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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皮給兩位各自做了介紹:
這是我保鏢,這是我朋友,現在你們認識了,沒事就散吧,黑尾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亂說話的小混蛋跟我走。
拿劇本的里包恩倒是乖乖上樓,走到了我身邊(他好像又長高了點,都超過我肩膀一些了)。然而黑尾此人在離開前,還特地咳嗽兩聲,嚴肅表示:
“小朋友,你別誤會,我真的只是一個路過的朋友君。”
免得他倆又徒添驚悚對話,我立刻擋住里包恩半個身子,一手拽住男孩的手,隨時準備把他拉回家。
“沒什麼可誤會的。”我果斷趕人,“快回去吧,你明天不用上班啊。”
黑尾:“小朋友我跟你說,你老闆上週喝完酒——”
我:“里包恩,做了他。”
黑尾:“喂!”
里包恩:“我倒是很想聽完。”
我:“你不想。”
里包恩:“我想。”
黑尾多看了我們兩眼,笑了幾聲。他一隻腿已經邁下臺階,卻在昏暗的樓道燈與月光的注目禮中,又向我投來一個意味深長、幾乎帶著鼓勵性的眼神。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但只是揮揮手,目送他下樓。
再回頭,夜色如水,柔軟地、真實地纏綿在男孩身側的影子裡。里包恩的眼睛似乎比夜還黑。他平靜而若有所思地瞥來。
被我牽在掌心裡的手指微微動了一動,摩挲過虎口的面板。
里包恩開口:“他說你上週怎麼了?”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
出於成年人那不能當飯吃但仍然是剛需的自尊心,我略微一頓,還是不打算說那晚酒喝多了乾的沒出息的情況。
“你剛回來,而且我的工作也還在ddl,今晚要做完。先回去休息吧。”我先如此說道。
鬆開手,我和他一前一後走到家門,插鑰匙,開門。
小保鏢安安靜靜地站在身旁。
彼時,我擰著把手,想了想又側過頭,認真地小聲道:
“歡迎回來。”
推門進屋,摁開玄關處的電燈開關,整個小屋子霎時暖融融地亮堂起來。
燈光從掛著外套帽子的衣架流下,淌過地毯,擺在地上的音響,小茶几,兩個沙發,沙發上的水族館海洋生物抱枕。
我脫鞋,一面說明:“你的咖啡機我放在燒水臺下面的櫃子了,想煮自己拿。”
里包恩杵在門口,捏著帽簷,輕輕壓了壓。我換上室內拖鞋,回過身,正好看見他依舊像個大人那樣,臉上露出幾乎寬鬆的微笑。
“好。”
他聞言簡單地應聲,走進玄關。
而我本也想笑,卻想起這傢伙一見面演上的那令人頭疼的小劇場和黑尾顯而易見的誤會,不禁耿耿於懷,板著臉端出僱主的態度。
“接下來我要工作了,做完之前不許跟我說話。”
“為什麼?”
“我會分心。”
里包恩把帽子摘到衣架上,老神在在地接話:“但你以前就算隔壁在吵架也能專心工作。”
我正坐回沙發拿出電腦,隨即抿著嘴,不輕不重地瞪他一眼。
“今天是特殊情況!”
眾所周知,我接受能力很好,但晚上不僅剛喝了點小酒,本以為不會再見到的人又突然登場,心頭仍然纏繞、負壓著未解的心緒。我需要一些時間來冷靜與梳理,一抱起筆電就決定不理他。
可里包恩嘴上答應,沒好生待著多久,就開始四處咚咚鏘鏘。
最後他拖著一箱不知道哪來的電工工具回臥室,側臉提供給我的神色還帶著一種不顧我死活的愉快。
我認命地深吸一口氣。
工作工作。
這一回,里包恩在臥室裡待了有點久,我從而順利地收了個尾。差不多可以把材料打包發給領導時,小保鏢才走了出來,鑽進浴室。
看一眼時間,也已經快十一點了。
隔壁現在沒有吵架,氣溫也沒有到開風扇的地步。整片闃靜的夜裡,只剩浴室裡嘩啦啦的沖澡聲,以及電視小聲播放著哪個黑手黨家族最近和誰談妥生意的新聞。
我竟然還頗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才關掉電視。
工作算是踩點完成,我合上電腦,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把盤起的頭髮放下。剛站起身活動筋骨,浴室的聲響漸漸平靜下來。
里包恩推開門。
“這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