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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股香風,挾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那原來堆在桌案前的十來號人,就像事前商量好了的,左右邊一讓,將將好將那桌案正中的位置騰了出來。 施耐德正疑心是什麼事呢,暗香襲來,眼前已然俏立著兩個妙齡的可人兒。一個頭上燙著洋氣的大波浪,穿著帥氣的米色風衣,與其雪白的肌膚渾然一體。英姿而颯爽。 特別是那樣一雙丹鳳美目,秋波盪漾。只要是看著你時,就彷彿在對你暗示著什麼,就讓人魂不守舍。 另一個則是多肉的美女。白白的,胖胖的,嬰兒肥的面孔,一笑起來,雙眼皮就特別明顯,就像是2.0版的。可憐的雙下巴。看著有讓人有捏上一把,捉弄她一下的衝動。就像對那些好玩好看的鄰家女孩。 可如果單看她那激情四射的眼睛,就會發現她其實並不好惹。況且還正處在一個危險的年齡段,隨時會愛上一個人,也有可能隨時會咬上一個人。 此女穿著一套典型的五四學生裝,藍布衫黑色府綢裙子,髮梢內卷的齊耳劉海短髮,手裡邊還拿著薄薄的一本書。很有點石評梅、林徽音、蘇雪林、丁鈴、冰心們的即視感。 見他望著自己,那少女用那拿書的手,掩口一笑。打折的雙眼皮下透亮的眸子,撲閃撲閃著,撩動著人的心絃。就像是睡眠不足時的,微腫的下眼瞼,也跟著一顫一顫地。有股子勾魂攝魄的力量。 施耐德抑制住說話的衝動,儘量專注著寫他的對聯。而原先看熱鬧的那些人,也都消停了。不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口若懸河。嘴邊上都像有了把門的,站崗放哨的,連咳嗽都顯得小心翼翼。分寸也拿捏得像個斯文人。 那兩個文化人也不再作聲,啞巴了一樣。阿秀時不時地瞄一眼那兩女孩子,眼裡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自卑感。以至她不想,暴露在兩個女孩子的面前。往他身後悄悄地躲了躲,直到看不到那兩人為止。 兩個女孩看了他寫了幾副對聯之後,那個帥氣而洋氣的女孩子,突然極其沒有禮貌地,用手一指阿秀的鼻子,開口問道,“她是你什麼人?” 雖然她問得話用得是吳儂軟語,可是卻施耐德看到卻是上海丈母孃才有的尖酸和刻薄勁,所以翻了翻眼珠子,並沒有那個心氣搭理她。 “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人家問你話呢?”那女的反而不高興了,敲了敲桌子。 “我和她是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施耐德冷冷地回道,“你要是寫對聯,就一老一實地排隊。不寫對聯,你走。不要擋住我的亮。” “妹妹,你看這人多麼地大言不慚!我們會找他寫對聯?” “就是就是。”那個掩口淺笑的美女,這時看著他的字,用一口標準的川普,用手裡的書指點著那字,一本正經地評價道,“這字寫得一沒根,二沒骨,三沒魂魄,跟行屍走肉一般。虛虛渺渺。也就糊糊人家文盲,不認得字。讀書人有幾個字寫得這麼爛的。不知道哪來得自信,竟然以為我們是來請他寫對聯的。哈哈!” 人長得挺美,特別是那雙下巴,在她說話的時候一顫一顫地,尤其是在她假裝正經的時候,看著特別地可愛。 施耐德先一聽,頭大了,知道自己碰到行家了。關公門前賣大刀,關公出來了,麻煩來了。一時竟無言以對。 想當年,若不是被老謝(施耐德親媽)掐著脖子,以性命相要挾,含著眼淚在書法班裡,臨摹了大半年的《顏真卿多寶塔碑》。要不然自己那字,更是拿不出手。跟鱉爬的一樣。 “不過,字架子搭得還可以。”那帥氣的美女總算說了句人話。可是話鋒突轉,就聽她又道,“離一里地外,勉強能看。”這後一句話補得很扎心啊。 當著阿秀還有各位看客的面,他也不好認人宰割,反駁道,“各花入各眼,你們不喜歡,並不代表人家不喜歡。我又沒有強迫別人。我前面說過,你倆個不是來寫對聯的,請你們離我遠點,不要影響我做生意。 也許你們的某些方面,比我要厲害。可並不代表你們,其他地方就比我厲害。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做人還是不要太張揚為好。” “妹妹,我感覺你找到先生了。你看這傢伙這張嘴。得不得。” “算了吧,我們走吧,讓人家做生意吧。要不,人家就要哭了。” 晚上,大江旅社的小廝告訴他倆說,房子租到了,在五道門。兩室一廳,一個月一塊大洋。房租半年一繳。他倆要是想看房的話,他可以馬上帶他倆去看。 倆人跟著小廝去看了房子,感覺還不錯。五道門,就是一個大門裡,連著有五進。每進左右可以各住一戶人家,中間是過道。 進與進之間有一個天井。最中間的進與進間有一口井,大家共用。可以在井臺上洗衣服,洗菜。 一二四五進都有人租了,就第三進的兩間沒有住人。其實也就剛空出來。隨便他們是租東邊還是租西邊。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