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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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身邊兒有個專屬保鏢團,走哪兒都帶著,人數常年維持在十八個。團員們個個神勇無敵,心狠手辣,令行禁止,毫無底線。
梁笙的一身功夫就是在當年的十八銅人那兒學的,其悲慘情狀,至今想起,仍忍不住罵娘。
老爺子先一步鑽進車裡,摘下紳士帽扔到身邊兒,漫不經心道:“快黃金週了,定不到一塊兒去,讓他們飛明天的。”又看梁笙一眼,“要是在你的地盤兒上還能出事兒,老子直接抽死你算了,省得給我丟人。”
老頭兒在港澳臺地區待了半個世紀,但跟家裡人說話的時候,張口還是利落的普通話。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吳儂軟語顯不出大佬的氣勢。
梁笙不以為意,笑了笑就叫司機開車,直奔為老爺子準備的度假別墅。
路上,老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了幾句生意和官場上的事兒,又閉著眼睛歇了一會兒,突然道:“聽說你最近收了個男人,跟死了的那個小痞子長得挺像?那小痞子我還真沒撈著見過,要不趁著我這次來,帶來讓我開開眼唄?”
梁笙看他一眼,不動聲色地笑道:“怎麼,怕我再離家出走一回?”
老頭兒輕哼一聲,似笑非笑地回道:“我還真挺怕的。”
梁笙心裡一突,下意識看一眼表,正好是花楠下課的時間。他沉默一會兒,盯著老爺子輕聲問:“你的保鏢到底來沒來?”
老爺子也不說話,就面無表情地跟他對視。
梁笙高聲:“停車!阿鴻跟我上SUV!”
司機阿鴻立即急剎,輪胎在馬路上擦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車裡的無線電開著,梁笙一叫停車,前後的四輛車也都趕緊停下。整個車隊在馬路正中定住,三個開SUV的司機不用吩咐就自己下車,把車門大敞著讓到一邊。
梁笙和阿鴻跳下車,選了最前頭的那輛鑽進去,梁笙關了車門開啟挨拍得,向阿鴻飛速道:“開警燈,用最快速度趕過去!”說完又掏出手機,還沒解鎖就看見花楠的小藍點兒開始移動,不到一會兒,移動速度又比之前快了許多。
梁笙胸口一涼,不敢再打電話讓花楠分心,轉而撥給附近場子的小弟,叫他們迅速帶人圍街,遇到追人的馬上攔下,押在原地等他過去。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又打給警局,通知他們今夜那一片兒不要出警。
梁笙這麼緊張不是杞人憂天,老爺子那是有前科兒的。
六年前,梁家老三在澳門包了個豔舞女郎,不知怎麼著就認定了是真愛,鐵了心的要登記結婚。老爺子聽了說,那就把人請來我看看吧。
結果人當然是請來了,醫生也跟著來了。女人臉上包著厚厚的紗布,渾身都是血,脾據說也破了。一問,說是十八銅人一現身,那女的就拼命跑,慌不擇路一頭撞車上了。
老爺子嘖嘖感慨幾聲,問一句老子很可怕麼,就把人送到醫院悉心治著,又開了張後頭一串兒零的支票給她,說你跟了我兒子這麼長時間,老子也不能虧待你,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吧。
女人經此一役算是被嚇破了膽兒,梁老三倒是跟老爺子大吵大鬧了一番,又天天去醫院陪著。奈何女人一見著他就跟犯癲癇似的,癲著癲著,真愛就癲成了過眼雲煙。
所以梁笙不是怕老爺子跟人見面,而是怕十八銅人“請”人的時候使陰招。
他掛了電話,雙眼緊盯著挨拍得,計算花楠可能會往哪個方向逃,他又該在哪兒接應。然而卻總是不能專心,腦海中一直閃著花楠血肉模糊的樣子,捧著挨拍得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梁笙一拳揮出,狠狠砸向車身鋼架,轟的一聲巨響過後,他甩甩手,深吸一口氣,重新將目光拉回小藍點兒附近。
拳面上傳來的鈍痛讓他稍稍鎮定了些,梁笙一邊盯著地圖,一邊默默道,狗崽子給老子爭氣點兒,你敢一頭撞車上,老子就讓你一屁股撞皮帶上!
花楠甩著鑰匙,低著頭匆匆往停車的地方走。
他昨晚又跑了一回馬,夢見的內容也跟上次差不多,梁笙趴在他身上一邊兒動一邊兒問,老子要的答案有譜兒了沒?
花楠剛一搖頭就醒了,然後下半夜就沒睡踏實。
睡眠不足加上慾求不滿,花楠一整天都氣兒不順,被二廚攥著黃鼠狼狠狠抽了好幾下。他覺得挺丟臉,所以剛下課就趕緊跑了出來。
已經入秋,天黑得越來越早,花楠出來的時候太陽都快沒到了樓後頭。他心不在焉地穿進巷子,突然覺得後背發涼,好像有人在後頭盯著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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