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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既然已經打過照面,那麼其中緣由便不言而喻了——必定是那白建業在外頭另組家庭,所以對待秀米才會這般冷淡無情!
阿發嬸與阿雄嫂對視一眼後,心下了然,遂不約而同地默默舉起手中茶杯,輕啜一口。
“這些年,家裡真的多虧了你林大哥啊!”
白建業感慨萬千地說道,同時伸出手臂,用力地摟住了林齊的肩膀,彷彿要將自己內心深處對白建業的感激之情傳遞給他一般。
此刻,白建業的眼眶不禁溼潤了起來,淚水在其中打轉。
然而,面對白建業如此深情厚誼的舉動和言辭,林齊卻顯得異常冷靜與淡漠。
他並沒有回應白建業的擁抱,甚至連目光都未曾投向對方一眼。
相反,他只是默默地將視線飄移到了一旁的秀米身上,並用一種平靜而又淡然的語氣說道:“這都是我欠乾爸的,當年我就不該助紂為虐,救助你和陸芳芳……”
當聽到林齊提及那個曾經拯救過他們生命的雨夜時,白建業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
他感到十分羞愧難當,不好意思地匆匆瞥了一眼身旁的秀米。
聽到林齊說起這個敏感的話筒,阿發嬸和阿雄嫂心裡一緊,也趕緊瞥向了秀米。
誰知道此時的秀米仍然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端起茶杯輕啜著裡面的茶水,似乎完全沒有被周圍發生的事情所影響。
她那專注的神情讓人不禁心生好奇,究竟在她心中隱藏著怎樣的想法呢?
阿發嬸和阿雄嫂又交換了一下眼神,滿懷忐忑地繼續喝著茶。
看到秀米的臉色依然如舊,兩人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阿雄嫂心裡那條八卦的蟲子,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建業,你這些年就沒想過要回來嗎?”
她不禁想起白建業失蹤的這漫長的二十多年裡,秀米母女倆所經歷的種種艱辛與困苦。
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白建業會在和陸芳芳分開之後選擇一去不返呢?
難道這裡就沒有他留戀的東西了嗎?
“我當然想家,也非常渴望能夠回到親人身邊啊!然而現實卻讓我無法如願以償……”
白建業深深地看了秀米一眼,然後用一種充滿哀怨與無奈的口吻幽幽說道。
面對白建業的回答,秀米竟然毫無反應,彷彿早已看透了一切似的。
一旁的阿雄嫂忍不住追問道:“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白建業默默地嘆了口氣,緩緩抬起頭,目光凝視著遠方那棵柿子樹,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自從跟陸芳芳分手以後,我覺得自己沒臉再見父母親和秀米,總想著等有朝一日發大財了,風風光光地回家。所以當時我毅然決然地前往上海謀生路。可誰曾想,初到上海時,我身無分文,舉目無親,最後不得不流落至一個建築工地上打工度日。”
說完,白建業輕輕閉上雙眼,往昔的點點滴滴如電影般在腦海中不斷閃現。
“那些工地上的人,大多數都是大字不識幾個的大老粗,相比之下,我這個高中畢業的可就顯得有學問多啦!這不,沒過多久,我就在眾多工人當中嶄露頭角嘍!咱們那個包工頭呢,其實也就是個斗大的字認不了一籮筐的主兒。自從他曉得我讀過書、還是個高中生之後啊,每次要去談生意、籤合同啥的,總喜歡捎上我一塊兒去。”
白建業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抄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秀米,接著說道:“慢慢地,我簡直快變成這包工頭的私人秘書!說來也巧,有一回跟包工頭一起去籤合同的時候,讓我結識了一位專給外國公司輸送勞務人員的大老闆。”
此刻的秀米,看上去像是在專心聆聽,但又好像並沒有把這些話聽進耳朵裡似的。
她既不像阿發嬸和阿雄嫂那樣,隨著白建業講述時語調的起伏而變換著臉上的神情;
也沒有對他所說的話發表任何意見或看法,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
“接著呢?”
阿雄嫂一臉急切地問道,她的眼中閃爍著好奇和期待的光芒。顯然,對於白建業結識這位神秘的大老闆一事,她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白建業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他稍微遲疑了片刻後說道:“當時我們正在閒聊著,這位老闆突然問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