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水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常去的那家旅館吧,要說的話太多,恐怕要徹夜長談了。”
沉默了一會兒,哥哥“嗯”了一聲。
於是在那家小旅館前面,我見到了那個半年沒見了的身影,有點黑了,也更瘦了,頭髮長長了不少,有點遮擋眼睛了,目光不再清透明晃,像是蒙了一層渾濁的霧。我看著有點心疼,那個溫柔安靜的男孩到底曾經隱忍了多少痛,如今又在被這些痛赤。裸。裸的再次剝開折磨。
我們和衣躺在同一張大床上,望著熟悉的天花板。我說,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故事。於是我給他講起了媽媽講給我的故事,只是把主角名字用女人A、女人B和男人來代替了。然後我從包裡拿出來一樣東西給他,那是我從家裡偷偷帶出來的那張離婚證。
可能這些事實對他來說太突然又太有顛覆性,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是很難一下子接受的,所以他愣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我也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本來也是個理不清的故事,到底又是誰的錯讓一切走向今天這個結局的,其實我也還沒徹底搞明白,但是我已經不再去想了。
我說,哥哥我給你唱歌吧。然後我就開始輕輕地哼唱那首《溺愛》。聲音不大,但卻很堅定,沒有迷惘,沒有猶豫,因為我清楚知道了我想要的是什麼。
哥哥抱著我靜靜地聽。
“哥——”我輕輕開口,“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別恨我。”
“嗯。”哥哥的眼睛裡流露著難忍的傷感。
“哥,你說我們最後都會幸福嗎?”
“……也許吧。”
我們相擁著不再說話,直到沉沉睡去。
早晨醒來的時候,哥哥已經先離開了,我繼續在床上躺著,有一點悲傷,但卻也很安穩。媽媽說我從小就是,對每件事都沒心沒肺,唯獨撞上哥哥的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會特別認真,那股子小心翼翼的勁兒就像在保護珍寶一樣。呵呵,哥哥就是我的珍寶啊,是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不管怎麼樣都不希望他恨我,不想用自己傷害他,不管哥哥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永遠在背後小心翼翼的保護他吧。
這之後我和哥哥又再次回到了不再聯絡的狀態。不管怎樣,我已經把心中所想傳達給了他,而對於我,無論未來變成什麼樣,也許哥哥不再是我的專屬,但他依然是跟我有著扯不斷血緣關係的哥哥,牽著我們的線始終不會斷,只是這樣就夠了吧,就算偶爾的難過嫉妒,也依然會在心裡小心翼翼地守護著他。我感覺這樣的自己好像也像爸爸媽媽他們一樣可笑的裝起了偉大,還真是遺傳啊,其實,不是不自私,我只是害怕再一次的被拒絕吧,所以裝作偉大自我安慰,被動的等待著哥哥的一個選擇,卻又不敢去問。太拿一個人當回事,就會在他面前變得特別膽小。
依然上課,依然彈吉他,我們四口之家的小樂隊依然在校園和酒吧裡活躍,蕭漓也依然會跟我窩在平房小單人床上聽歌睡覺,時間在這種忙碌和充實中拉開了長長的空白。然後就到了大二結束的暑假。
這期間哥哥畢業了,畢業典禮上見過他,他的心情看上去很好,眼睛裡也多了許多堅定和清透,沒有了那層迷茫的渾濁的光,我想,他已經做出了選擇吧。我們拍了很多照片,卻沒有多聊,關於他的工作他的去向他的未來,我不太想知道,因為還是會對那個穆小晴能參與到而我參與不到的地方心存芥蒂,嫉妒什麼的啊,還是會在心裡燃燒的,所以乾脆不問不提。哥哥畢業後我也就一直沒回過家,因為有點怕會聽到哥哥結婚或者訂婚這類的訊息,不管怎樣這都還是會成為心裡不小的打擊。
暑假寒假都在原來演出的酒吧打工,彈吉他,唱歌。閒暇的時候跟新來的調酒師混熟了,也跟他偷師學學調酒。調酒師是個特別健談的二十五歲的小夥子,叫於輝,大家都叫他輝子。我演出完了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就看他調酒,一來二去很快就混熟了。
一開始蕭漓總是假期不結束就早早回來陪我,到了大二的暑假他索性就也不回家了,留下來陪我一起打工。我們就住在原來租的平房小院裡,白天彈彈琴,晚上去酒吧唱唱歌,週末給快遞公司兼職送快遞,日子比起一個人的時候感覺滿足多了。
☆、3。8 輝子
…8…
輝子每次看到我和蕭漓在酒吧出雙入對,就特羨慕地說覺得我們特幸福似的。
有一次把輝子叫到我們家一起去吃火鍋,他進門看到院子裡那些充滿生機的花花草草還有廚房裡一應俱全的柴米油鹽,感嘆我們真像夫妻過日子。我們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