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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料都堆放在一塊空地上。這塊隱藏著引爆器的預製板受力震動,縫隙裂得更大了一些,裡面黑色的引爆器就此顯身。
田祺圍住這塊預製板轉了兩圈,然後不動聲色地問:“是誰發現的?”
“我。”林木森回答,
“你?”
“我一直在留意他們清理,生怕遺漏了什麼重要物證,本來都快放棄了。幸好那塊預製板忽然開裂,差點砸到工人,我和遊波趕過去檢視,可巧就發現了這玩意。”
“你在這裡蹲守,他們刑警隊除了遊波還有什麼人來過?”田祺又問,用得依舊是若無其事的口吻。
“刑警隊啊,前兩天是朱必勝帶著治安大隊的一個新人在這裡守著。朱副的腿以前重傷過,受不了這裡的風寒,昨天開始疼得沒法走路,我還一直給他揉呢。後來他實在撐不下去就打電話給遊波。遊波是今天早上趕過來替換他的。朱副上車還是我揹著他的,看來實在是疼得太厲害。”
田祺“哦”了一聲,說:“這裡的現場勘察就快做完了吧,趕緊找人把這塊東西給我運回實驗室。”
段大成見田祺面色如常,嘴角處卻隱隱有一絲譏諷溢位,剛想開口問,腦袋上就已捱了一記爆慄。田祺亮出怪糝人的一口好牙,惡狠狠地說:“實習的,你還不趕緊去幫忙搬。快點,快點,不然天都黑了!”
段大成因為田祺對林木森和顏悅色,換成自己時卻又打又罵,心裡覺得很委屈。可就算借他個膽也不敢當面違抗田祺,於是趕緊邁開小胖腿去找包裹預製板用的塑膠布。等跑開了才想起來田祺不讓他發問其實是避忌小林,心裡頓時又開心了起來,連後來林木森指揮工人搬運時故意挑釁他也沒生一點氣。
田祺走後,郝峻打電話給唐納德。唐大少的聲音悶悶的,有氣無力,想必這兩天在劉桐手裡沒少吃苦頭。要說整人,郝峻最多隻敢認第二,劉桐才是真正的大拿。郝峻問他:“你那裡有沒有可以逃過檢測的訊號追蹤器,比如藏在人體中的。”
“有是有。不過得先在顱頂骨側面打一個小洞,然後植入,再用針刺電擊促使骨骼癒合,將它包裹在裡面。只有這樣才可以避過目前國際上絕大多數的偵測裝置,哪怕用X光照射,也很難發現,不過要吃不少苦頭。你問這個幹嘛?”唐納德回答道。
“沒什麼,我忽然想起來就請教一下你這個國際刑警嘛。”郝峻並不打算現在就把自己的全盤計劃托出。他又和唐納德交談了幾句,而後者則不斷向他抱怨說遭到劉桐的瘋狂報復。比如說,他家的私人電話忽然變成了鴨店總機,深更半夜有人來電預訂特殊服務,搞得他連覺都沒法睡安穩。又比如說,劉桐某日忽然送了瓶男士香水給他,唐董事長一激動就往自己身上灑了小半瓶想討好他,然後滿大街的野貓瘋了似的追著他跑,差點把從小就怕貓的唐納德嚇出神經來。再比如說,有天他去醫院找劉桐,說了沒幾句話就不知怎麼睡著了,醒過來時人在手術檯上,旁邊兩名護士一邊做著手術前準備,一邊聊天,“這就是今天要切除□的癌症病人啊?挺年輕的嘛,長得也不錯,真可惜了。”
“你是不知道啊………”唐納德說著說著就帶出了哭音,“他的狗狗死了。我看他那天在墳地哭得死去活來,就想辦法找了條几乎一模一樣的拳師犬送給他。劉桐很高興,留我在家吃飯………”
郝峻不聲不響地聽著,心裡說話你可真夠傻的。劉桐那廝的飯是好吃的嗎?別說他現在還記恨著你,就算沒當年那一茬子事,就他的口味也足夠嚇死普通人的。
想當年劉某人還在醫學院做學生的時候。他的導師很仰慕中國古老而博大精深的文化,尤其是飲食文化,聽說自己手下那個中國人是公認的美食家,就尋了個機會暗示說想讓劉桐請他吃頓中國大餐。劉桐此人最最尊師重道,當即答應下來。一個星期後,滿心歡喜的導師帶著一群餓狼似的同僚來劉桐的住所準備大快朵頤。結果哈佛醫學院史上最大的悲劇發生了。劉家一頓飯令兩名導師三名講師四名助教同時食物中毒,入院治療三天。因為人手緊缺差點導致醫學院部分停課。最最戲劇性的是,和受害者同桌用餐的劉桐活蹦亂跳,居然一點沒事。
後來他的導師才知道劉桐這小子原籍廣東,從小什麼都敢吃。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大葷不吃死屍,小葷不吃蒼蠅。天飛上的除了飛機,海里遊的除了潛艇,地上跑的除了汽車,其它什麼都吃。”就這樣在廣東人鍾愛的極品美食中生生鍛煉出了一副不鏽鋼腸胃。劉桐留美后家鄉的飲食習慣一時改不過來,常常在租來的公寓裡和同鄉們一起偷偷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