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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溫,指尖顫抖的緣由,究竟是出於驚悚,還是……
興奮。
我緘默一刻,這才重新對上他懇切的視線,不答反問。
“我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都聽不進去是嗎?”
竹田愣了愣,不安而深情地說:“沒有,沒有,你每一句話我都放在心裡。”
“你把我的手捏得很痛。為什麼不能多在乎我一點?”
“啊,對不起,阿新,”他匆匆收斂了力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逃走,我最在乎你。”
“你還不認錯就不要碰我。”
“我……”
我的語氣並不算冰冷,相反,而是愈發夾帶著熟稔的腔調:前兩年裡,我什麼時候會用這種口吻說話呢?為某事感到委屈、憤恨;仰著笑臉想要撒嬌、耍賴。竹田京助盯著我的表情就像恍然之間穿越回了和我成功在一起的第一天,而我如今幻化得辛辣又陌生的模糊臉孔再次打碎融化,重鑄成他青睞的乖巧的眉眼。
就是這樣,他張了張嘴,輕輕地鬆開我的手,神情穩定得不像話。
“我錯了,阿新。”他期許地望著我。
我問:“錯哪了?”
他說:“我不該捏痛你的手,不該讓你感受到我沒有把一切交給你。”
我側了側頭,披落在肩的長髮隨著我的動作輕晃。我瞧見竹田的目光也跟著閃爍,不由彎彎唇角,俯視著對他露出一絲微笑。
滔滔水聲在廊道底下接連不斷地悶囂著。燈光從巨型玻璃裡折射開來,如同置身深海的滄瀾波光搖曳在我們的上空與腳底。
我慢聲道:“現在還有彌補機會,你願意讓我感受一下嗎?”
“……我願意,只要你不走。我願意。”
“低頭。”
竹田呆滯得出神的神情怔了一怔,看了一眼束縛住我的綁繩,才慢慢在我面前低下頭顱。
“跪下。”
他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欲要抬頭,我提醒道:“你不願意了麼,小京。”
男人連忙俯首,我猜他的心境一定如斑駁的燈影那般變幻莫測。我垂眼注視著他薄紅的耳尖,靜靜地等待須臾,緊接著,他後背微微挺起,兩膝觸地,不聲不響地跪在我跟前。
我試了試兩腕的麻繩鬆緊。早已磨破的面板泛起酸澀的刺痛。
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