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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精英一樣面色平靜地交流工作經驗;
外川還時不時幫野末把戳了半天沒夾到的菜夾到碗裡。
見我打完電話,他倆也停了下來,注意到目前直接喝倒了兩個的局面。
我們面面相覷,決定就此結束聚餐。
佐久早有開車來,正好能把四個人挨個送回家。先是把波島送到,她的合租舍友忙不迭出來接她。接著是我。
我下了車,和他們告別。
今晚月明星稀,沒有飄渺的烏雲,月光皎潔而溫柔地為東京繫上朦朦朧的面紗。
我拎著公文包和外套,慢吞吞地上樓。上到一半,才驀地記起在居酒屋喧鬧間接到的電話。
好像不是假的。
我一面爬樓梯,一面掏出手機。
通話記錄尤為顯眼地標示著一通剛撥來不久的來電。
我忽然開始期待,卻又為心底泛起的微妙的開心而感到不齒:雖然里包恩還沒說具體情況,但他沒有回去,很有可能說明他並沒有找到返鄉的辦法,這次白跑一回。
飯館實在太吵了。我遲來地意識到,我忘記注意聽他的聲音裡有沒有疲憊。
剛冒出頭的雀躍頓時被理智壓扁。
我藉著樓梯間的燈光慢步上樓,走到我家樓層的樓道口轉角之際,迎面陡然撞見一個眼熟的高挑身影。
“鐵朗?”
“耶?”黑尾倏地停下腳步,“你才回來啊,怪不得敲門沒人應。”
仍然一身淺色西裝的社畜老朋友稍稍後退一步。我順勢踩上最後一個臺階,“我去聚餐了。沒人應怎麼不打我電話?”
男青年攤了攤手。
“我倒不是直接來找你,只是勇二家說要今天請我吃飯,吃完想順便看你在不在,打個招呼,免得你又喝得爛醉。”
我:“我都說我沒醉了。”
黑尾:“嗯嗯,哦哦,是是。”
我隔空踹他一腳,黑尾大動作地閃避。
現在天色也有點晚,不僅是他,我回家了也要繼續趕材料,因此我們默契地誰也沒留誰,只站在樓道口閒扯問候了一會兒。
嗡嗡。
手機震了又震。我拿起來看,還是保鏢的來電。
對於路上碰見進行短暫寒暄的朋友來說,另一個人被打斷去接電話,意味著通話結束後也該說再見了。
我和黑尾對視一眼,他相當上道地揚了揚下巴,示意我接,而他自己則也拿出手機翻看。
我扭頭看向走廊外悄無聲息的夜空,接聽:“喂?”
“吃完了?”里包恩問。
晚上的居民房樓梯口安靜得能夠聽見風打樹葉的沙沙聲。相比起居酒屋,男孩的聲音可以說是無比清晰地貼在耳邊。
“吃完了。”我說,想了想,補充一句,“你大概幾點到?反正也要週末了,我去接你。”
里包恩不置可否,“是喔。你在家麼?”
“在。”
在我回答期間,黑尾從手機裡抬頭,看了看我後一頓;他不知道瞥見什麼,朝我輕輕招了招手。
我疑惑地湊過去。青年彎下腰,在我額角的髮絲摘下不知何時沾到的線絨似的灰塵,然後露出一副頗為嫌棄的表情。
神戳戳的。
我面無表情,瞪去一眼。手機聽筒則接著傳來里包恩沉穩的聲線。
“那就不用來接我了。”
他的語氣如常,沒什麼變化,也聽不出情緒。我只當他是覺得我去接機很麻煩,不如他自己過來更快,於是點點頭,目光從夜景和黑尾身上挪開,應道:“你堅持的話——”
話音未落,沒說出口的“也行”猛地凝滯在喉嚨。
我彷彿吞了兩斤魚刺,連握著手機的手都僵在耳邊。
只見一個人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樓道臺階下的轉角處,一手也拿著手機通話,一手插在褲兜裡。黑西裝,黑禮帽,卷鬢角,年少卻身形修長。
昏暗的樓道燈將其影子斜斜地拉長,近乎冷峻地折映在白牆上。
而他本尊微微抬頭。那難辨心緒的、平靜至極的目光從帽簷下望來,準確地抓住了我的視線。
我的異樣過於沉默,黑尾發出了不解的聲音,詫異地順著低頭看去。
里包恩跟鬼一樣站在樓梯下,唇角勾起一絲笑意。
“……你們好啊。”
這魔音既在耳邊響起,又在樓梯間徘徊。在我來不及反應卻拉響警報聲的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