。“死了沒有?”李教授問。 那人喉嚨裡“呼”了一聲,就像很生氣地似地,並沒有作答。轉而又把指腹探向受傷人的左側咽喉處的大動脈交感神經所在的區域。貼上去,足足等了有半分鐘。這才鬆了口氣似觀地道,“活著!不過,馬上要送醫院!” “哎——”李教授聽說還活著,舒了半口氣,旋又把將要放下的心又提起來,120怎麼到現在還不來!” “這是姦殺還是情殺呢,一身血?”派出所的陶所長自言自語道。 “這就不是我的事了,是你們的事了,”刑警法醫盯著位於受害人鎖骨位置的,血跡最密最黑的那一處打趣到。 “我們的事?怎麼可能?這肯定是你們刑警的事,我們一個管治安的派出所,頂多給你們打打下手,敲敲邊鼓,哪裡搞得了刑事案件。” “你看著唄!” “再怎麼看也落不到我們頭上。” “打黑除惡,隊裡為抓那些黑社會性質的套路貸團伙,差不多就剩我們幾個吃技術飯的傢伙了。沒人了!” “有這麼誇張的嗎?” “真的,一定都不騙你。至少眼下,你得擔著。到隊裡抽得出人手來接才行。” “那也得局長大隊批准才行,我總不能越俎代庖是不是?”陶冶手癢癢道。 “一報上去,局長肯定會把這個案子交給你的,你放心!” ---。 “能救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