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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凌晨沉默。
張子期道:“凌晨,你有點良心。”
凌晨坐在車裡,張子期不明白,他不捨得的不止是錢,如果是逼不得已,他不得不回去哀求,不得不接受愛撫親暱,至少他可以有藉口原諒自己。
凌晨過透玻璃看著路上行人,這些人的看法同他有什麼關係呢?是誰關心他愛護他,是誰給他付學費買衣服,誰會為他落淚,誰會擔心他想念他?
可是感動依賴是不是愛?永遠被人看被曾傑的小東西,就這樣陪一個男人過一輩子,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也許在未來日子裡他不會遇到更好的人更好的事更好的生活,可是現在就剝奪他遇到別的人別的事的權利,他不甘心。
凌晨終於回過頭來:“好吧,先付錢。”
張子期幾乎笑出來,從沒見過人卑鄙得這樣直接坦白,這樣近距離看到一個卑鄙小人,真是一種榮幸;可是同卑鄙小人辦事真是爽利:“好,凌晨,好樣的。”真他媽有勇氣,真他媽說得出口。
張子期拉著凌晨去銀行,立刻辦了一張卡,然後拿出自己的卡,兌了一張國債,存到凌晨卡里:“十萬元,三萬是你三年的生活費,四萬是你大學生活費,三萬是你的大學學費,你自己打算好。”
凌晨為他那輕蔑語氣刺痛,一雙手微微顫抖起來,可是,人要活下去,一定得有錢才行。
生活給他一灘狗屎,他只得吃下去。
張子期又把凌晨拉到曾傑樓下:“去吧,你說了什麼,我會問曾傑的。”
凌晨推開車門,他整個手掌都覺得麻麻的,所有知覺都似隔了一層布感覺到的。
在走廊裡,凌晨停下來,靠著牆,忽然間沒有力氣再走下去,如果可以,他希望死在這裡。凌晨深呼吸幾次,慢慢爬上樓,好,他要去解開自己與曾傑。
凌晨開啟門,聞聲出來的曾傑呆站在大廳中央,臉上一個驚喜放下心來的微笑。凌晨沉默了一會兒,在對方微笑與驚喜時給他心口一刀嗎?曾傑看到凌晨遲疑鐵青的臉,已經明白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他溫和地微笑:“你回來了。”
凌晨站在門口不動,客廳裡光潔敞亮,門斗有點暗。暗沉沉中凌晨的面孔象個悲愴天使。
曾傑呆住,空調的冷氣不斷地侵襲過來,曾傑覺得半邊身子越來越冷,他卻動彈不得。
凌晨眼圈紅了,他試圈冷笑一下,卻惹得淚水盈眶,他沉默一會兒,輕聲道:“我回來告訴你,我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永遠也不回來了。”
曾傑呆在那兒,這,就是最後結局了嗎?
三十六,我們不是天使(結局A)
這就是他苦苦愛戀的最終結局嗎?曾傑輕輕閉上眼睛,劇烈的疼痛讓他失去力氣,他就象一個被打怕了的人一樣,只想縮起來,團成一團,抱住頭,大聲哭泣:“不,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想象中的哭泣,令曾傑慢慢放鬆,他的嘴角泛起一個苦澀的笑:“哦,是嗎。好吧,好的,好。”
好,就這樣結束吧。
曾傑想起在醫院裡,看見凌晨的指尖被刀子劃破,他很理解,人在疼痛難忍時,只想結束痛苦,代價無所謂,如果死亡可以結束心痛的話,曾傑的內心有一個不小的聲音,渴望地說:“讓我去死吧。”
可是曾傑只是微笑:“凌晨,你是自由的。”
凌晨覺得自己已經死了,那種麻木的感覺更加濃重,這肉體好似一具傀儡,一具受他操縱卻不被他感知的傀儡。
我多麼想留下來陪你,可是,我真的不愛你,即使我是愛你的,我也不要同你發生那種為世人所不容的事。
凌晨微微抽動嘴角,然後一句:“我走了。”低不可聞地說出來,他轉身。
曾傑說:“等等。”
凌晨回頭。
曾傑拿出一張存單:“我替你存了很久了。”走過來,輕輕拉起凌晨的手,把那張單子放在凌晨手裡,不多不少,也是十萬元。
凌晨笑了:“即使我離開你,你也安排我的生活嗎?”
曾傑點點頭。
凌晨還想笑,卻露出了滿臉的苦澀:“我很感激你,對不起,我不能留下來。”
伸出手,把那張存單遞過去:“我不要你的錢,我不要再同你有任何關係。”
曾傑沒有接。
凌晨把那張存單撕成兩半四半八半,然後鬆手。
散落一地。
象曾傑破碎的心。
曾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