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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原位,手也從身後挪了回來。
我相當滿意,嘴角都快壓不住了,不過為了讓我不好惹的訊號更進一步傳遞給他們,我還是努力維持著面無表情的臭臉。
“這是你盤下來的店面吧,賠玻璃的錢從這一千萬里扣就好。至於剩下的事,”我說,“和我的律師法庭見。”
語罷,我扭頭就走。剛走沒幾步,後面便傳來前男友難以置信的崩潰的聲音,“阿新……”
神經,誰理你。
不出意外的話,這傢伙接下來該被他爹久違地暴揍一頓了。
如此一來,我能確保事情基本上都能順利解決:老竹田不可能讓這個意外引發出什麼民眾恐慌,不然會牽連到他自己,估計馬上會打電話叫人來修玻璃;而他摸不清楚我的底細,絕不願意再讓兒子對我發神經,本身這種糾紛就讓他看不起了,這下就演算法院最終沒判竹田京助服刑,他可能也會選擇把這個倒黴兒子禁足一陣子。
因此我鎮靜地走出咖啡館,鎮靜地往地鐵的方向走。
就在昨晚,也就是全網掛人的當晚,我收到了和老竹田見一面的請求。
本來只打算穿普通的棉短袖和長褲應約,但轉念一想,還是給他點面子,也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筋疲力盡的社畜,我難得打扮了一下。
為此,我還問了里包恩的意見,最後穿了灰色系的西裝,白色運動鞋(這是我挑的,因為我不經常運動,還沒幾雙能看的皮鞋,穿高跟鞋要是有什麼突發狀況只會讓我更麻煩),還把頭髮捲了卷,遮了遮黑眼圈;很容光煥發,很人模狗樣,很都市。
走向地鐵前的中心街區時,行人往往返返,擦肩而過,高樓前寬闊的廣告屏播放著偶像宣傳,不知從哪裡傳來演講聲、活動吆喝聲,伴隨著大熱單曲的音樂。
風迎面拂來,將我披落在肩膀前的頭髮吹向身後。我覺得我簡直是走路帶風,心情舒爽得想要狂奔。走得越遠,我越按捺不住高興,深吸一口氣便能感受到有力的、加速的心跳聲,幾乎快跳著走了。
又被我!裝叉裝了個大的!
人在極度興奮時真是一點也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我繞過吸菸區,抬頭望見站在地鐵地下通道樓梯口前的小身影,心跳快到極點,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大笑著向他跑過去。
“里包恩——!”
那麼小一隻,穿著西裝乖乖地等在路口仰著腦袋看我,可愛暈了!我衝到小朋友面前減速,興高采烈地把他撈起來,摟在懷裡轉了個圈,“你帥呆了!超級無敵帥!”
里包恩似乎一開始並不想讓我抱,腳都抬起來準備走了,但在我向他奔跑來的時候出於什麼原因停了下來,任由我把他從地上撈進臂彎裡。我在興奮之餘,還隱約意識到路過的人似乎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大概是這個場面很像久別重逢的姑侄或者姐弟吧。
然而,我忘了我只是個長期久坐、缺乏運動的可悲上班族,原地轉了個圈腦袋就有點發暈,於是發熱的腦袋又迅速降了溫。我抱著里包恩,在路口邊緣的角落蹲下了身。
“等下。我頭暈。”我頓時蔫了。
里包恩估計嫌丟人,立刻從我懷裡掙脫,踩著我的膝蓋跳到地上。
他依舊嗓音萌萌,語氣可愛,開口卻即是銳評:“今早出發前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結果比我的廢柴學生也沒好到哪去。”
“我們坐辦公室的容易低血糖真是抱歉了……”
我蹲在地上,垂著腦袋緩了緩,捲曲的長髮從肩後再次垂到臉側,心跳卻還是在胸膛內怦怦地響。隨即,我稍微歪頭看向小保鏢,這個視角正好和他差不多平視。
臉好熱,我猜我的臉一定像中暑似的泛紅,於是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總之,大功告成。”我對上他一眨不眨地望著我的黑眼睛,說,“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