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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
他眼望地,沉默中,終於有一絲威勢,凌晨明白他已經激怒曾傑,他有點後悔,是不是有必要做到這麼絕?如果做得太絕,可能反而會引起親的糾葛,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糾正了。凌晨離開。
曾傑眼望著那一地碎屑,彷彿看到刀子慢慢切割自己的心臟,那種痛,痛得他彎下腰,抱住自己的頭,終於終於流下淚來。
善良的人們可以認為事情到此結束。
可是,如果你是曾傑,你是否會甘心?也許已傷透了心,但是,有些疑問存在心中,你會不會去查究?曾傑的疑問,倒底是誰資助了凌晨的生活?一個高中生,當然不會自己出去打工養活自己,凌晨的花費已被他寵出一定規模來,這筆生活費還斷不會是一筆小數。
這個社會不會有人把錢埋在自家後院,當然都是存在銀行,隨用隨取。
曾傑接受過多次對銀行的審計工作,認識幾個人,可以用姓名查到存款並不難,查到何人轉的款也不難,凌晨的卡號,當日誰存進了十萬元錢?如果是存現金就沒辦法了,可是張子期是賣的國債,整十萬存在凌晨戶頭,零頭仍存在張子期卡里。
曾傑沉思。
張子期為什麼這樣做?他不在乎,不管張子期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曾傑不會原諒他。惡意,他不原諒,好意,他也不原諒,別的人憑什麼,有什麼資格來干涉他的生活?
曾傑去找柏林,柏林一個人在家,請曾傑坐,給曾傑拿來茶與水果。
曾傑把轉帳的影印單子交給柏林:“當天,凌晨就離開了我。”
柏林看著兌換的國債單子與凌晨的存款單,摸不著頭腦好一會兒,可是聰明的他終於明白了曾傑的意思。柏林沉默。曾傑把單子收起來:“君失驕陽我失柳。”
柏林還是沉默,一張臉已慘白。
曾傑問:“張子期不肯同沈冰結婚,是不是?我想,他可能早就對那個主意後悔了。”
柏林嘆息一聲:“他可以對我直說的。”
曾傑笑一聲:“或者他不願傷害你,或者他進退兩難,或者他想兩全其美。”
柏林半晌道:“凌晨很漂亮。”
曾傑點點頭:“天使的外表,可是沒有天使心。”曾傑起身離開。
可是凌晨呢?怎麼才能重新得到他?
曾傑傷心之下,覺得互相離開一段時間也無不可。
張子期約曾傑去酒吧喝酒,兩人頻頻舉杯無人開口。
最終張子期道:“柏林最近性情古怪。”
曾傑道:“或者他也愛上別的人。”
張子期道:“放屁。”
曾傑拄著頭:“大千世界,變幻萬千,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什麼感情都會變。”
張子期越發焦燥起來:“靠,真他媽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曾傑對著酒杯微笑,輕輕搖著酒杯,紅色的酒在燈光下如琥珀般美麗。對,千萬別當曾傑是好人,就算他是好人,他也不是好欺負的好人,好朋友千萬不要插手人家的家事,如果非插手不可,當然勸不了他,但是就得幫他找點麻煩,讓他忙自家的事去。
曾傑深知柏林的性情,凡事要好看,決不會學潑婦抓著張子期大哭大罵,那個沉默的男人會選擇靜靜離開,張子期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曾傑笑,問:“如果柏林另有新歡,你會不會默默祝福?”
張子期的面目忽然猙獰,他張開嘴,象是罵人,可是卻只做了個要咬人的姿勢就沉默了,不!那太可怕了,他不能接受那種可怕的事。
曾傑依舊對著自己的杯子微笑:“以前我常想,如果凌晨離開,那真是太可怕了,我寧願死,可是實際上,他離開了,生活還在繼續,子期,這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是不是?”
張子期霍地起身:“去你媽的!”他把曾傑一個人扔下,起身就走。
不不不!不能讓柏林走,太可怕了。可是曾傑說得對,如果柏林真的愛上別人,他能怎麼樣呢?他不能把柏林鎖起來,不能抱著柏林去死,也不能跪下來哀求,連為此而憔悴都不會有人同情,他只得接受事實罷了。生命中的挫折,如果沒遇到就算了,遇到了,也只得接受罷了,並不是說你聰明你堅強你能幹,所以那些讓人痛徹心肺的折磨你就永遠不會遇到。
象愛人離開,親人離別,象失戀象得了絕症,象被朋友出賣,你永遠不會遇到嗎?你可以用智慧避免嗎?如果遇到了,也不過是接受罷了。
所以慈悲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