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長相思25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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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顆頭顱,面上表情各異,有的在笑,有的在哭,各個睜著眼,無疑是死前最後一秒的定格。 滿室血腥氣直衝玉世安鼻腔,讓他當即就吐了一地酸水,怒氣衝衝想要找守在他臥房附近的暗衛問責,卻遲遲未將人召喚出來。 玉世安心中一沉,知曉自己手下的人是已經遭遇了不測,連屍首在哪兒都沒能找到。 玉世安命人將房間打掃乾淨,服了些安神的藥物,躺在榻上休息了片刻,又連忙爬起來去處理宮宴行刺之事的尾巴,以確保事無遺漏。 已經被皇帝抓到手的舞姬,他是沒辦法了。 人確實是他安排的,但他原本的目的,卻並非是要行刺皇帝,而是成王。 如今那舞姬為何不聽命行事,自作主張換了行刺物件,玉世安便是想問,也無從下手,只能寄希望於那女子挺得住,待過兩日尋到機會,他再派人去一趟宗人府,審上一審。 玉世安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早已疲憊不堪,躺在榻上便睡了過去。 夜裡睡得正熟時,卻聽突然一道巨響,便有重物從房頂砸落,掉到了玉世安身邊,還砸到了他一條胳膊。 玉世安被砸得生疼,猛地睜開眼,便對上了自己暗衛那張死不瞑目,滿是血跡的臉。 玉世安早已不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了,這人一上了歲數,身體本就不行,這些年昧良心的事兒做多了,膽子也愈發小了起來。 他嚇得大喊一聲,一腳將那屍體踹下床去,連滾帶爬地縮到床腳。 外面守夜的小廝聞聲闖進來,驚呼一聲,連忙喊人抓刺客。 整個相府,裡裡外外忙活了一宿,卻一無所獲。 玉世安受了驚嚇,第二日便臥病在了床,緩了整整七日才緩過一口氣來。 他沒敢自己親身去宗人府,只給自己門下在大理寺辦差的人,飛鴿送去了一封信。 卻不料,什麼話都沒問出來,而當晚那舞姬便一頭撞死在了獄中。 皇帝派人徹查當日都有誰去過宗人府,查到那大理寺的人頭上,欲將人收押之時,卻發現那大理寺的人也已懸樑自盡。 而前來拿人的飛雲衛,卻搜出了左相的那一紙飛書。 上面沒有內容,只有一個字:【舞】。 這一紙飛書,定不了玉世安的罪,卻能讓皇帝對他起疑。 只要皇帝開始起疑,玉世安的日子,必然好過不了。 而果不其然,沒過兩日,皇帝便下旨,賜了玉世安一對兒雙胞胎小妾。 看似是賞賜,實則卻是明面上告訴玉世安“我開始監視你了”。 【皇帝做這麼明顯,玉世安又不是傻子,肯定會提防那雙胞胎】037想不明白,對陸承聽道。 陸承聽此時正在殷思硯的書房裡作畫,聞言,漫不經心道:【小妾在明,分散了玉世安的注意力,皇帝必還有後手在暗中查他,聲東擊西罷了。】 037腦子跟不上,問:【那大理寺的人怎麼就突然自殺了?】 陸承聽在那宣紙之上,點出最後一筆寒梅:【誰說是自殺?你當阿硯這些天就真陪著我閒玩兒,什麼正事兒都沒做?】 037閉了嘴,只道這兩口子果然一個比一個心眼子多。 陸承聽收了筆,殷思硯便自覺走過來看。 只見一片梅林躍然紙上,點點紅梅似在風中飛舞,筆精墨妙,呼之欲出。 只是那樹下的鞦韆上,還坐著兩個衣衫半解的男子,生生將一副神來之筆的寒梅圖,變成了一副活春宮。 殷思硯看著那鞦韆上交疊在一起的兩個小人,耳尖一紅:“這你也畫得?” 陸承聽伸手攬住他的腰,在他耳邊小聲道:“王爺,畫畫算什麼,不如你命人往那梅林子裡打一副鞦韆,我帶你試試。” 殷思硯掩口,輕咳一聲:“本王是大宣的王爺,怎能與你這般胡鬧,有失體統,不像話!” 他說完,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而第二日,陸承聽醒來時,便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只留了一封書信,在陸承聽枕邊。 陸承聽開啟那書信,看著其上【速來梅林】四個字,揚起唇角,收拾妥當一路走向了梅林。 在陽光暈染下,大片紅色梅花綻放,梅林中一男子裹著白色狐毛大氅,正背對著陸承聽,坐在樹下的鞦韆之上。 他似有所覺,回過頭來,看著不遠處的陸承聽,咬著牙道:“愣著作甚,過來!” 陸承聽走向殷思硯,低頭吻他,當他將手伸進那件狐毛大氅裡時,才發現殷思硯的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紗衣。 畫中人,人入畫。 紅梅片片隨風起,鞦韆搖搖人解衣。 雖說有情趣是好事兒,但奈何天冷,陸承聽到底沒如何折騰殷思硯,只鬧了個新鮮,便重新將殷思硯包裹嚴實。 還笑他:“王爺是不是傻?這大冷的天兒,還當真這般陪我胡鬧?” 殷思硯一直披著狐裘,倒並未覺得冷,只白了他一眼:“本王允過你,你想要什麼,本王都給你。” 陸承聽握住他的手:“我這一生,有你,便知足了。” 殷思硯知道,陸承聽想要的很少。 他不提金銀,不要權勢,就連成王府當家主母的名分,也從未在殷思硯面前提過一次。 殷思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