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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極惡的歹徒拼命嗎?就您這體格,義務獻血人家血站還不要呢!這下可好,差點把命拼沒了!法醫室位於市公安局頂樓,白天人煙稀少,到了晚上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敢往這七樓湊,出了這麼大的事,值班室裡的倆同事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幸好段大成傷得不算重,昏了一會兒清醒過來,頭一件事就是連滾帶爬的出去找田祺。
田祺那個慘啊,血人一般倒在檔案櫃旁邊,眼鏡碎了鼻子歪了,渾身上下佈滿外傷,最可怖的是腦袋上一個大窟窿,還在汩汩的往外冒血珠。
辦公室裡的電話線早被掐斷了,兩人放在桌上的手機也不見蹤影,段胖子扯著嗓子拼命亂嚎,終於驚動了值班同事和看門老頭,這才把快斷氣的田祺送進醫院搶救。可巧那天是劉桐值班,一看這情形,劉主任二話不說就叫人趕緊往手術室裡推。段大成哭著在後面追問:“我師父他還有救嗎?”
劉桐這人的脾氣倒也乾脆,照直說了,“上帝是他親戚就沒事,否則我就算把人給你從鬼門關裡拖回來了也肯定是個終生殘廢。這壞人也忒狠啦,下這麼重的手傷他!”
緊接著劉長庚、王海、郝峻他們也陸陸續續趕到了,先是被段胖子額頭上巨型腫塊嚇了一跳,等聽說田祺可能有生命危險一個個都把面孔拉得跟大腸似的。劉長庚老臉通紅,局裡本來安排了不少人手輪流值班,這天趕上他替丈母孃做壽,除了兩個守電話的全去南園飯店報到了,正好讓歹徒乘虛而入。王海的面色鐵青,眉心擰出一個大疙瘩。他吃過藥剛睡下不久就聽說市公安局被人非法闖入,還打傷了兩名法醫。作奸犯科的都敢找上警察老窩了,叫他刑警大隊長的臉面往哪裡擱!
段大成趴在手術室門上哭得都快沒氣了,郝峻上前把人扒下來,拖到角落裡遞給他一杯摻了半顆鎮靜劑的超濃縮咖啡,然後才開始詢問情況。段大成說:“我和師父在實驗室裡,晚上快十點半的時候,我師父聽到聲音走出去看,突然就打起來了,接著有人闖進來實驗室,是個身高一米八零左右的男人,不胖不瘦,身手很厲害。因為他戴著頭盔,其他的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那時候我和師父正在給你從島上取回來的那批證物做頻譜分析實驗,攤得滿桌都是,醒過來後我記得自己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不見了。對了,對了,歹徒身上有酒味,味不太重,是白酒,這一點我能肯定!”
段胖子說完後又開始哭,“我還以為師父他很討厭我呢,出事時他拼命想保護我,還叫我‘大成’,要我快逃!師父,師父,我沒用,對不住你,你可別死啊!”
“沒事!”郝峻出言安慰他,“姓劉的那哥們神著呢,就是嘴巴賤點喜歡唬人玩,田法醫一定會痊癒的,你悠著點,可別先哭死嘍。”
“嗚嗚……嗚嗚……… ”段胖子不聽勸,反哭得更厲害了,大有關雲長水淹七軍的架勢。
“好啦,好啦!再哭咱們就得準備沙包抗洪救災了!”郝峻給了他一拳,打得段大成直喊媽,終於不嚎了,眼淚卻還是止不住,噼噼啪啪地往下落,地板上漸漸積出了個小水窪。
這時王海走過來對郝峻說:“你馬上跟我回局裡。”
法醫物證室已被封鎖起來,譚衛東和遊波兩個站在大門外正焦急地等待著。此事重大且影響惡劣,劉長庚不敢隱瞞已源源本本上報了省廳,包括他昨晚在南園飯店裡擺的那二十八桌。常輝勃然動怒,大罵劉長庚混蛋加三級,並嚴令徹查,此刻省廳協查此案的特派小組正在來臨海的路上。王海和郝峻套了鞋套走進去,只見滿地狼藉,放檔案櫃的角落上,田祺的鮮血濺得到處都是,跟拍恐怖片似的。
譚衛東壓低聲音對王海說:“情況很糟糕!法醫室外面的大門是撬開的,手法很罕見,我可以肯定不是一般盜匪所為。七樓靠走廊的出入口門鎖卻沒有受外力損壞的痕跡,應該是用鑰匙開啟的。毒販荒島那批證物全不見了,連同田祺已經做好的初步鑑試報告都一起失蹤。事發前局裡所有監視系統都被人破壞,從昨晚九點半開始就只錄下一片雪花。我問過值班室和看門老吳,出事前後他們根本沒發現有人進出過大門。我方才在四周圍轉了一圈,發現歹徒是從咱們食堂直通外面的一個小門進來的,然後利用空調架翻上二樓,再從樓梯上去的。目前能找的線索幾乎為零,罪犯是行家,作案時戴著手套,鞋底也粘了膠布,連個腳印都沒留下。”
“九點半?”王海微微沉吟。他聽郝峻說過昨晚九點到九點半正是劉家壽宴最熱鬧的時候,又記起方才段大成說行兇的歹徒身上有白酒味。於是慎重發問:“昨天除了我,咱們局裡還有誰沒去南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