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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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得出大事兒。就算沒你,他倆以後肯定還要栽在別人上頭。到時候我撈不了他們,又不能眼睜睜看著 他倆交代了,就只能三個人死在一塊兒。哪能像現在這樣兒,把他倆供起來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所以笙哥, 是你救了我們一家三口兒,我是真心感激你。你對我的好,我也都記在心裡。你願意要我,我就一直跟著你,哪 天你膩了,我就走。”
梁笙眯了眯眼睛,心裡說一句操,這中心思想不還是還債麼!
花楠說得情真意切,梁笙的怒氣槽兒雖然還是半滿,但被狗崽子放了這麼個大招兒,只得無可奈何地暫時冷凍, 進入休眠狀態。
所以梁笙瞪著花楠運了半天氣,最後只問了一句:“這就是你的真心話?”
花楠坦然點頭。
梁笙頓了頓,又追問:“你願意跟著我,就是因為感激?”
花楠搜腸刮肚了一會兒:“我還覺得你特厲害,連打架都比我行,跟著你我服氣。”
梁笙險些一口老血噴他臉上。
他悲憤地想,老子想要你點兒在意、聽你說一句心裡有我就這麼難麼?你腦子裡哪個半球兒是管感情的啊?你擠 點兒給我行不行!老子自虐這麼長時間,不就是想聽你一句不高興讓老子高興高興麼!
梁笙無力地擺擺手,覺得再問這狗崽子,說不定連給他買摩托這一條兒都得拿來湊數,為了他的老心著想,他還 是歇了吧。
好歹他今天還撈著個無限期的保證不是?
就這麼不住給自己解心寬,梁笙還是感覺胸口被這狗崽子噎得夠嗆,也覺得就這麼自己開始又自己結束冷戰,面 子上有點兒掛不住,於是給自己墊了個臺階兒:“我要的不是這個,你再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問問別人,半個 月後過來告訴我答案。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可以負責教到你知道。”
說完就自個兒轉身出了巷子。
他回到車上坐好,向小情兒道:“今天還有事兒,飯吃不了了,我先送你回去。”
小情兒乖乖點頭,下車前還給了他一個goodbye kiss。
司機調頭返程,看著後視鏡道:“笙哥,剛剛公司打電話來,說老爺子準備下個月初飛過來一趟。”
梁笙眉頭一跳,隨即無奈地仰在靠背上,心想,這半個月倒是可以忙得不用找垃圾食品填肚子了。
梁家老爺子今年七十一歲,算是黑一代。
他年輕時加入過香港的三合會,後來因為犯了事兒跑路,之後便廣泛混跡於澳臺及東南亞地區。三十出頭時祖墳噴火,在澳門靠賭場發了跡,一氣兒娶了四房太太,延續了七根兒香火,算是值回了四輩子的票價兒。
和有些黑道大哥一賺了錢就匆匆洗白不同,梁老爺子覺得自己天生就是混黑道兒的,生是黑人死是黑鬼,生的七個兒子也都一水兒的按照大佬的標準培養。到年紀了就給幾句就業指導、一筆啟動資金和幾個保底兒的小弟,撒出去讓人自個兒慢慢混。混一陣兒,他再跑來給點兒專業建議,看不順眼就大刀闊斧地替兒子整治一番,也不管人家反對還是贊同。
可以說,自九十年代以來,他就把兒子當成了自己罩著的地盤,時不時過來巡個場子抖一下威風,好讓人家記著他才是老大。
梁笙一聽說他來就頭疼,心說老頭兒還真會挑日子:他手上新收的地盤雖然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但新老兩邊兒場子的人手都還在磨合階段,這時候最容易出問題。老爺子要是看著哪兒不順眼,決定插手攪合一下,這塘水就徹底渾得沒法兒弄了。
他叫來干將,囑咐他先飛過去把這邊兒的情況跟老爺子交代清楚,省得他自以為了不起,再一不留神把兒子給害了。
干將又撇著嘴嘟噥一句這點兒破事兒也來找我,你該請個特助了。
梁笙但笑不語,肚子裡幸災樂禍地嘀咕說,老子等著看你交任務的那天。
送走了干將,梁笙又抓緊時間給自己地盤兒重新整治了一番,一些比較敏感的生意提前談妥,等老爺子來的那天,親自帶了五輛車,去機場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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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捯飭得跟義大利黑手黨似的,西裝革履,戴一頂配套的紳士帽,連鬢的灰白鬍子修得整齊服帖,帶著幾個跟班昂首闊步地從貴賓通道走出來時,乍一看好像是走紅毯的肖恩康納利。
梁笙迎上去請安,簡單交談幾句就引著人上車,又問:“你那十八銅人呢?怎麼才見著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