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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精英拿眼角瞟花心。
“我可不會熬醒酒湯。”花心皺眉曲解對方意思。
“你嗓子難受我又沒‘金嗓子’。”他又說,滿臉為難與躊躇。
羅果以高身量俯瞰黃精英和花心,看到黃精英的手指,又看到花心時時亂瞟的眼睛。羅果有些猶豫地對花心說:“精英想讓你走開些。”察覺到花心似笑非笑的唇角羅果遲鈍地又說,“他下來的路讓你擋著了。”
2513宿舍裡最為實在的人比之羅果,事實上黃精英才更是。實在的人眼裡容不得沙子,可實在的黃精英還有一優點——雖然見多了黃精英遷就和曉嵐,但花心仍覺得這“優點”不如沒有——個效能忍!常讓人以為黃精英的實在可與羅果一昧的憨直混為一談,可黃精英的心卻是清如明鏡,而後者是迷糊後擁有的反射性直覺,這之間有極大差別。
吃過八寶粥後花心打發走羅果去刷碗,他則拱到黃精英身邊,開門見山問:“和曉嵐因為我和你分手,真的不氣我?”
“沒什麼。早晚的事。”
黃精英精明的眼睛將視線定格在腳跟前方的一塊空地,上面正有一張紙屑,他反問花心:“那你生她的氣嗎?”
“我想知道她為什麼那麼說我。”
“記得嗎?你來之前我們就有爭議了。她說你搶走你哥的未婚妻,我說過這不關她的事,我說過的。可她不聽。”
花心在黃精英手邊坐下,他安靜傾聽。
“她以前不這樣,她不會咬定你……你們不是很熟,她不該這樣說你。不過你也不能怪她,她其實有個表哥,我以為她把你想成了那個把她表哥的女朋友搶走的……她的表哥是因為失戀不小心被電死的……”
“你問我她怎會說出那樣的話。聯誼的事我跟她談過,她當時是同意了,但昨天,你見到的,她完全反應過激,我也不知道她從哪裡聽來這事。或許你落水的事有人添油加醋對她說過……可我不知道你的私事會有人特意對她講,這講不通的。”
花心的目光與黃精英的相觸,他沒有躲開,反是揚起眉眼,低聲詢問:“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我不是想探聽你的私事。”
“我知道精英不是這個意思。”
“有人挑撥你和她的關係,是這個意思?”
“我、和曉嵐、精英,真正要挑撥的也是我和精英你才是。最多這個害得精英丟了女朋友。”
“她不會想再見我的。”黃精英說。
“和曉嵐和朱妮的關係怎麼樣?”
“她們是一個社團的。和曉嵐崇拜這個學姐。”
“這事奇怪。”花心心裡說道。
“一直沒怎麼聽你提起過你哥,除了你哥找你的一次。”
“花凌,比我大2歲。今年暑假就要和朱妮訂婚了,現在他在國外。還是我們的這所學校‘畢業’的。”
“所以你被誤會為是跟你哥搶朱妮?”
“我討厭朱妮!”
“難怪你要大動干戈。”黃精英恍悟般同花心說道。
“不、然、呢?”
“你跟朱妮就好比是梁山伯遇上馬文才,”黃精英拍上花心肩膀,語氣感慨,“你就是馬文才,她則是梁山伯。”
“憑什麼她不是馬文才!”
“梁山伯比馬文才有學識。”一錘定音。
晚上黃精英早早上床睡覺,說是頭還在發脹發暈。
花心打發走要他幫忙找小說的羅果後,一個人抱著膝上型電腦縮在了椅子裡上網。
90後的少年不登QQ找陌生妹妹網聊,上微薄不發表文章,開啟遊戲介面只玩紙牌,花心這個實質非主流時代的少年真是夠不夠格!不瞭解衣褲、鞋襪……或是汽車、球拍的品牌,不關心電視劇情,不看國家體壇……花心的全部時間大都用在了看小說、看動漫、看電影,以及關注花凌的動向。
開啟QQ介面,一個頭像都沒有點亮。
滑鼠從上刷到最下邊,依舊是沒有產生丁點找人談天的感覺。
點選花凌的QQ,出現的談話內容實為空白。
花凌沒有找他,未留下只言半語。
以前儲存的交流內容亦隨著計算機的一次系統崩潰而消失,即使現在計算機系統修復,可失去的還是失去了。花心的心裡很悶。
這是個昏暗的巷道,如同電影裡常為拍攝黑社會小會員聚首的嘈亂的巷道。而此時三名黑衣人正在這裡圍堵住一名約莫四十上下的男人。