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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那個傳紙條的女生似乎叫這個名字。
凌晨忽然顯露他活潑的一面。
一下子不再啃書本了,開始糾纏曾傑,每天準時五點,坐在大廳門口的沙發上,曾傑一開門,就看到凌晨的微笑,有時候,那孩子身子躺在沙發上,兩條腿倒支在沙發背上,頭垂在沙發外,露出一個倒掛著的笑容。有時候,他坐在沙發背上,看見曾傑就站起來,命令:“過來!”曾傑過來,他抱住曾傑的頭,給曾傑一個窒息的擁抱。
換了曾傑咬他肚皮:“咬死你這小壞蛋。”
凌晨大笑,在沙發上縮成一團。
家庭生活太過美好,曾傑幾乎不忍心忤凌晨的意思,如果真的只是父子,這樣的日子也彌足珍貴。
可是,有一天曾傑回家,發現凌晨正趴在沙發上學小狗,看見曾傑,凌晨起來學一聲咆嘯,倒象是隻豹子,然後如猛獸般,慢慢踱下來沙發,一臉危脅表情地向曾傑爬過來。
曾傑駭笑:“你這是幹什麼?”
凌晨已經撲了過來,幾乎將曾傑撲個跟頭,曾傑扔了手裡的包,被硬按在門口的沙發上,凌晨一隻腳踢上門,撲到曾傑身上,用頭在曾傑身上蹭,象只小貓一般,蹭啊蹭,蹭到敏感部位,曾傑一隻手捉住凌晨的耳朵:“該死,惹出火來你要負責!”
凌晨低下頭,隔著褲子吹了一口熱氣,曾傑幾乎慘叫起來,熱血頓時象海嘯般洶湧澎湃地撲向肢體未端,曾傑呻吟:“該死,凌晨,你要什麼?”
凌晨愣了一下,是你要什麼,而不是你要幹什麼!他怎麼知道?年紀大的人,少有白痴吧?多幾十年的經歷,個個都是人精。
凌晨仰頭,回答:“我想住校。”
三十二,沒有用
曾傑愣住,這必然的答案,他等了許久,等了這麼久還沒等到,以為已經不會來了呢,在他沒有裝備的時候,他被打中了。
他低下頭去看凌晨,那雙坦白清澈的眼睛呢?
那雙年輕的眼睛裡仍舊是坦白,但是那坦白裡卻有殘忍的成份在,清澈的眼神裡忽然有一種寡淡的冷漠。
如果太陽是熄滅而不是燃盡,留下來的會是什麼呢?會不會是一大塊頑鐵?凌晨的表情,冷而硬,有絕望有固執有銳利刺人的殘忍,象一塊頑鐵,或一把刀。
有人傷透了他的心,他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心。
凌晨現在,已經是個無情的人了,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什麼行為,都不過是表演,只是為了達到他的目地。
曾傑心裡,很想一記耳光扇過去,可是凌晨的姿態,半仰著臉,痛苦而堅定,好似正在等待一記耳光。
曾傑微笑了,這個孩子,真是孩子,這樣費盡心力地討好,然後提出要求,他伸出手,輕輕撫摸凌晨的額頭與短髮,傻孩子,別人豈會因為你味道好而放棄你?曾傑說:“人年紀大了,就不能再哭了,可是,我確實為你流過淚。凌晨,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住你嗎?”
凌晨等著曾傑的暴怒,可是曾傑只是溫柔地撫摸他,他冷硬地挺在那兒,聽見曾傑問:“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住你嗎?”忽然想起那日,曾傑所說:“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凌晨慢慢跪下,人也放鬆下來,胃裡,又感受到那種硫酸流過的燒灼與痛楚,被人辜負,與辜負了人,原來,是一般的痛。
曾傑微笑:“如今,我唯一能給你的,只是放手。好,凌晨,你所要的,我都給你。”
凌晨覺得腦子裡轟鳴,他不相信,天底下真有這樣的愛情,肯給對方自由的愛情。曾傑做到這一步,凌晨再無藉口鄙視這份感情,它不排斥肉體,但,確實是一份精神之愛。
凌晨慢慢閉上眼睛,可是他不能接受。
不,他不要做一個同性男子的愛人,他是一個正常人,要過正常人的生活,他不要被人看做怪物,他不要被排斥在主流社會之外,他受夠了做少數人的痛苦。他的童年,在一個又一個的秘密中充滿孤獨與苦澀,他不想再要保守一個大秘密——他愛與被一個男人愛。
凌晨木然地伸手解開曾傑褲子上的扣,想繼續他剛才要繼續的遊戲,可是曾傑仰面靠在沙發上,木然不動,好象已經死了。那個曾經熱情澎湃的肢體,此時象怕冷一樣縮成一小團,冰涼地癱倒在凌晨手上。凌晨低下頭去親吻它,可是,它好象已經死了。
曾傑仰頭看著天花板的表情,那樣疲憊。
雖然他溫和地說:“好。”那並不代表他不介意,他的身體已如實說明,他被傷透了心。他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