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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還不走?”大虎子有些生氣。 “急著走幹什麼!”桂老大不高興。感覺兒子是在指揮自己。還催他。這對於一個做老子的人來說,簡直是要造反的舉動。“你再拉拉扯扯,老子一槍崩了你,沒大沒小的。”做老子的牛眼珠子一瞪,衝大虎子發起火來。 心裡說,風風火火地殺過來。幾乎還沒有跟人家打照面,就灰溜溜走了。人家會怎麼看? 在人家眼裡,老子不就成了被人嚇跑的縮頭烏龜,那樣一來,老子還怎麼做人。 桂老大一輩子最在意的就是別人的眼光。別人怎麼看他。他活著,其實也挺累的。 “就算是你姑姑在這裡,我也要問問她,為什麼要把我女婿搞成這個鳥樣子!還把我放在眼裡嗎?他可是我女婿!”桂老大這一番話說得黃仲軍聽在耳朵裡,比蜜還甜。 “切!”大虎子鼻子裡冷笑一聲。後面的話他就沒敢說了。他伯伯真做得出來,一槍崩了他。 “你要不走,那我走了。”大虎子打算撂挑子了。 過來的路上,桂老大好幾把,胳膊肘子往外拐。讓他這個做兒子的,心裡很是不舒服。再看他家老頭子,明顯地有傾向他妹夫的意思。心裡頭更是不痛快。 他跟他江老表的關係,歷來要好。是蛋拖痰灰的朋友。心裡面當然是向著江振華的。 在他眼裡,江振華人長得英俊瀟灑,尤其口才令人折服。活的,能講成死了;死的,能講成活了。顛倒黑白的本事一流。 對於他大虎子來說,江振華就是一輩子高不可攀的燈塔。人家那張臉長得,那才叫臉。跟大姑娘似地,赤白鋒嫩地。再看自己,臉他媽的坑坑窪窪地。跟0號砂紙差不多,擦一下鍋,鍋都要喊救命。鍋底都得通。 更不要講口才了。就算自己跟在江振華後面學八輩子,也學不了人家一半的口才。 “你走,你走好了!”桂老大,氣不過地回頭,也狠瞪他兒子一眼。恨他居然敢要挾他這個老子。 心說,老子闖蕩江湖的時候,你他媽碳水化合物還不是呢,只是個屁。跟老子矯情什麼。你走了,老子的事就幹不成了? 所以,沒好氣衝著大虎子道,“一路上嘰嘰歪歪的不停,就像喊你來送死。怕死你就走唄,老子不稀罕你留下來。” “那我真地走了!”說著,大虎子真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兒子真走了。桂老大又一肚子氣。 一方面依逞著自己是江振華舅舅,另外覺得女婿被揍成那樣子,自己多少有一定的責任。所以兒子這麼一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了,蹭一下子,從躲藏的位置站了出去,衝著江邊大喊了一嗓子,“江振華,你為什麼喊這麼多人來,打仲軍一個人?” 不能說他的想法是受了他兒子大虎子的影響。 作為一個有過多年社會閱歷的人,打一開始,他就對黃仲軍說得那些話,抱著懷疑態度。 黃仲軍說他打死了兩個人,一個跑掉了,另一個他手下留情,饒那人不死。 那樣的話,他老人根本就沒有耳聽。都當成年輕人吹得牛皮。呵呵笑,一笑了之。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 事實證明,他真地小看他這個歪眉耷眼生得潦草的女婿了。 就他女婿剛剛經歷過的打鬥,其兇險激烈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他桂老大一輩子參加過的任何私鬥。 他過往的打鬥,要麼是皮錘子對皮錘子,對捶;至多械鬥,那也大都是冷兵器。對於性命的破壞力,哪裡能夠和制式武器相提並論。 他這一站起來,一喊,造成了艇上艇下的再一次混亂。 “不要緊張,是我舅舅。”桂老大的聲音,江振華很熟悉,趕緊做著不要緊張手勢。 那姓鄭的馬上作了翻譯。那三個鬼子,只才放鬆下來。不過依然保持著對敵的射擊姿式。 桂老大走到江埂上面。就看那鬼子的汽艇發動機艙蓋上,赫然躺著一具屍體。其個頭,都是跟另外三個把槍口衝著自己的小矮人一樣的。不由得一陣心痛。 心說,不曉得哪家表兄妹開親,造的孽。 在他眼裡,這些小矮人,不是近親結婚,也是近親結婚形成的惡果。 陡地想起黃仲軍曾經說過的那段話來,打死了兩個。逃掉了一個,還有一個沒好意思下手,放過了。心說,莫非,那機艙蓋上的躺著的屍體,就是他女婿的戰果。 腦海裡想到這裡,往屁股後面看一看他女婿在哪裡。這才發現女婿不見了。心裡面莫名地一陣緊張。就在這時就聽得那三個小矮人當中的一個,大聲地衝他嚷嚷起來。那人是廉田 “為什麼要躲在那裡?刁民的幹活。”廉田大聲地質問江振華。 “這事交給我。”鄭元慶跟他說過太君質問他舅舅為什麼現在這裡出現,江振華一邊大包大攬說有事找他。轉過來,大聲問老桂,“舅舅,你剛才說了些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我是問你喊這麼多人來,幹什麼?仲軍怎麼被打成那樣子的。”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