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長相思10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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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思硯覺得,自己一遇到陸承聽,腦子的運轉速度就開始明顯降低。 他是堂堂大宣的一品親王,陸承聽只是條喪家之犬,如今躲在勾欄院裡幹著下九流的行當。 就算他將陸承聽掐死在這長相思的榻上,也無人敢置喙。 但偏偏陸承聽一句“分明是你傷我在先”,殷思硯心裡就痠軟成了一片。 但他自幼高高在上,金尊玉貴,從未開口向任何人道過歉。 只在良久唇分後,低頭吻上了陸承聽那道已經結痂的傷口:“日後本王不會再傷你。” 陸承聽將下巴搭在殷思硯的肩膀上,輕嘆了口氣:“傷便傷吧,我命賤,死了也便罷了。” 殷思硯聽不得陸承聽口中的“死”字,他捏著陸承聽的腰,咬他耳垂:“哪有那麼容易死,陸承聽,你得陪本王活著,本王何時不想活了,必會帶你一起走。” 話雖這般說,但殷思硯走時,卻並未帶陸承聽離開。 他們在擁吻過後,只安安靜靜躺在那張榻上,誰都沒主動進行下一步。 殷思硯將陸承聽攬在懷裡,靠在床頭上,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陸承聽也不著急,畢竟殷思硯今日來找他,也不是因為心裡想通透了,只不過是因為被玉琢刺激了,醋意大發才匆匆趕來。 欲速則不達,陸承聽等得起,他只靠在殷思硯懷裡,垂眸小憩。 殷思硯毫無睡意,看著懷裡昏昏欲睡的人,捏了捏陸承聽的腰:“你起來。” 陸承聽懶洋洋開口:“王爺有何吩咐?” 殷思硯道:“給本王唱個曲兒。” 陸承聽抱著殷思硯的腰,懶得動彈:“在這兒唱,可好?” 殷思硯看他貓兒一樣的懶散模樣甚是招人喜愛,也不逼他下地,只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陸承聽便窩在殷思硯懷裡給他唱《菊花新》,講得便是嫖客與妓女間雲雨的過程。 殷思硯見陸承聽曲調婉轉,唱得十足坦蕩,一時無言。 待他唱完,才好氣又好笑道:“你這究竟是在罵本王,還是在罵你自己?” 陸承聽淡淡道:“小人冤枉,我哪兒敢罵您,您莫要自作多情,對號入座。” 這般放肆的言語,卻未能讓殷思硯升起半分怒火,但他卻也對幫陸承聽贖身一事,隻字未提。 他不提,陸承聽也不問,殷思硯對他唱得曲兒不滿,陸承聽便不再唱了。 句句不提怨,卻又句句都是怨。 殷思硯看得出陸承聽對自己有意見,但又不似是在厭惡他,只像是兩情相悅之人在鬧彆扭。 他低頭吻了吻陸承聽的發頂,問他:“你想要本王做什麼?” 陸承聽沒說話。 許久之後,就在殷思硯以為,陸承聽會開口請自己為他贖身之時,卻聽陸承聽道:“總是我唱曲兒給王爺聽,不如王爺也唱個曲兒給我聽吧。” 莫要說他堂堂王爺,便是尋常官家,也萬萬沒有妻子敢讓自家老爺給自己唱曲兒的。 殷思硯眉梢一挑,兇道:“你好大的膽子,將本王當什麼了。” 陸承聽卻不為所動,根本對殷思硯無分毫怯意。 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殷思硯下巴上,輕輕蹭了蹭,道:“夫君,我乏了,哄我睡覺吧。” 【將本王當什麼了。】 【夫君,我乏了,哄我睡覺吧。】 殷思硯腦中轟地一下,一片空白,他收緊了攬著陸承聽的手臂,乾巴巴道:“本王不會唱曲兒。” 陸承聽也不強求,只偷偷嘆息,然後吸了吸鼻子,不吭聲了。 殷思硯看著他乖巧的模樣,抿了抿唇,在陸承聽呼吸變得均勻起來之前,輕聲哼了首自己幼時,聽母后哼過的小調。 陸承聽在殷思硯一步步的退讓和妥協中,安心睡了過去。 殷思硯察覺到陸承聽已經熟睡,又抱著他躺了一會兒,這才躡手躡腳將自己手臂從他頸下抽出來,揉了揉自己微酸的肩膀,起身下床,離開了長相思。 殷思硯不久之前,氣勢洶洶闖入長相思的事兒,眾所周知。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長明姑娘這回怕是真的要香消玉殞之時,陸承聽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眾人視線當中。 只是一樓堂客的牆面上掛著的那塊木牌,卻被撤了下去。 一日之間,京城裡訊息又傳了個遍。 陸承聽被成王包了。 “王爺,您為何不將那長明姑娘帶回來?” 李衛終是不能理解地問出了聲。 殷思硯此時正在後院練劍,破空聲呼嘯而來,直指李衛胸口,李衛卻連眼都未多眨一下。 劍尖停在李衛胸口處一寸,停了下來。 殷思硯道:“陪我練練。” 李衛見他不答,也不再多問,當即拔了劍出來,揮向殷思硯。 劍刃相接,發出鏗鏘的嘶鳴聲,殷思硯劍勢凌厲,沒有任何華而不實的花架子,若是對方不慎,一招一式都可取其項上人頭。 李衛是九死一生練出來的,但殷思硯不是,他就是天賦異稟。 若是平時,李衛倒是能跟殷思硯打個不相上下,但此時殷思硯心中本就躁動不安,像是察覺不到疲憊一般,時間一久,硬是將李衛逼得節節敗退。 待李衛體力告罄,落敗之時,殷思硯才收了劍,對李衛道:“我心緒不穩,怕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