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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這次真得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伯伯的屍體,我們都不曉得是哪個!”阿秀哭泣著向江振華表示著感激之情。 他愈加地受不了了。感覺床都是釘子在戳他的身體。心裡更是如同刀割。不明白,更不敢相信,阿秀和江振華又和在了一起。而且彼此還用那些親怩的語氣說話,簡直就像是情人之間在談戀愛時的語氣。 他腦補著的畫面裡,他那新婚燕爾的老婆阿秀,正含情脈脈地望著她的前任男友表哥,而她的前任男朋友,則也用含羞帶痴的目光回望著她。 尼瑪,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在罵老天,乾脆讓自己死了算了。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聽著他倆情濃我對話,還不讓他說話。自己的嘴就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一個字都不吐不出來。連張嘴都困難。不知自己是造了什麼孽,要接受老天的如此懲罰。 “都是一家人,那麼客氣幹嗎?”江振華溫文爾雅道。若不是他,別的人聽在耳中,一定是如沐春風般的感受。是的,江振華說話是自帶樂感的。有很強的音樂節奏。就像在唱rap,跟著和絃套路走,“他是我舅,我是他外甥。又不是外人。客氣就見外了!” “是啊,表哥。”阿秀用低低地聲音回應著。然後,低低地嘆了口氣。就像畫的留白,那麼宛若驚鴻的一嘆。這把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黃仲軍可折磨壞了。首先他在懷疑,阿秀在嘆氣後面,在和她表哥竊竊地說著什麼,瞞著他不讓他聽見。所以,他努力地側耳傾聽。遮蔽了其他一切外界的干擾,努力捕護著阿秀和那江振華的一絲一毫的動靜。 要命還在於,阿秀嘆氣過後,其它都馬上陷入了沉默當中。除了喘氣。難為這個新任的丈夫,像獵狗一樣,伸長了鼻子嗅探著,妻子和疑似姦夫的風吹草動。 阿秀哪裡知道她的醜鬼丈夫,這麼愛吃醋。在她和她正常的聊天談話中,就喝飽了山西老陳醋,和鎮江老酸醋。 “那些天殺的四川佬,心怎麼這狠啊。再大的仇,再大的怨,也應該留給人家一個全屍才對。頭砍了,還把人燒成了這個樣子。要不是你,我們人都認不出來。要是把人家的伯伯拉家時來了,那就成笑話了。”老丈母接下來說。 “四川佬?被燒得不成樣?”聽到老丈母的一句感激江振華的話,他的腦海裡是嗡嗡作響,一片交換機工作的電流之聲。連醋都忘記吃了。 緊接著就聽那江振華不慌不忙地道歉聲音:“都怪我,交友不慎,把那些川蜀來的小人,當成了朋友。難為我把他們當成了朋友,到家裡來做客,好吃好喝的招待。沒成想,他們會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 我拉都拉不住啊。他們幾個人,我怎麼能拉住呢。一槍就讓他們給打死了。打死了還不算,還把仲軍老表造的孽,都算到了舅舅頭上面。把舅舅的頭割了。最後還和我從村子請來的兩個伯伯的屍體一把火燒了。太不是人了!我都罵不出口,真得是一群不是人的東西!” “表哥,你就不要責備自己了,”阿秀溫柔地勸她表哥道。 “是啊,你表妹講得是。”他丈母也贊同他老婆道,“你人又不是孫悟空,哪能一眼就能望出,哪個是人,哪個是妖精變得?是好是壞只有處長了才曉得。你跟他們都是初次見面,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怪不得你。你做得已經足夠好了,對得起秀他伯伯了。秀他伯伯九泉之下,也應該感激你,把他的身體送回家裡。” “都是我應該做的,應該做的!”江振華忙不迭地說,“這兩天,我剛好沒什麼事。舅舅這幾天放在家裡,晚上守夜,就讓我來吧!” “這大冬天的,怎麼好意思讓你……。”阿秀欲言又止。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是我親舅舅,我是他親外甥。親外甥給親舅舅守夜是應該的。也是必需的。晚上冷不要緊,我從家裡搞只火桶來,坐在裡頭就行了。就算沒火桶,夜也要守啊!” “真是個孝順的孩子。你舅舅能攤到你這樣的外甥,真是前世修來得福氣。只可惜,他命短。只能享你的好到這裡。哎——” “四川佬他媽的真不是東西!”大虎子的聲音,突然間冒了出來。 “大哥,”阿秀的聲音,“你不是跟伯伯仲軍兩個人一陣到江邊上去的麼?伯伯死的時候,你哪不在場?” “不在哦,我的妹子唉!” “那你到哪裡去了哦?” “我到江邊上一望,看到江老表,我就以為他們倆個因為你打起來了。我一生氣,講我才不管你三個人間的事呢,想拉伯伯一起走。伯伯不走,我走了。我覺得我管不了你們間的事。” “你這個不孝子,”丈母孃咬牙切齒道,“事情也不問問清楚,抹屁股就走,真有你的。蠢貨東西!” “我哪知道,小狗日的先到江老表家裡,殺了人家兩個人。” “去江邊前你和伯伯哪沒問過他,是因為什麼事?” “問過是問,我以為他跟老子吹牛。沒當回事。哪曉得是真的哩,沒有吹牛哩。我真得以為,是你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