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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面對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捨的愛過的人
往往有緣沒有份
誰把誰真的當真
誰為誰心疼
誰是唯一誰的人
傷痕累累的天真的靈魂
早已不承認還有什麼神
美麗的人生
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來來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識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憂草忘了就好
夢裡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
某個小島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擁抱
輕輕河畔草
靜靜等天荒地老
良久,兩人無語。
曾傑扯扯凌晨的耳朵:“去學習吧,別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凌晨仰頭看身後的曾傑:“有一天,你會忘了我吧?”
曾傑道:“我永遠不會忘你,不過,我可以試著少一點時間想到你。”
凌晨沉默。
過了一會兒,曾傑說:“是的,早晚會忘記的,記得你的名字,卻忘了你長什麼樣。”
凌晨沉默。
曾傑道:“也許可以相望淡淡一笑。”
聲音裡漸漸有一點清冷,一點諷刺。
凌晨再次抬頭看他一眼。
曾傑說:“對不起,我不是那意思。”
凌晨低下頭,什麼意思?他不知道曾傑是什麼意思,曾傑對什麼不滿?
凌晨站起身,回身擁抱曾傑:“我說過會陪你到你厭倦。”
曾傑低下頭,看那張稚嫩的小臉,坦白而堅決,可是人的感情是有保質期的,不是無限時空永不改變的玩意兒。
凌晨白他一眼:“你可以不信,由你。”
曾傑笑,俯下身,微微猶疑,吻了凌晨的嘴。
這個小孩子閉著眼,沒有反應,但是接受了。
第二天就是中考,曾傑做飯時想:“放一點咖啡進去,讓他一夜睡不著覺,第二天一定發揮失常,還三中,連十三中也考不上。”
惡狠狠地想,可是終於什麼也沒做,曾傑苦笑:“我成了濫好人了,這個世界沒有濫好人的立足之地,人家佔了你便宜還會罵你蠢。”可是曾傑還是什麼也沒幹。
曾傑看著凌晨吃完晚飯,嘆一氣:“我不是蠢,我實在是愛他。”
不忍心看著那孩子竭盡全力,忍辱負重地,然後兩手空空。
曾傑在在學校外等著凌晨,同所有溺愛孩子的父母一樣,唯一的區別是,他並不希望凌晨考上。
凌晨下車前對曾傑說:“爸爸,祝福我。”
曾傑道:“當然。”
凌晨說:“不,說你祝福我。”
曾傑說:“我真心希望你能考上。”
凌晨說:“謝謝你。”
曾傑心想:“我真心希望你不能考上,不過,如果你考上,我絕不會阻撓,我已經答應你了。”
那一年的夏天,曾傑看到凌晨的狠忍,十六歲的小孩子,每天只睡六個小時,從早到睡不停不停地做題,一個可以對自己這樣狠忍的人,什麼事不能做?小傢伙本來不過是班裡十來名的成績,一下子在年級也排到前十名去,考上了最好的高中。
看榜那一天,曾傑同凌晨一起去,在一秒鐘內找到凌晨的名字,回過頭,看到凌晨臉上一個淡淡的微笑。那孩子好似早已料到胸有成竹,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樣子。
然後曾傑看到凌晨的目光依舊在大榜上尋找,然後在中間的位置停住,他在看誰?
曾傑拍拍凌晨:“走吧,回去慶祝一下。”
凌晨微笑,眼睛卻望向校門外一個穿著淡青連衣裙的女生,那女生正低頭落淚,似有感應到凌晨的目光,也抬起頭向這邊看了一眼,微微一遲疑,轉頭而去,留下一黯然的背影。
而曾傑也明顯感受到凌晨似乎想追過去,腳步雖未邁出,身子已做出追上去的姿勢,可是,馬上,凌晨回過頭,看了曾傑一眼,兩人眼神相對,凌晨笑了:“馬爾地夫?”
曾傑微笑:“今年不行了,我已經曠工很久了,被股東們罵死了。”
凌晨一臉歉意:“唉。”
曾傑道:“讓我想想,也許去海南學一週潛水吧?”
凌晨歡呼:“譁,我想拿到潛水證書。”
曾傑的眼睛在大榜中央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