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長相思24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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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聽心中一驚,卻沒敢直接打斷他,只溫柔地喚他名字: “阿硯,你在幹什麼?” 殷思硯聞聲,抬頭看了眼陸承聽,匕首仍然橫在自己腕間,卻沒再進一步動作。 陸承聽走到殷思硯面前,放下手裡的糖蒸酥酪,蹲下身,問他:“匕首給我,好嗎?” 殷思硯沒鬆手,只低著頭,看著陸承聽的眉眼,手下又有要用力的架勢。 陸承聽怕自己硬搶會割傷殷思硯,只緩緩抬手,握住了那把匕首鋒利的刃,又問了一遍:“匕首給我,好嗎。” 殷思硯的瞳孔閃了閃,手指輕顫,卻終是鬆開了那把匕首。 陸承聽拿過匕首,不顧掌心被割破的淺痕,從榻上拿起刀鞘,將匕首收了進去,揣進自己懷裡。 然後端起放在地上的碗,柔聲問他:“餓了嗎?” 殷思硯沒說話,只一直盯著陸承聽的手看。 陸承聽知道他在看什麼,將掌心朝上,放在他面前,跟他說:“阿硯,我受傷了,因為你想傷害自己。” 殷思硯伸手,指尖顫抖地觸碰著陸承聽手上的傷,神色看起來很難過。 陸承聽收回手,對殷思硯道:“我特意為你做了早膳,你想嚐嚐嗎?” 殷思硯沒有食慾。 但他看著陸承聽端著碗的手,卻還是點了點頭。 陸承聽便命人打了水來,親手伺候殷思硯洗漱,又親手喂他吃了小半碗,殷思硯便推開了陸承聽,看起來像是開始反胃了。 陸承聽不再強迫他,將碗放在床邊。 殷思硯躺回床上,閉上眼,將自己蜷縮起來。 陸承聽知道他在害怕自己會再次離開,也跟著上了床,從身後抱住他,陪他一起閉上眼。 殷思硯久久不能放鬆下來,陸承聽便吻著他的後頸,一遍遍地告訴他:“阿硯,別怕,我就在這裡,哪都不去。” 殷思硯感受著身後溫暖的懷抱,感受著自己被熟悉的氣息包裹,僵直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陸承聽答應了殷思硯,自己哪都不會去,就真的沒再離開過殷思硯身邊。 李衛會按時將飯菜送到寢殿,一開始殷思硯是毫無反應的拒絕進食的,陸承聽也不說什麼,他吃一口,自己就吃一口之類的強制威脅的話。 他只在殷思硯吞嚥下一口飯菜時,便吻吻他的額頭,或者臉頰,誇他很乖,很棒,自己很愛他。 如此一來,殷思硯才算是正兒八經每頓都能吃下去些東西。 陸承聽對殷思硯寸步不離,所有伺候人的事兒都絕不假借他人之手。 除了吃飯,睡覺,陸承聽每晚還會抱著殷思硯去泡泡熱水澡,幫他按摩,幫他梳頭,極盡耐心。 殷思硯睡著時,他便靜靜陪著殷思硯睡覺,數他呼吸的節拍。 待殷思硯呼吸間的節拍開始不那麼均勻時,陸承聽便知道他是醒了,就會自顧自跟他講些趣事,念念情詩,又或是讀讀那些不著調的話本子。 殷思硯有時會不由自主地流淚,陸承聽便將他摟在懷裡,親吻他微鹹的淚水。 殷思硯以往這種沉寂的日子,大概都會持續七八日。 但這次,卻只用了四日半,便熬了過去。 在第五日的清晨,他比陸承聽更早醒來,靜靜看著陸承聽的睡臉,在陸承聽睫毛輕顫時,低頭去吻他。 他對自己病期裡發生過的事是有記憶的。 只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也無力去改變什麼。 他看著陸承聽在身邊,心裡能感覺到踏實,但在陸承聽與他親密接觸時,他卻無法主動回應陸承聽,讓陸承聽知道,自己真的很愛他。 他在鬱期到來的第二個清早,沒看見陸承聽人時,就覺得自己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他心裡在祈求陸承聽留下來,但卻無法將這種悲哀又卑微的祈求宣之於口。 所幸陸承聽沒走,所幸陸承聽就不厭其煩地陪在他身邊。 殷思硯開口,問陸承聽:“長明,你可醒著?” 陸承聽在感覺到殷思硯主動吻他的那刻起,就知道殷思硯的鬱期已經過去了。 他嗯了一聲,卻沒睜眼。 殷思硯看著他凸起的喉結,吞了吞口水,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陸承聽身子先是一僵,隨後輕笑出聲,扶了扶額,任由殷思硯自由發揮。 兩人在這幾天內雖一直膩歪在一起,卻並未做過什麼。 殷思硯一陣咳嗽不樂意道:“你非得按著我的頭?” 大宣即便風氣再開化,好人家的姑娘也是萬萬做不出這等事來的。 這些個玩兒法,只有秦樓楚館出來的那些個靠賣技術吃飯的女人,才能做得出來。 但殷思硯做起來卻並無半分心理壓力,不算討好,也不算取悅,只是他這般想,也便這般做了。 陸承聽整個人饜足地靠在床上,鬆鬆垮垮的寢衣大敞著,露出他瓷白緊實的胸膛,誠意不是太足道:“請王爺治我的罪。” 殷思硯便掐著他的喉嚨去吻他。 陸承聽抵住他胸口,不讓他吻自己:“王爺,漱口。” 殷思硯不要:“你莫要這麼多事。” 兩人一退一進,一閃一躲,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直至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殷思硯在自己鬱期結束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