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長相思9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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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聽的鞋,此時正擺在床腳下。 他站在原地沒動,問:“慧姨讓你來的?” 玉琢點了點頭,發現陸承聽沒有向他靠近的意思,又看見陸承聽側頸尚未長好的刀疤,解釋道:“我沒想與你做什麼,就是聽聞你病了,來看看你。” 陸承聽依舊沒動,疏離道:“謝公子掛懷。” 玉琢在原世界線中,雖於他原配的妻子來說,並非是良人,也不是什麼合格的丈夫。 但他對原身一直極好。 原身最後是留了玉琢一命的。 因此陸承聽早便想好,只要玉琢別來上趕著壞他好事,惹他煩,那待他收拾完了玉世安,也可以放玉琢一條生路。 陸承聽不屑於用跟他人糾纏不清,引殷思硯吃醋的方式,來讓殷思硯認清楚自己的心。 因此,他只遠遠站著,與玉琢道:“長明無甚大礙,無需公子掛念,只是如今身子尚未恢復,恐怕難以招待公子,望公子見諒。” 玉琢是花了錢來的,以陸承聽的身份,他今夜不管做什麼,都是合情合理。 但他並不想討陸承聽的嫌,也不打算強迫他,自顧自在屋裡掃了一圈兒,看見陸承聽擺在床腳的繡鞋,起身走過去,剛彎下腰,不等他碰到那雙繡鞋,陸承聽的房門,便被人從外面一腳踹了開來。 陸承聽側頭看向來人,只見殷思硯怒氣衝衝地出現在門口,大步上前攥住陸承聽的手腕,語氣不善道:“你這就要開始接客了?” 陸承聽面色很平靜,似是對殷思硯的到來絲毫不意外。 他看著殷思硯那張氣急敗壞的臉,淡淡道:“王爺說笑,長明本就是【妓】。” 殷思硯一聽陸承聽這話,心裡就堵得上不來氣。 他鬆開攥著陸承聽的手,直接走到玉琢面前,提起玉琢的衣領,就給了他一拳。 玉琢沒反應過來,被殷思硯打倒在地,剛要起身,一把劍便懟在了胸膛之上。 “滾出去。” 殷思硯居高臨下地看著玉琢,強忍著怒意,咬牙道。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玉琢不過是左相家的公子,自己如今雖也在朝中辦差,官職卻不高,對上殷思硯半句話語權都沒有。 他胸口衣襟被殷思硯的劍尖刺穿,感覺到那冰冷長劍觸碰到自己肌膚之上,整個人後背就是一陣發涼。 殷思硯是敢殺了他的。 他嚇得腿腳發軟,後退兩步,從地上爬起來,什麼都沒敢說,只不甘地看了陸承聽一眼,便落荒而逃。 慧姨將玉琢送進陸承聽的臥房之後,原本正在門外招呼客人,誰知,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迎來了殷思硯這座殺神。 她心中當即咯噔一下,暗道壞事兒了。 殷思硯一來,只看了慧姨一眼,便徑直上了樓。 此時,慧姨站在門外,想著方才殷思硯看她的那一眼,小腿肚子都跟著打顫。 她與陸承聽交換了一個眼神,問陸承聽,這該如何是好。 陸承聽淡淡嘆了口氣,給了慧姨一個眼神,讓她先離開,又上前關住了臥房門。 之後,陸承聽才看著殷思硯的背影,對他福了福身,客套道:“王爺怎麼來了?” 殷思硯回頭看向陸承聽。 縱使知道陸承聽這些天不像是真的病了,但此刻看著陸承聽確實是比前幾日清減了些,心中又開始不是滋味。 他彎腰,撿起陸承聽那雙繡鞋,走到陸承聽面前,蹲下身子,對他道:“抬腳。” 陸承聽垂眸看著殷思硯:“不勞王爺大駕,長明不敢。” 殷思硯便直接伸手握住陸承聽的腳踝,幫他把鞋穿上:“我看你敢得很,這世上有何事是你不敢的?” 陸承聽不吭聲。 他倒也不是故意在玩兒什麼把戲,他只是生氣罷了。 殷思硯劃傷了他,還這麼多天不聞不問,就派了兩個人在他跟前盯著。 【他只是有病而已,又不是不愛你了。】037安慰陸承聽。 陸承聽也知道殷思硯只是有病而已,但他這麼些年被自己的愛人寵慣了,如今再次遇到沒有記憶又難搞的愛人,心情難免不佳。 他什麼都沒說,只在殷思硯站起來看向他的時候,伸手從桌上拿了根簪子,將那一頭青絲挽了起來,將頸間傷疤明晃晃地露在殷思硯面前。 殷思硯抬手,撫上陸承聽那道疤,蹙眉:“本王給你送來的藥呢?” 陸承聽從桌上將那白玉小瓶拿起來,塞進殷思硯懷裡:“長明不敢用。” 殷思硯喉頭一哽:“你是怕我害你,還是怕你這傷口不作疤?” 陸承聽看著殷思硯,語氣疏離道:“長明有自知之明,王爺身份貴重,怎會在意我這等螻蟻,怎會有那閒暇來害我?” “至於這疤,我本就並非女兒身,如今能留條命在已是不易,何須在意?” 殷思硯從不信世間有什麼一見鍾情。 高門大戶的男人,就算夫妻和睦相敬如賓,也逃不了有幾個小妾通房。 他幼時在宮中長大,什麼腌臢事沒見過,若論情愛,他向來是嗤之以鼻。 過去這麼些年,見過才子佳人無數,他也從未對任何人刮目相看過。 唯獨陸承聽。 就只是見了那麼一面,便親了抱了,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了。 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