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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套上他的睡衣一走出來,我就誠摯地發出了邀請。
如果要去的話,我會另外給他買機票、訂酒店,這點發放員工福利的錢還是綽綽有餘的。雖然是以隨身保護的明面理由叫他跟我去,但實際上,我的安全需求如今沒有很大,里包恩可以自己去玩。
要是領導肯放人,我也能溜出來和他一起。
至於非帶他去不可的理由,也十分充分:
首先,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目前並沒有得到任何有關於竹田京助動向的訊息,因此依然不能太過於鬆懈;
其次,排異反應不確定會在什麼時候再發作。即使里包恩表示他自己能熬過去,我也不好意思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家裡;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我想帶他玩。
自從這小傢伙入住我家,各取所需,互幫互助,打打鬧鬧,不知不覺之間,我的心態也發生了轉變。現在更像養了一隻貓了。
就算我知道他未來會成長,可能真實年齡甚至比我爸或我爺還大,但那副可愛的外表擺在眼前,總會有種不真實感,因此不如干脆只把他當小孩。更何況排異反應只會隨機發生,我能不能看到里包恩徹底長大的樣子,還是個未知數呢。
至於里包恩,在聽到我的邀約後,則表示既然我都這麼說了,他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假如我沒主動叫他去,而是把人留著看家,他估計也會在我抵達沖繩後的某個時刻不知從哪裡跳出來,然後說聲ciao。
我腹誹著。今日份的工作解決完,收拾收拾起來洗澡回房。
里包恩已經躺在床上靠門的一側呼呼大睡了。我關了客廳的燈,來到臥室,突然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不再是小嬰兒:以前和我睡的時候,明明是小小的、像豌豆似的一團拱在被窩裡,如今竟然手腳都變得修長了不少,進化成了個橢圓形的繭(而且都不會吹鼻涕泡了)。
算了,反正他也還是瘦瘦小小的,不佔多大面積。
當初還是我提出的讓他不用睡吊床來著……我認命地關了燈,摸黑爬上床的另一邊。
柔軟的薄被蓋在身上,我睜眼注視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忽然想起里包恩先前提到的一句話。
也就是,“我現在不能保證你會一直有我。”
我當初乍一聽,以為他的意思是再強調了一遍他遲早會離開,因此回答的是我知道他會走。但結合他之後坦白的真相,我倏地意識到其中似乎還有別的含義。
難道說,它的重點不是“不能保證”,而是“現在”?
思路停滯於此,我遲疑地側過臉,瞄了眼背對著我睡的小孩的後腦勺。但沒過多久便不再多想了。
畢竟怎麼解釋都有道理,如果重點是“現在”,我反而覺得不應該。平心而論,他有這種到哪都吃香的身手,總不會甘願給我打一輩子工。
目前在我的設想裡,最合適的發展,就是到時候各回各家,能聯絡是最好,當一個異世界朋友兼前合作伙伴;不能聯絡也沒關係,當一次人生奇遇。
做人嘛,要是想要什麼都留在身邊,那過得才難受呢。
一整天的疲憊逐漸席捲而來,我隨之也安然入睡。
——
“……小新奈,一副隨時要大開殺戒的樣子,好可怕。”
“是嗎?”
辦公室陸陸續續響起早上問安的招呼聲。我把包放到工位上,聞言微調了一下表情管理,才微笑著看向同事。然而後者非但沒鬆一口氣,反而更是一臉冷汗直冒的模樣,還吐槽我:“完全是啦!從進門開始就像一個揹負血海深仇準備死了也要把仇人帶走的復仇者!”
我於是乾脆放棄笑容,面無表情道:“可能真是吧。宇○波○助看到我都得誇我是行家。”
同事無語:“喂喂。”
她看起來本想繼續說些什麼,結果目光偶然間瞥到我背後,登時睜大了眼,“新、小新奈!”
這傢伙今天一大早上班還很精神啊,剛看見我就震驚,現在又震驚一次。
我疑惑地挑了挑眉,正坐下,還沒順著她的視線扭頭,卻見斜上方忽地伸來一隻手。
那隻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提著一個簡約而印著可愛印花的小禮品袋,將其放到我面前的桌上。
抬頭看去,隔壁部門的小領導野末前輩就站在我身旁,一手插著西褲口袋,一手正好收回。
他不愧是本公司有名的年長帥哥,頭髮打理得整齊,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