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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德終於有了意識。 只是眼前如同隔著一層毛玻璃,模模糊糊。 他甚至都不太敢確定,自己是否睜開了眼睛。 還是隻是肝火太旺,眼珠子被眼屎給糊住了。 早知道就不蓋那個帽了!橫著從背上拍到水泥地上! 起先他還以為自己的腰摔斷了。好在腰椎沒事。可是,轉眼間就發現,站不起來了。 整條左大腿都失去知覺。 “完了!”記得當時,自己還故做灑脫地去安慰,那一群被嚇傻了球友。 其中,就包括自己一直都割捨不下的她。 “老納的腿,好像斷了!”儘量笑著說。就像不關他事的骨科大夫。 美女嚇得臉色蒼白,眼裡噙滿淚水。跪在他身邊,瑟瑟發抖。 是她挑釁的他。把一個男人可憐的自尊心給激發起來了。結果,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他也想趁機教訓一下她。讓她知道,在男人的力量面前,她們的那點花拳繡腿,真得是不值一哂。 都怪自己肚量太淺! 較什麼真?在水泥地面前,男人,要麼是水,要麼做泥。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老祖宗早就說過了,好男不和女鬥。 他非要和人家講男女平等。結果,畫虎不成反類犬,把自己摔散了架。 晚上8點的9月,躺在水泥地上,等候120急救車的救援,並沒有感覺到涼。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地瑟瑟發抖。 有人想扶他起來,他謝絕了!說還是等專業的人來,好一些。 豈料,等來的是一場噩夢。 就像披著羊皮的不見得是羊,同樣,穿著白大褂的,也不見得就是專業的醫護人員。 急救車下來的兩個抬擔架的,一出現在他的視野裡,他就感到了心驚肉跳。 一胖一瘦的兩個,花白頭髮的老師傅。怎麼看,都像是剛被工地,淘汰下來的搬磚的。習慣了野蠻操作。 那胖點的師傅,上來就問他,哪條腿斷了。貌似還是有一點點專業素養的。 他說左腿斷了。兩個人就把擔架 ,放到了他左腿旁邊。 胖點的那個,站到了他背後,而那個瘦瘦的,面無表情,一副苦大仇深模樣的,模樣乾癟的老師傅,則站在了他的腳前。 就在他以為,兩位老師傅當中,起碼會有一位站出來說話,指揮一下。 至少喊個1,2,1什麼的。 剛想到那兒呢,就看那站在面前的,乾巴老頭,已經不作聲不做氣地,抄起他的兩腳後跟,往上就抬。 都還沒有來得及制止,或者罵人。就聽得自己的喉嚨裡,“嗷~”地一聲慘叫,馬上就昏了過去。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那一聲慘叫,真的是不太應該。臉上只發燒,都覺得難為情。 自己是個男人,是個帶把的男子漢。怎麼能叫得像個小娘們似的! 太丟人了! 特別是想到,當場還有她那樣的女生在場。 真得是越想越覺得丟臉,生自己的氣。 所幸的,自己終於醒了。 昏厥之前的那種瀕死感,真他媽嚇人。 然而,也就是轉眼間的事。他就發覺到自己,對自己身上的大部分零件,都失去感知力,和操控能力。 只到那時,他才真正地害怕起來。 潘多拉的盒子開啟來!苦難的征程,才剛剛開啟。 首先是視力下降的明顯。就像廣告裡說得的白內障的症狀。看東西,像打上了馬賽克,模模糊糊。 手腳尚可,可是想起來,就不要想了。撐了撐,屁股離開床,不到一寸的距離,就精疲力竭到跌落下來。 連動動嘴皮子的能力都喪失了。這對一個音樂人來說,簡直太可怕了。他雖然不是專業歌手。但是寫歌的時候,缺少哼唱的能力。怎能知道,那首歌該用什麼樣的色調,去展現歌曲裡面的內容?紅色,黃色,還是藍色……還是別的顏色。 沒想到從她身上摔下來的後果,這麼嚴重。感覺這一二十年的鍛鍊,都白費了。外婆都九十多了。一個月摔了一跤,都還沒事。 自己難道患有骨質疏鬆症嗎? 怎麼一摔就摔成了一灘泥?連起都起不來了。 模糊的眼睛前,黑糊糊地。並不像自己想像當中的白茫茫的一片。白茫茫一片才合乎道理的。 120難道沒有把自己送到醫院?而是送到了別的地方。 突然就想到年前三月份時,對面的半場上,曾經有一個15歲小男孩球運著運著,突然猝死的畫面。 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兒。心裡說,不會是送到……在等著……。 這時,就見一道人影,像是皮影戲裡的人物一樣,朝自己走過來,嘴裡面吆喝著,“吃飯嘍!” 聽到那久違的聲音,他那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像顆草,……。 人在發生苦難的時候,哪怕以前再如何討厭自己的媽媽。一但那熟悉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心裡也會變得熱烘烘的暖。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