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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又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個充氣棒球棍敲我。這個暴力男!我摸著腦袋的包,跟他對視兩秒,識趣地暫時逃去了洗手間。
我倆聊半天,都攝入了不少水分,免得他跟我搶廁所,我還是先上一次好了。
洗完手,我隔著襯衫布料摸了摸肚子。好像才感覺有點餓。
點外賣吧。
推開衛生間的門,里包恩又翹著腳在看報紙。我發現他打發時間的方式實在有點年代感,從沒看過他沉迷玩手機,起碼我頂多小時候上學要做手工,拿了家裡的報紙才會看一看。更別說現在紙媒慢慢落寞,就連上一輩的人也有很多都開始刷短影片看新聞。
不過短影片消遣容易玩物喪志,攝取的東西還很碎片化,青黃不接,像他這種人估計也不愛看就是了。
從另一種角度想,他成長的年代應該算挺早的,所以才習慣了用紙媒吧。
聽見開門聲,男孩斂了斂報紙,朝我看過來。我乾脆直接問道:“對了,論生長在人世的時間長度,你和我爸一個年紀嗎?”
里包恩一哂,“你的腦袋又癢了?”
我掏出手機,“晚飯想吃什麼?我懶得自己煮了。”
雖說我出於禮貌徵求了他的意見,但最後還是由我想吃什麼來決定,因為我是一個強勢的僱主,反正里包恩也不介意。站著點好了外賣,我活動活動筋骨,才接著盤腿窩到茶几前。一邊檢查商家接單進度,一邊開口。
“我還有想問的,”我重新提起話題,一本正經道,“你說的那個裝置不是有十分鐘的限制麼,難道是故障?”他都在我家住多久了。
“不知道。”
這個問題里包恩倒是回答得很真誠,“我所知的確實是十分鐘,但也不能排除威爾帝做了什麼手腳。除了尋找這裡有沒有穿越世界的方法以外,我能做的只有等。”
看來威爾帝就是那個科學家的名字。
我抱著啤酒罐,小口小口地淺飲,思索片刻。
“那發燒的原因呢,”我疑惑道,“也是與那個詛咒有關嗎?”
里包恩答:“不。詛咒解除後是沒有副作用的,因為有一個人已經成功地變回受詛咒前的模樣。我們應當是會依照普通的成長速度,從嬰兒慢慢長大。”
我問:“受詛咒的人除了你和威爾帝,還有別人?”
里包恩說:“嗯,有很多。”
我問:“為什麼只有一個人早早變回原樣?”
里包恩說:“她只受了一半的詛咒。”
我陷入沉思。
易拉罐鋁製的觸感在掌心轉了個圈,我換了沒被捂熱的一面握。角落的風扇嗚嗚地吹著,幾口啤酒淌入胃中,在舌根留下乾澀的酒精的苦味。我盯著前方顯示屏損壞的電視,消化著資訊量,不經意間一側頭,才發現男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只不過似乎也在思忖著什麼。
我覺得他這副模樣有點可愛,不由想調侃一下,便歪了歪腦袋,把差不多喝光的啤酒罐貼在臉頰,朝他眯起眼眸笑了笑。
“想喝啊,等你真的長大再找我要吧。”
里包恩像是被我打斷了思路,瞧見我故意找欠的樣子,卻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反而只是面無表情地定定看了我一眼。我倒沒感覺背後發涼,另一隻手託著下巴,接著猜測道:“那麼,既然排除了詛咒,唯一的變動是不是就是穿越了世界?”
小保鏢這回露出了點微笑,“沒錯。”
猜對了!
沒等我擺出得意的神情,緊接著,他說道:“發燒確實與你說的一樣,是我沒有意料到的事,但在突然發作倒下的時候,我大概昏迷了三四秒,做了一個夢。”
“夢?”
“是那個施下詛咒的罪魁禍首。”里包恩不緊不慢地解釋。明明說出來的字眼都讓我心裡一驚,但他輕鬆穩重的態度自然而然會讓人平靜下來,“他還能透過夢聯絡得到我,也說明我和原來的世界的關聯並沒有完全斬斷。而那個男人趁此向我說明了高燒的原因。”
我再次接受了這個玄幻設定,平淡地接話道:“原因是什麼?”
“排異反應。”
“……”我一愣,旋即便基本從字面意思理解了個大概,“因為你的情況違背了我的世界的客觀規律之類的東西,於是產生了排異反應?相當於被催著長大了一樣麼。”
里包恩:“正是如此。”
我:“還真是啊……”
這時,門鈴響起,外賣正好到了。我起身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