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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
他又看到屋裡那張僅有的小單人床,目瞪口呆地問:“你們……睡一張床啊?”
“嗯。”我應。
他就跟嚇著了似的看看我看看蕭漓,看看蕭漓再看看我,最後撓撓頭磕磕巴巴地擠出一句:“那、那什麼,我不歧視同。性。戀啊。”
把我跟蕭漓給樂的,半天才順過氣。蕭漓說:“謝謝!我們也不歧視異性戀。不過還是得糾正下,你想歪了,我們倆就是哥們兒。”
輝子就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我說:“你看我幹嘛!”
他說:“你們倆真不是情人嗎?……那、那我能追蕭漓嗎?”
我差點沒當場吐血,這哥們兒有意思。
“對不起啊,小爺賣藝不賣。身。”蕭漓說。
我拉過輝子,指指我自己,說:“我說輝子,你往這兒看,看我,怎麼說也是我比較帥點吧,你沒發現嗎?你怎麼不追我呢?我可是又能賣藝又能賣。身啊。”
他說:“你這痞子就是一野馬,我這小韁繩拴不住你。”
我們仨都樂了。
於是這個暑假除了我和蕭漓,又多了一個人成天跟我們混在一起。不過就是蕭漓有點煩惱了。輝子對蕭漓那是走哪兒跟哪兒,蕭漓對輝子是跟哪兒閃哪兒,我就在一邊看熱鬧。輝子除了有時有點犯二,其實人還不錯,長得也挺帥的。我每次一這麼說,蕭漓就不搭理我,他不搭理我我就沒飯吃,我沒飯吃就得吃泡麵,所以我就不再說了。
不過沾了蕭漓的光,每次都能喝到輝子調製的新酒。輝子在調酒方面很有天分,總喜歡研究出點新花樣。他說他總有一天能調出一款讓蕭漓喝了懷念的酒。蕭漓說,得了吧你,我有心臟病我們家孩兒他爹不讓我喝酒,是吧痞子?我說,輝子你真不考慮考慮我?輝子就說,哥們兒,我沒自虐傾向,不想被痞子傷個心肝脾胃腎全碎,我不想死得那麼偉大,您讓我卑微的再多活幾年吧。蕭漓說,輝子你不要苟且偷生,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還是條好漢。輝子說,你就讓我猥瑣一回行不,我不想做好漢。蕭漓說,你給我一邊待著去。
你說我這人是不是賤,明明就不是愛蕭漓,可是看別人跟他好,我心裡還是會突然有點泛酸,就好像自己又被一個人拋下了。就好像小時候在幼兒園玩丟手絹似的,我看著別人手拉手圍成一圈,就我拿個手絹站在圈外,雖然每個人都看著我,但其實我覺得特孤獨。所以我就特想把手絹放在一個人身後,讓他追著我一起跑,蕭漓就成了那個人。然後我佔了他原來的位置回到圈中,這時候才發覺,沒有了這個肯陪著我跑的孩子,即使在圈中也是孤獨的,於是覺得我的圓圈只要有這一個跟著我跑的小孩就夠了。於是盼著那孩子把手絹再丟回給我,那孩子就真的丟給我了,然後我們又站在同一個圓圈上一起跑,就這麼一直我丟給他,他再丟給我,一直只是兩個人跑的圓圈。(眾孩子:怎麼沒我們事了?某作者:你們本來就是道具啊……眾孩子:扔板磚。)然後突然有一天,蕭漓要把這手絹丟給別人了,我突然就感覺被丟掉一樣落寞了。我對蕭漓,與其說是夥伴,不如說是依賴。我覺得我挺無恥的,我一味的索求著蕭漓,卻從不給他什麼。
我問蕭漓,我是不是欠你太多了?
蕭漓把手放在我的手上,他問,暖嗎?我點頭。他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手,問,疼嗎?我點頭。
他說,你被我溫暖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你給的溫暖了,我給你疼痛的時候你也反彈給了我疼痛,這些都是相互的,我們之間不存在誰虧欠誰。
我說,蕭漓我吃醋了,怎麼大家都喜歡你,沒人喜歡我呢?
蕭漓說,不是有那麼多小姑娘喜歡你嗎?
我說,我怎麼不知道。
蕭漓說,你情人節收那麼多巧克力哪兒去了?
吃了啊。
那跟巧克力一起的情書呢?
沒注意過,扔了啊(…_…|||)。
輝子說,我要是個女的我就抽你兩巴掌,再把你撕吧撕吧扔地上踩兩腳,完了還得再啐兩口才走。
我說,輝子你太狠了吧。
輝子說,不狠,沒把你丫煎肉片餵狗就是手下留情了,你說你眼裡還能看得見誰不?說起來,你知道咱酒吧那個兼職服務生小武喜歡你不?
我瞪圓了眼說,輝子你確定咱那酒吧不是GAY吧?
輝子樂,估計有望變成GAY吧,你身上散發的荷爾蒙能讓小小子們性向錯亂,遇見你之前我真沒懷疑過自己的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