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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夥人,著裝裝備完全是一夥軍人,而擺龍門陣的水平,那種追求自在,享受的勁頭,又完全不像甘於拋頭顱灑熱血的年輕人,卻像是天府之國,每天睡到自然醒後,趿雙大拖鞋,悠哉遊哉,晃到茶館裡喝一上午早茶的成都人。 嚮導說,前面不遠就是焦灣了。李陽半歪著頭,扯著喉嚨問,“四哥,你昨晚上到的是不是就是焦灣?” 楊有四邊走路邊打哈欠。李陽問話的時候,他正好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什麼也沒有聽到,就見一行人,全望著他。 “幹什麼?沒見過你們老子衝磕昏(打磕睡)啊?” “四哥,四哥,你怎麼不做聲啊?”李陽又一次半扭過頭來喊。李陽最大的本事,就是亂喊亂叫,吵得菩薩不蹲廟。 “四哥想老婆,在做夢跟老婆親熱呢,被你這一喊,喊陽萎了,在生你的氣呢!”王俊傑盯著楊有四黑下來,氣鼓鼓地臉,不怕事大地向李陽報告。 “是吧,四哥,真生氣了啊?”李陽回過頭來,真地看見楊有四氣鼓鼓地正望著自己,摸摸頭笑著問,“我哪裡得罪你了麼,四哥?” “一天到晚鬼叫鬼叫的,叫什麼東西嘛。打個哈欠都給你嚇走半個!” “真得想老婆了看來,這眼睛紅得。”李陽盯著楊有四通紅的眼眶子,同情道。 “你不想,就我想?” “遠水解不了近渴,想又有什麼用。”王俊傑嘟囔道。 “二哥,你那個頭髮就不要抓了,再抓就沒有了。”姚元適時地提醒王俊傑道。 “你給我好好的抬好擔架,沒人把你當啞巴子。” 大家一路邊說邊笑。前面就是焦灣村了。眼瞅著近了,就見村裡出來了兩個人,一前一後跑上河埂,一個朝向江邊,一個朝向他們這隊人馬走了過來。朝他們走過來的是個女子,邊走邊喊,“長官們,你們看到一個人嘛。瘦瘦的,長得不怎麼好看。你們看到了沒有?” “豈止是不怎麼好看。”李陽打趣著,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長相可人的少婦。就看她,扎著公主頭,眉清目秀,面板細膩,白如凝脂。胸口高隆,褲管半吊著,露出細細的小半截小腿。看得李陽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心中慨嘆道,真得是秀色可餐也!只可惜她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是是,豈止是不怎麼好看!”小女子緋紅了臉承認,自己的說法有藏拙之意,“我就想問一問長官們,你們過來的時候是不是看到了那樣的一個人,下巴,下巴額子忒下來的。” “嚷,是不是這個人?”高昌林見到美女就來勁,緊走兩步,也不管後面的姚元跟上跟不上,只管邁步向前。 姚元被他拖著走,手裡的擔架,差一點從手裡脫了去,怒道,“傻屌,你能不能緩點。” 高昌林已然聽不到有人罵他,眼裡,心頭都是嬌滴滴的美娘子,臉都笑開了花。 “不要這麼賊麼嘻嘻地!”姚元和高昌林開著玩笑。 少婦一看,不由得失聲,“啊,正是我家老闆!” “啊喲,累死了!”高昌林意識到終於可以歇把手。把擔架放到地上,甩起了胳膊。 “是吧,把長官你倆個累壞了。” “可不是嗎?他好重哦!”高昌林的眼睛在小婦人的身上流連忘返。 “把高昌林飯碗拿過來?”王俊傑衝飲事班班長老俞吩咐道。這一下,高昌林聽到了,笑著問王俊傑,“拿碗給我幹什麼,不是剛吃過中飯麼?” “是拿給你介面水,你看看你,口水淌多長了,比旁邊的長江都要長了,也不控制一下!” 小婦人頓時會意,臉紅得像抹布樣的。大夥兒看得越發地痴了。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能不能麻煩你們,”小婦人話講半截,是欲又止。一副羞答答地,不好意思的樣子。在高昌林他們看來,更是百爪撓心一般。 “明白明白!”瞬時好多雙手,朝剛放下來的擔架搶去。 “我抬的,一直是我抬的,你們不要臉,我都抬到人家家門口了,你們再跟我搶。”高昌林罵罵咧咧著,可是還是因為個小,力有不逮,給人擠出了爭搶的行列。 姚元也是。他雖然個高,可是瘦。也在第一時間被人擠出了抬擔架的隊伍。 “你們誰都不要搶,這項光榮而偉大的任務,只有我和王俊傑才能夠勝任。也只有我倆個才能代表軍民漁水情。”李陽說得冠冕堂皇,讓那一杆子搶擔架的,頓時目瞪口呆。一個個乖乖地回到他們原先的隊伍中去。 “高昌林,姚元,你倆個代表本排長還有副排長俊傑,把這位老鄉送回家去。不準停留!更不準要好處,聽到了沒有。” 高昌林一聽,嘴巴樂得就像拉起的風箱,“好勒,排長。走,姚元。” “你們這些色鬼,把老子的臉都給丟盡了,你們就不能矜持一點嗎。一個個的像個軟骨頭一樣。” “五十步笑百步,你就不要講眾弟兄了,你那眼珠子啊,恨不得像蒼蠅樣的,從人家衣領口鑽進去看,你還好意思講眾弟兄色鬼。還不是你領得頭,大家有樣學樣。”楊有四反唇相譏道。 “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