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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我第一次和里包恩一起坐地鐵回家。
週末的人流量很大,車門一開,除了零星幾個人匆忙下車,便是滿當當的人群往電車裡湧。雖說比平時通勤高峰期要好得多,但仍然摩肩接踵、人滿為患。
我動作比較快,找到了角落剩下的一個位置坐下,正好只能坐下我一個,旁邊緊挨著的是戴耳機打遊戲的高中生。剛坐下,不一會兒,眼前就擠滿了拉著扶手站定的人,有的一手刷著手機,有的戴著頭戴式耳機發呆,有的三三兩兩挨著低聲聊天。
里包恩這回主動地跳到我的腿上。我任他坐在我懷裡,有種真的在帶孩子的既視感。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一閃而逝,我兩手輕輕攬著小朋友,以免人擠人磕碰到他,一邊看著他圓圓的、兩邊微突的帽頂,聲情並茂地小聲吐槽今早的會談。
比如,“那老頭真的很沒禮貌!一上來就一副拽上天的坐姿,一開口就說得好像我做錯了怎麼樣,誰慣的啊!怪不得會教出這種兒子。”
再比如,“那個助手也很狗仗人勢,從頭到尾都像在看要飯的一樣看我,什麼意思?你是不知道我坐在那裡多無助,因為我還得忍著不給他們兩巴掌。和他們待在一個空間裡的短短一分鐘讓我腦袋上鬼火冒!”
再再比如,“還抽菸?!我聞到二手菸就想跳到他頭上跳踢踏舞。你會抽菸嗎?會也不準在我面前抽,而且你是(生理上的)小孩不能抽。我是僱主我說了算。”
再再再比如,“其實我被威脅的一瞬間還想過如果你也出意外了怎麼辦,嗯……就是一剎那的事,我好像想的是要是你掉鏈子了,我就繼續坐回去周旋一下,實在不行接受條件也無所謂,只是後續會麻煩點,但也不是不能解決。”
我在人家背後說壞話說爽了,舒坦地往後一靠,賽後總結道:
“當然,我的保鏢是何許人,還不得讓他們嚇破膽子。我看到那個助手倒下的瞬間都恨不得起立鼓掌了!雖然我已經是站著的了。”
里包恩背靠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語氣無比平常,“那是當然的。”
我揶揄道:“你也不謙虛點。”
里包恩說:“沒有這個必要。”
我確實也深以為然。他就是有這個實力。
在收到見面請求後我就立刻開始想方案,最終出爐的辦法就是讓里包恩待機在外作伏擊,應對可能發生的意外事件。由於我只見過他用手槍,因此還特意問了他會不會玩狙擊,而後者只是喝了口黑咖啡,看了我一眼,唇角勾了勾說,你在小看我麼。
想到這個畫面,我不由感慨:“真帥,看得我都想去學射擊了。”
里包恩似乎笑了一下,我彷彿有心靈感應般有預感他要說什麼,於是又馬上收起感嘆的表情,認真補充道:“本人目前還是沒有當您學生的覺悟的。”
“追著想拜我為師的人可有很多哦。”
“說實話,要是有覺悟往這個專業走,我真的會拜託你,不過畢竟還是沒有需求嘛。我的夢想只是開個小店當店老闆呢。”我說著,話鋒一轉,“還有你這個‘追我的人很多女人你好自為之’的語氣是搞毛啊!”
“那真是遺憾。”
里包恩氣定神閒,一點也沒被我的吐槽影響到。我覺得他肯定是以前一直在聽人吐槽所以也習慣了。“我收學生也是有門檻的,但現在如果你想學,我說不定會傾囊相授。”
……等等,說得我都有點心動了。
我很沒底線地動搖了一下,挑了字眼問:“現在?”
“以後我懶得教。”
“你這和請假說老闆我下週發燒要休息三天毫無區別。”
“這是事實。”
“所以收學生的門檻就是取決於你懶不懶嗎!”
地鐵過了三四站,人群不斷流動後已經沒有特別擠了。我抬頭大致確認了還有幾站到,才收回目光,瞥向懷裡的小孩時忽地感覺到哪裡不太對勁。
“里包恩,你好像有點變了?”我微微挑起眉,疑惑道。
蒼天有眼,我這句話的意思和我前任說我變了的意思可完全不一樣。
眼前的黑色圓頂帽晃了晃,小孩稍微抬起頭,用餘光投來一瞥。列恩也同步地向我望來。
“怎麼了?”他問。
我仔細觀察他片刻,總覺得有種違和感出現在他身上,於是在世界一流殺手的默許下牽起他的手,放在我的掌心裡。里包恩的視線隨之也看向我們交疊的手。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