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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旁邊的郝峻望著捶地大哭的段大成直髮愁。這孩子怎麼實心成這個樣子?還是那句話,長膘不長腦。田祺那一腳踢得貌似兇狠,最後卻落在段大成肥碩無比的臀 部上。肉多不疼噢!郝峻用腳尖踢踢裝死狗的段大成,問:“難道他們就沒有追問過製毒原料的來源?”
“刀疤臉說裝置和原料都是吳城預先準備好的,他們要做就是把機器一開,等結晶體出來了就用帶蝴蝶花紋的模具壓制成藥丸,然後包裝好。因為吳城曾規定過要刀疤臉他們只管幹活,什麼也別多問,所以刀疤臉知道就這麼多了。王隊他們親自審問過所有人,口供一致。所以只好認定原料來源只有吳城一個人知道而已。”段大成邊抽泣邊回答。田祺為此給了他一個嫌惡的眼神。
“我們前前後後查到的‘夜蝶’差不多有一噸了吧?那在這五、六年裡面沒有被查獲而流入黑市的‘夜蝶’只怕還要多幾倍。吳城他們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麻黃素?還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警方追查的線索,不可思議啊。”郝峻忍不住又開始摸下巴了。這本來是王海的習慣性小動作,如今卻被郝少爺毫不客氣地佔為己有。
“麻黃素確實可以做為我們調查的一個突破口。我在醫藥進出口公司有同學,可以透過他們查一查近年來麻黃素的大宗買家。”田祺也表示同意。
這個案子中除了謝子天的身份另外還有一個難題,就是局裡的內鬼到底是誰?據米嵐生前描述,這個人應該就在刑警隊內部。刑警隊裡體型身高與罪犯相近的算來算去也就郝峻、王海、朱必勝、呂江、譚衛東五人。排除郝峻和王海,剩下的三個中誰最有可能是內鬼先生?
郝峻拿出當時的調查記錄給田祺,說:“局裡的監視攝像機是在當晚九點半的時候被人破壞的,法醫物證室則是在將近十點半時遭到了襲擊。這三個人在案發的一個小時裡都有不在場證明。呂江剛過九點就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其後在飯店裡一直睡到後半夜才醒過來。朱必勝和遊波當時在洗手間裡照顧嘔吐的呂江,遊波可以證明朱必勝沒有離開過飯店。同時朱必勝在九點三十分左右曾回到酒席上向服務員要毛巾給呂江擦臉。十點二十分,遊波出現在大家面前,抱怨呂江把自己全新的夾克弄髒了。譚衛東一直沒有怎麼離開過自己的座位,直到十點三刻劉家壽宴基本結束才離開。”
田祺仔仔細細看過兩遍後,嘆了一口氣說:“三個人的不在場證明都很完美,難道是米嵐搞錯了?”
“米嵐要是搞錯了,也就不會被人扔下二十八樓,還要偽造成畏罪自殺。”郝峻也是一聲長嘆。米嵐是個好警察,可惜好人不長命。又因為他死得不清不楚,局裡想給他申請撫卹金和烈士稱號都不行,還得等結案報告。米嵐母親那張佈滿失子之痛的臉再次浮現眼前,郝峻用力握緊了雙拳。王海已經先後三次遇險,對方如果鐵了心要除掉他這個障礙,王海的下場絕不會比米嵐強。
田祺見到郝峻的眉心一緊,正想嘲笑他幾句,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擾,來電顯示是林木森,“田法醫,引爆器找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肉過了,這回是白菜過渡章節~~~
第四十六章 破雲見日
天色陰沉沉的,雲層中暗藏著不祥。告別郝峻後,田祺駕車帶著段大成先去了趟市立醫院,然後再沿著公路趕赴刀疤臉的工廠。開了一會兒,忽然感到背後有影隨至。田祺從後視鏡裡察看,身後的車輛一如往常,沒什麼異樣。再行,那鋒芒在背的感覺又來了。正疑惑,段大成的手伸過來,握了一握。小段的手肉肉的,力度不大彈性頗佳,不過給人感覺卻既鎮定又溫暖。田祺心中頓時一鬆,破天荒地沒有計較胖子的僭越。
田祺仗著QQ車小靈活,看準時機變道,果然一輛白色雪弗萊也跟著他緊急變道,然後忽然放慢車速,淹進車流裡。田祺心下了然,在前面一個路口拐了個彎,出現在後視鏡中的白色雪弗萊卻直駛而過。這樣的結果大大出乎田祺的預料,又向前開了一段路,等上了郊區公路,被人盯梢的感覺終於不見了。
刀疤臉的工廠在郊外,路修得不太好。前兩天大雪,放晴後雪水把土路浸泡得泥濘不堪。林木森遠遠瞧見田祺駕到,連忙殷勤地搬來幾塊木板,鋪在他車門邊的水窪上,好讓他墊腳。引爆器是在一塊預製板的縫隙中找到的,嵌得很深,已經四分五裂了。估計當時吳城摁下引爆器後,爆炸的氣浪把這玩意從吳城手中震飛出去,正好嵌入一塊已經崩壞的的水泥預製板。因為位置很隱蔽,所以大家翻遍整個現場都沒發現。昨天現場清理結束,今天負責掃尾的工人們用鏟土機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