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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半左右,樓上終於沒動靜了。 也不知是累屁了癱在水池裡睡著了,還是用盡最後一滴氣力,爬上了床眯著去補充能量了。反正是一點動靜也聽不到了。 平常這個時候,他也是任憑天打雷劈都不捨得把眼睛睜上一睜的,此時此刻,則像晝伏夜行慣了的賊一樣,眼睛睜得溜圓地,怎麼睡也睡不著。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心裡頭說,這要是明天被她發現了下水道是他堵的,別說添油加醋了,就那麼直說出去,亦要被千夫所指! 一犬吠形,百犬吠聲。 “太小氣了!”不說別人,那些伏波娃分子定要戳著他的脊樑骨罵。什麼男子?簡直給男人丟臉。小肚雞腸地,一點肚量都沒有。太損了!盡使陰招!有損男子漢大豆腐的形象。 什麼事當面鑼對面鼓地敲不好呢,搞不贏人家小女生,背後裡下套子使絆子,什麼玩意兒嗎!太low,太有失男子風範了。天下爺們的老臉都讓你一個人丟盡了。 最寬宏大量的人,怕也要數落自己兩句,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哦,先生!太小孩子氣吧! 是的,人在做某些事的時候,往往憑的是一時之興。興過了,潮退了,反過來從另外一個視角審視自己,解讀自己,會驀地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地幼稚可笑。 他開始為自己的齷齪事,小孩子氣犯起愁來。 決定把那堵住下水道的抹布拿掉。在樓上發現之前。 然而,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上山容易下山難。請神容易送神難。 幹壞事的時候,她不在家,加之又是白天,外面嘈雜,聲音大些,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現在換作了晚上。更深而夜靜,放個屁傳出三里地去,狗都要吠上半天。人還在家。雖然她累得不善,氣得也不輕,心力交瘁下,拖出門被人賣了興許都不知眼皮子睜上一睜。可萬一她醒了呢? 誰敢擔保證她不醒? 自己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動作輕盈輕盈再輕盈才是。否則萬一她醒了,那可不單單把她吵醒的事了。以她剛才已經有過把自己與下水道被堵聯絡起來的經驗,一旦聽出動靜是從洗臉盆下水管那裡傳出來的,那不篤定了下水道是他堵的。自己豈不是不打自招? 還有那一管子一盆的水,用什麼接也是一個問題。要知道夜靜更深的時候,一滴水的動靜也是很大的,更別說那一管子一盆子的水了。那動靜,跟決堤絕不會有兩樣。不把她弄醒過來,見鬼了那是。 想想實在沒那個把握。心說還是不要在大半夜的冒這個險的好。一動不如一靜,以不變應萬變。明天她一去上學,就是自己一個人的天下了,橫著搞,豎著搞,躺著搞,靠著搞,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迷迷糊糊中居然睡著了。實在是困得不行了。 半夢半醒中,隱隱綽綽就聽得一男一女的對話。彷彿在商量下水道的事。一下子驚醒過來。天已大亮。如火如荼的日光透過窗簾直撲進來,就如同扔了一盆子火在房間裡,熱得他小半截身子都浸在了汗水裡都不自知。可見昨晚他也累狠了。 還真地有人在對話,不是夢。那清晰的對話從樓上傳來,就彷彿早晨澄靜下來的空氣一樣,字字入耳。 與她對話的應該是個專業人士,與其認識不認識就不知道了。反正從他的嘴裡蹦出來的術語,非專業人士聽在耳中肯定是要懵逼的。當然也並不排除裝逼的可能性。因為但凡是個男人,面前站著個樓上那樣級別的漂亮女生,真打石開一點也不裝,那也是不可能。除非那人不正常。 就聽那位專業人士說道,最好能到樓下去把下水道的S彎彎頭蓋子卸下來,堵水的毛病就會立馬解決。 聽到那人如此一說,剛醒過來的那份慵懶與倦怠,嗖地一聲,槍打一樣,不見了,驚出一身冷汗來。什麼意思,那傢伙,要到我家來拆那隻被自己拆過的,塞進了抹布的彎頭? 那,那,那怎麼能不行。 施耐德慌了。 哪還能在床上躺住,一骨嚕從床上爬起來。鬼在後邊攆,跑到洗澡間裡。可進去了,又不知如何是好。晚上沒有拆,現在更不能拆了。 好在樓上彷彿猶豫了,嗯呀半天問那專業掏下水道的師傅,能否在不麻煩樓下的前提下,把下水道給通了。哪怕多給點錢也無所謂。 臊得施耐德一陣耳紅。悔不該把她的下水堵了。 更後悔自己半夜裡畏首畏尾,沒有果斷出擊,把堵的東西拿掉。要是拿掉了那堵的東西,現在也不至於如此被動了。 怪不得老祖宗說,“一不積財,二不積怨,睡也安然,走也方便。” “樓上樓下的鄰居,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該麻煩的時候還是要麻煩。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下去。可好。又不是很難的事,沒裝潢至多三兩分鐘,裝潢了拆幾塊扣板也不過十幾二十分鐘,雖要麻煩一點,可總比在上面亂捅亂摸管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