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長相思26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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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過後,天便逐漸長了起來。 今年的京城似是格外照顧體弱的陸承聽般,不如往年那般寒冷,只在除夕夜當晚,下了場大雪。 除夕宮裡要擺宴,滿朝文武協家眷在重華殿共進年夜飯。 殷思硯因為上次冬至的事兒,心中總是後怕,從頭到尾都沒讓陸承聽離開過他眼皮子底下。 而不出殷思硯所料,愛整么蛾子的人,永遠都消停不下來,總在一次次費盡心機,自取其辱。 席間陸承聽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小宮女撞到,灑了一衣襟酒水。 那小宮女連忙跪地求饒,皇后只道要拉那宮女出去棒打二十大板。 除夕佳節,陸承聽不會跟這樣一枚棋子過不去,便只道:“無礙”。 溼了衣衫,必然得去更衣。 若是按正常話本子裡來講,這個時候,就是有心之人將陸承聽單獨支開,以便於下手作案的好時機了。 “請姑娘跟奴婢去更衣。”有宮女對陸承聽道。 陸承聽淡淡點頭:“帶路吧。” 他說罷,殷思硯便也從席間站起了身,跟在陸承聽身後。 那準備帶路的宮女,看見殷思硯起來,就是一愣:“王爺,奴婢帶姑娘去後宮中更衣。” 言下之意,後宮中都是皇帝的妃子,外男不得入後宮,是規矩。 殷思硯淡淡道:“不必往宮妃那邊去,去清河殿。” 清河殿是殷思硯未出宮時的居所,後來皇帝登基,也一直給他留著,偶爾,也會讓殷思硯在宮中留宿。 皇子的住所與宮妃不在一處,殷思硯是去得的。 那宮女聞言道,小聲道:“清河殿乃皇子居所,姑娘過去,恐怕.....不合規矩......” 殷思硯看著那宮女的臉,嗤笑一聲:“規矩?你在與本王講規矩?” 那宮女嚇了一跳,連忙跪地求饒:“奴婢不敢!” 殷思硯無需那宮女帶路,板著張臉,牽著陸承聽的手,便將陸承聽往清河殿方向帶去。 算是直接將有心之人的不軌預謀,扼殺在了襁褓裡。 玉闌秋見到事已至此,便知無論今天她們有什麼陰謀,都怕是難以再進行下去,只能恨恨咬碎了一口銀牙。 夜裡放過煙花,宮宴便算是結束了。 各家都乘著馬車離宮之時,殷思硯卻只讓馬車先回了府,陪著陸承聽在夜晚的京城中散步。 月亮倒映在河面上,地上白雪堆積,映得夜晚如白晝。 兩人走在護城河邊,陸承聽笑眯眯地看著殷思硯,從懷中掏出一個鴛鴦戲水的紅色荷包,對殷思硯道:“王爺,您給我磕個頭吧,我給您發壓歲錢。” 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若是被旁人聽到,怕是要驚掉一地下巴。 但殷思硯卻是早就習慣了陸承聽這副德行,只輕咳一聲問:“在這兒磕?回了王府在榻上磕可行?” 陸承聽也不難為他,只將荷包揣進殷思硯懷裡:“行,那你現在不許開啟,得等回了府,磕了頭,才能開。” “好。” 殷思硯很順從,自己卻又不與陸承聽賣關子,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親手替陸承聽掛在腰間。 陸承聽拿起那枚玉佩看了看,不出所料,上面刻著的果然是一把小劍。 雪天路不好走,皇宮離王府不算太遠,但步行也需要些功夫,陸承聽在離王府還有一條街巷時,被寒風迎面吹過,引得他咳嗽了兩聲。 殷思硯便主動半蹲在他身前,拍拍自己的肩:“上來。” 陸承聽不是非要讓人背不可,但他發現,殷思硯很享受這種照顧自己的過程,他便也不反抗,乖乖爬上殷思硯的背,讓殷思硯揹著自己往成王府走去。 陸承聽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問他:“王爺,我重嗎?” 殷思硯聞言,突然愣了愣,然後輕笑道:“不重,貓兒似的。” 陸承聽將臉頰貼在殷思硯背上,側過頭去,看見路邊停著輛馬車,馬車車簾半掀,露出了裡面的人影。 玉琢。 陸承聽的目光與玉琢碰撞後,若無其事地轉移,只親暱地貼了貼殷思硯的臉頰,對殷思硯道:“王爺,我困了。” 殷思硯聞言,託著陸承聽的大腿將人往上掂了掂,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玉琢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搓了把臉,對自己的車伕道:“回府。” ......... 殷思硯鬱期過後,平穩的狀態並沒能維持太長時間。 陸承聽在某日深夜,突然聽見耳邊有窸窸窣窣的動靜,他睜開眼,便看見殷思硯倒吊在房梁之上,盯著他看。 陸承聽:“.......” 他沉默了片刻,問殷思硯:“王爺睡醒了?” 殷思硯從房樑上翻下來,對陸承聽道:“本王睡不著。” 陸承聽從床上坐起來,緩了緩神兒:“左相那邊如今情況如何了?” 殷思硯道:“皇兄已經插手了,只要找到玉世安當年誣陷你爹的證據,陸家就能翻案。” 陸承聽點了點頭:“王爺可想找些樂子嗎?” 殷思硯看著陸承聽面上的神色,便覺得陸承聽沒懷什麼好心,他眼睛一亮:“什麼樂子?” 陸承聽換了身黑色外衫,對殷思硯道:“去禍害禍害玉世安。” 殷思硯聞言,整個人瞬間精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