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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同最貪婪狡詐的林蚺般纏住了他。
【我看著你是因為……我非常……非常想舔你……】
【這是我應得的……獎賞……】
含含糊糊的囈語從齊騖那被舌頭填得滿滿的喉嚨深處溢了出來。
【你是甜的。】
【我想舔舔你。】
【讓我嘗一下……我不會咬你……我只是舔舔……】
更多的舌頭從齊騖的身上長了出來。
而它們此刻,它們全部纏在了謝希書的身上。
……
……
謝希書汗出如漿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大量的冷汗浸透了他的睡衣,殘留在面板上的黏糊感讓噩夢中的畫面變得愈發鮮明,以至於謝希書控制不住的,捂著嘴發出了一聲乾嘔。
好在幾分鐘後隨著剛睡醒時的朦朧感褪去,謝希書也冷靜了下來。他強撐著身體起身從床頭櫃翻出了體溫計,量完體溫後,液晶屏上的數值讓謝希書原本就十分蒼白的臉色愈發沒有血色。
他又發燒了。
“嘖——”
強烈的自我厭惡感潮湧一般襲向了謝希書。
他很清楚自己發燒的原因,無非便是因為發現齊騖一直盯著自己導致了壓力過大,而壓力過大又導致了他的發燒。
同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許多次,次數多到謝希書本人都已經習以為常。
因為父母調動去了b市,家裡並沒有旁人。謝希書起床後自己給自己弄了點退燒藥,然後便收拾起了書包準備去學校。然而開啟家門的那一瞬間,盛夏潮溼悶熱的空氣瞬間湧入室內,裹上謝希書的身體。恍惚間解析蘇又一次地想到了昨夜的噩夢。
夢裡齊騖陰沉怪異的窺視,以及黏膩溫熱的舌頭帶來的觸感,一直到現在,依舊若有似無地附著在他身上……無他從未從噩夢中醒來似的。
謝希書的腳步短暫地頓了一下。
……其實既然不舒服的話,留在家裡休息也沒關係的,南明三中本身對考勤就抓得不緊,更何況他本身就有作為學霸的特權。想來就算請一天假,也不會有任何老師追究。
蒼白消瘦的少年一手握著門把手,一手無意識地摳了書包帶,他站在原地站了好幾秒,然後,忽然輕輕顫抖了一下。隨即他便如夢方醒般,砰一聲關上了門——在門縫合攏前的最後一秒,謝希書無意識地抬起了頭,目光對準了走廊盡頭。
謝希書父母臥室的門依舊緊緊地關閉著。
他也說不上來到底為什麼。
但莫名的,他並不想因為一場例行的發燒就留在家裡,哪怕家裡根本沒有其他人也一樣。
……
……
……拖拖拉拉吃藥再出門,謝希書趕到學校的時候,早自習的鈴聲早就已經響過了。
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在南明三中這種學校,早自習的鈴聲也好,上課鈴聲也好,向來都形同虛設。對於這裡的學生來說,人能到學校亮相就已經算是很聽話的表現了。
然而今天情況,卻跟謝希書印象中不太一樣。
他還沒有到校門口,便已經聽到了遠遠傳來的喧譁聲。然後他便看到,一直來遲到也好早退也罷向來無人看管的校門口處,此刻竟然已經聚集了一大批人。
而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手持教鞭,臉色鐵青地攔在了校門口前。
那正是李老師。
明明年紀並不大,但大概四為了鎮壓得住學生,李老師平日裡總是穿著一件有些土氣刻板的套裝,今天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李老師,看上去真的能鎮得住學生:年輕的女老師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在厚厚的眼鏡片覆蓋下,那雙微微凸起的眼珠瞪得好像隨時能掉出眼眶。
她的神色異常嚴厲,嚴厲到甚至表情都有點扭曲。
開口時候,李老師的聲音也比平時要更加高亢尖銳。
隔了老遠謝希書都能聽到她的咆哮:“我不是跟你們說了,來學校上課就要有學生的樣子?!校規上說了要穿校服,要遵守校規校紀,你們就應該老老實實聽話。不然就不要來學校。看看,看看你們這幅鬼樣子……遲到還這麼嬉皮笑臉的,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繼續這樣下去,只會成為社會的渣滓毒瘤……”
面對老師的咆哮,那幾個被李老師攔在門口的三中學生都沒吭聲,但很顯然他們並不是怕了老師,純粹就是因為李老師這忽如其來的畫風大變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