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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糾結了很久很久,才鼓足勇氣上去的。他也預料到了,一旦上去,後果恐怕就不容他能收拾。再想看到她那脈脈含情的雙眸,恐怕要期待來世。 風嘯嘯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她很生氣。很顯然。施耐德的情緒也高不到哪裡去,也低落到了極點。 他做夢都想著怎麼讓她快樂。沒想到的是,做夢是反的,惹他生氣的反倒是自己。在他單純的世界觀裡,他希望人人快樂,天天快樂,世界和平,人人都像一張白紙,為了愛情,為了快樂,有著奮不顧身的勇氣。 如果不能,至少也不是因為他的“過錯”。 此後的一段時間,樓上再沒有任何聲息動靜。就好似馬航370,上天以後,就失了蹤跡。有一陣,悄靜得讓他都疑心她已經在某個他不在家的白天裡,搬走了。 那失落感,簡直像冬天裡被冰水澆透了的感覺。生無可戀。好生惆悵一些時日。 約摸半個月後,終於再見到她了。回來了。開水爐前,擋眼見到他便給了他一個憤怒的後腦勺。 那猝不防的一下,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他臉上。火辣辣地不說,簡直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馬上鑽進去才好。 儘管他的心裡已經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可是等到她真地那樣對待他時,他還是難以承受。 眼前的世界就像被她,一手撕扯開來了一樣。所有的陽光都變得暗淡……陰森森大幕拉開,凜冽的寒風夾著冰雪,兜頭蓋腦地襲來,睜眼不開。 由那一刻起,他的性格也變得陰鬱起來。哪怕因為其他別的事,他正在笑著,特別開心,可是一想到,那天她那副眼神,他就會像霜打的茄子似地,立馬蔫巴下來。 就彷彿之前的半個月,是到河南登封少林寺去了,進修了個速成班。回來後頭頂上就再沒有消停過。 半個月的時間,確實能夠改變很多人與很多事。 也不確定她是否有意,還是先前便是如此,只不過那時自己並沒有覺得那是一種恨意表達。 不知是他沒有意識到還是別的原因。她那家裡就沒有一件合格的傢俱。椅子、凳子全都是殘障人士。不是這傢伙缺條腿就是那傢伙缺只胳膊,所以,不是今天它老子轟咚一聲倒地,就是明那老母啪嗒一聲栽倒。 動靜之大,若不武裝整齊地,時刻謹記著將尿不溼戴在身上,一天的辰光半天用來換洗褲衩都不夠用得。 出門了,才能稍微放鬆放鬆。但還得擔心胡漢三又殺將回來。 只要她在樓上,他就宛若驚弓之鳥。神經是高度緊張。 他的腦袋一定程度上被她當成了木魚,而負責敲打那顆木魚的棍子。只要進屋,就從不離腳。鞋跟與水泥樓板相觸的咯咯聲,經久不歇,搞不清楚那練得是哪一門子的修行。磕得他腦袋稀昏,腦筋痛。 即便是上了床,也不代表著折磨的告一段落。 凌晨一兩點的時候,其中的一隻鞋子,可能會趁自己主子意識模糊之際,與腳掌作短暫的吻別,“啪”掉下來。 這要作白天,那麼大的聲音,頂多當捱了一記耳光罷了。未必會對心臟造成多大的殺傷力,然而換作更深夜靜,撒尿的聲音都會驚醒整單元的居民群眾的時候,那“啪”地一聲下來,便讓人直疑心身邊發生了槍戰。 下一聲到來時,自己是否還能囫圇地苟活在這個五彩斑闌的世界裡。 另一隻鞋兄弟就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會掉下來了?連它們的主人都不知道,樓下的他自然更不會知曉。三點?四點?亦或整晚都等不到它掉下來。 眼巴巴地望著樓上,既期待它掉下來,又恐懼它掉下來,擔心自己的小心臟承受不住。好生煎熬。 “我不生氣!”施耐德邊勸自己,邊將樓上洗臉盆下面的下水道堵了。 不可否認的是,舊社會女生普遍缺少教育,新社會女生則普遍地缺少教訓。 得為樓上補上這一課。 被樓上搞的,都快得厭女症了。 望著樓上那被堵的下水道,自己的下水道便不免癢癢得直想唱歌,“花公雞呀,尾巴拖,三歲毛毛會唱歌,不是媽媽教的,不是爸爸教的,自己聰明沒奈何。沒奈何呀沒奈何!” 什麼男不跟女鬥?見鬼去吧。早就是老黃曆了!世易時移,現如今的女人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受氣包了。環眼四周,從學校到家庭再到職場,哪裡不是女漢子腐女在橫行? 那些還沉緬於父系社會的遺老遺少們,醒醒吧,如今的社會早已經不是你們男人當道了,你們的美好時代,男性的榮光,早已經被掃進歷史的陳簍裡一去不復返了。 別以為那些還站在臺上的男人是你們的人,千萬不要再指望他們為你們悍衛男權。他們都是和女人一個鼻孔出氣的傀儡。不是苟且於臍下三寸的愉悅,便是沉緬於好好老公的角色。任爾東西南北風,唯枕頭風是從。其餘的也多半匍匐於垂簾聽政的老佛爺面前,甘心做個耳提面命下的孝順兒皇帝。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